“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顾渊轻轻拍了拍叶临后背,像母亲安慰孩子一般柔声说道。
叶临反手握住顾渊冰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要因为落月的话伤心,你不是什么弃子,你是……我的唯一。”
顾渊就那么静静看着叶临,那一刻,他心中纠缠多年的心结仿佛解开了,有人在乎他,爱他,爱的是顾渊这个人,不是谁的儿子,亦或是谁的少主。
“好。”顾渊发自内心露出笑容,这一笑,便一眼万年。
当然,苏月没机会知道顾渊心中所想,不然一定会跳脚起来反驳,她养了十几年的白菜,就这样被人拐跑了。
这些这是猜测,苏神医此时已经潜入南疆境地,踏上了寻找优昙花的旅途。
三天后——
崇善堂的大夫每日定时给平乐王施针,顾渊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现在已经能在叶临的搀扶下四处走走了。
王伯照呼了几个人,将顾渊与叶临院子中间那堵墙砸破,在此基础上修了一扇拱门。
叶临扶着顾渊坐在院子里下棋,臭棋篓子叶临下不了两局就要耍赖,隔着一堵墙的王伯听了一脸不忍直视。
“我跟你商量个事吧,”叶临拐弯抹角许久,终于开了口,
顾渊将棋盘上黑白子收好,看着叶临道:“什么事?”
叶临摸了摸鼻尖,“我想去南疆一趟,”
顾渊:“为何要去那里?西延皇帝并没有想派你去南疆吧?”
“苏姑娘不是在帮你找药吗?我之前去过南疆,对哪里也算熟悉,所以我打算去帮她,快点找到药,也能让你的身体快点好起来。”叶临手里捏着一枚黑子把玩,他不是不信任苏月,只是南疆很危险,让那么一个女孩子去找药,他心里始终过不去。
顾渊将最后一枚白子收好,顿了顿道:“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听我的吗?”
叶临清了清嗓子,“我是觉得,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所以……”
“你想好怎么和皇帝说了吗?”顾渊打断叶临的话,因为他知道,过多的解释和阻拦并没有用,以叶临的性格,除非把打成半身不遂,不然是拦不住他的。
叶临讨好一笑,“说了说了,我告诉他我想出去走走,反正西北现在太平了,他没有理由拦着我,”叶临将手中黑子放进棋盒,接着道:“不过我有些担心你,落月似乎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皇帝了,我害怕他们会对你动手。”
顾渊:“这个你不用担心,新帝刚刚登基,朝纲不稳,现在杀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他还会好好保护我。”
“我把程远他们留给你,等我回来。”叶临起身亲了亲顾渊额头。
顾渊抬眸看了眼叶临,“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不过,你这不是征求意见,是通知我。”
“不是不是……我……好吧,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叶临像只小奶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渊,此刻他要是有条尾巴,非得摇成秃尾巴狗。
这样的叶临让顾渊想起那只小狐狸,每次见到他就伸着头求摸,顾渊想到这里不禁失笑,抬手揉了揉叶临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