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锋很快带着崇善堂的大夫回来,没人关心为什么叶临会在顾渊的床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大夫为顾渊诊治。
“忠王,我现在要为平乐王施针,如果他反抗的话,您一定帮我摁住他!”
叶临重重点头,老大夫额头渗出冷汗,稳住手为顾渊施针,叶临小心的守着顾渊,直到大夫抹了抹额头冷汗停了下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呼~没事了,没事了,王爷您让平乐王好好躺着就行,请您跟我过来一下。”老大夫将银针收好,沉声对叶临道。
叶临安置好顾渊,跟着老大夫去了隔间。
“大夫,我一直都想问,他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叶临一出去便拉住老大夫袖子盘问。
老大夫打量他一眼,叹了口气,“平乐王他,不是病,是毒,从出生就带的毒。”
叶临一颗心沉了下去,“怎样能解毒?”
老大夫不说话,只是叹气,叶临听他一声声叹气听的揪心,“您快别叹气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夫:“王爷知道苏月姑娘吧?”
“嗯,”
“之前苏姑娘和苏神医谈论平乐王的病情,老夫有幸旁听过,这套针法也是苏姑娘传授给在下的,她现下去了南疆为平乐王寻药。”老大夫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叶临,“这是她临走前交给老夫的,说有朝一日见了忠王,要我将这个交给您。”
叶临接过信,并没有直接打开,比起信上内容,他还是更关心顾渊的事情。
“王爷不打开看看吗?”
“您先给我说说顾渊身上的毒吧。”叶临有些胸闷,他这次回来看到顾渊好好的,忘了他本是个病秧子。
老大夫捋了捋小胡子,“王爷这毒连苏怀瑾大夫都没有办法,我也只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性。奇怪的是,我之前给王爷诊过脉,他体内的毒一直被压制的很好,怎么会突然毒发?这不太对劲啊。我行医多年,却对王爷的毒束手无策,惭愧,眼下只能等苏姑娘寻药回来了。”
叶临躬身行了个礼,“今日谢谢王大夫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和我说。”
“在苏姑娘回来之前,只能暂用针灸压制王爷的毒,我明日会再来一趟,王爷这个情况,最后卧床休息,今日老夫就先告辞了。”王大夫拱手行礼,叶临回了一礼,他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出了顾渊的院子,王大夫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自言自语,“认识忠王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正经,哎,老了老了,越发看不懂这些年轻人了。”
王大夫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恰好遇到从前厅赶来的刘管家,两人一阵寒暄之后刘管家匆匆去了顾渊那里,平乐王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小祖宗可不能出事啊!
顾渊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在他昏迷期间,叶临寸步不离的守在他床前,就连刘管家来了也不好意思凑上前自讨没趣,过来问了个情况,然后便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搓着手离开了。
周锋被叶临抓着逼问,说了一些关于顾渊的事,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也想告状,他管不住顾渊,叶临说话总比他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