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解散，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沅艺猛地抬起头，“不，不能……不要解散，我们会努力的。”
“副首领说的对。”学员中有人喊道，“我们一定会努力训练，努力工作的，请首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对，请首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对，我们会努力。”
一时之间，原本寂静的场地，变得沸沸扬扬。
“晚了。”白雨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我不会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不，再给我一个不，半个月，我们会向首领证明我们的价值！”沅艺在她身后喊道。
“大话谁都会说。”白雨冷哼，“在我这里，你们已经没有信誉度了。”
“我愿意立下军令状！”沅艺挺起胸膛沉声道，后面跟着韩冰、夜轩、夜颜还有凌霜他们几个，“我们都愿意立下军令状，再给我们点时间，如果我们几个和他们还不能达标，我们的命会同着白月光，一起消失。”
“胡闹！”白雨拧紧眉头低叱。
“我也愿意立下军令状。”
“我也是。”
“我也是。”
“还有我。”
……
看着众人，拧紧的眉毛缓缓松开，白雨眼神含着不屑的意味，“好，我就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过……”
听到不过，众人皆摒气看向她。
“这一次，我不会给你们期限，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会再来抽查。”
众人沉默片刻，随即齐声道，“一定不负首领所望！”
白雨点点头，随即转身背对着他们，轻声说道，“记住，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无能就怜悯你，弱者，只会被踩在脚下！”
语毕，她大步离开。
从小到大，她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的，没有人会在意你是否还只是个孩子，也不会有人因为你做不到就帮助你，软弱、怜悯、帮助……这些词从来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擦黑，突然不太想回去了。白雨在街上随意地穿梭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稍偏僻的街上，周围的行人零零星星路过几个。
这样的生活就像梦一样，一年多前，她还在那个封闭的地方过着毫无光明的生活，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大量的知识被灌入大脑，没有自由，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操控。
放眼现在的生活，一切都来的太快太好，反而觉得不真实，现在静下心来仔细去想，她总觉得这一路走的太顺了。
是她想多了吧，原本紧张的节奏突然放慢下来，有更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白雨微微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回去，眸光闪了闪，微眯的双眼锁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她？
她的师父墨樊的暗牌之一，奚圆。说起来，他的这张暗牌还是她帮着培养起来的。自从帮墨樊铲除内奸幽梦一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
虽然不是同一张脸，应该是戴了人皮面具，但对于有着比鹰还锐利的眼力的她来说，即使是细微的习惯性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怎么会在这？
墨樊轻易不会用暗牌，之所以称他们为暗牌，就是在特殊情况下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平时他们不会轻易现身。
就连她也只知道奚圆这一张暗牌，其他人她连听都没听过。
难道默又有什么特殊任务了吗？
白雨刚要跟上去，脚步一顿，她既然已经脱离了默，他们的事就跟她再没任何关系，她还是不要掺合了。
看了眼她消失的地方，停留片刻，白雨还是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