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生慵懒的躺在床上,床顶的风扇哄哄叫着。
他的房间布局很简单,值钱的东西总计也只是那张床,一床被子,一个衣柜,一个风扇和手里的手机......
此时,他手里拿着手机翻阅着新闻。
“好卡啊,真想离开这个地方。”
岑生家住在偏远地区,这里离城区约有二十里路。
虽然手机是有信号的,但由于住的地方偏远,手机只有两格信号,因此手机使用流量也会很卡。
“轰!”
突然一雷声,很是吓人,吓得岑生身体一抖,手一抖手机掉到了一边,还好是掉在了被子上。
重新捡起手机,翻开了今天的天气预报,在看到天气预报显示所在城市是“晴”时。
岑生喃喃自语道:“这玩意也不准啊。”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天上那道亮光很是惊人,岑生下床打开窗,哗哗大雨突然下起。
突然下了大雨,岑生把窗关上,刚转过身。
“轰,轰隆隆。”
本能反应,全身抖了抖,差点给吓尿了,手机这次掉在地上,屏幕黑了。
“这特么,干,刚买没多久的手机。”
“啊啊啊。”
楼上有声音,难道是有人被雷击中了?不对,这里哪还有人住?得去看看。
岑生无父无母,记得是两个老人把他捡到养的。
老人家在偏远地区,老人将他捡回来养,这自然就住在了一起。
原本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住户,但最终那两个住户一同打了一个大乐透号码,这两家伙打的号码相同,两人同时中了,有了钱自然是不跟你住这种地方了。
剩下的就两位老人和岑生了,其中一位老人在半年前心脏病发作,因为住的地区偏远,救护车都没来到他就死了。
死的时候他的老伴哭了,那种哭是无声的,老人流不出眼泪,即使没有眼泪也能看得出老人很伤心。
那次,也是岑生懂事后第一次哭,心里很痛苦,心好似是被刀割成了几十块豆腐状的东西。
老人的孩子终于又来了一趟这个偏远地区。
记忆里他们就来过三次,一次是将老人送到这里,在路途中就捡到了岑生。
另外两次,一次是送一位老人离开人世安葬,一次是把另外一位老人接去城里跟他们一起住。
前不久,老人的孩子第四次来了这个地方,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岑生问他们老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们沉默了,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只听老人的孩子说,在前不久,他的老母亲也因为腿脚不利索和家里没有人照顾而失足摔下楼梯,老人的身子骨本来就脆弱,这一摔哪里经得住,这最后一个也死了。
想起当初,老人将岑生捡来养,将他养育成人。
无亲无故将岑生养成人,这份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
只能长大后对这两个老人精心照顾,待他们如亲生父母一般,你养我长大,我照顾你慢慢老去。
两位老人也很和善,而人老了记忆力也不好,经常会把岑生错当成了他们的亲生孩子,一口一个儿子叫着,有时候更是叫岑生是用的他们亲生儿子的名字。
想到这里,岑生真想把那个置自己亲生父母不管不顾的畜生活活打死,而当看到他们哭了的样子又下不去手,他们哭得很狼狈,浑身颤抖,鼻涕都流出来了。
他们甚至亲手给了自己几个巴掌,把脸打得通红。
你们打自己巴掌有什么用?真想打死你们,可是不能啊,毕竟你们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而我也算是他们的孩子吧。
最终导致了这样的后果,谁也不想,老人的孩子把东西收拾完后走了,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就这样,这旁边除了岑生再也没有其他住户了。
在不经意间,两位老人也都走了,离开了人世间,只留下了岑生一个人。
由此,这个地方,不会再有人的声音了,即使会有,那也只是一个人的声音。
那么,刚刚的声音到底是谁的,一定要一探究竟,在这偏远地区声音不可怕,就怕发出声音的人可怕。
听刚刚那个声音,在楼顶,那人一定在楼顶。
岑生想拨打报警电话,无奈手机不给面子,此时竟是开不起机了。
拿过雨伞,又拿了根防身用的棍子冲上楼顶,如果那是坏人,那就需要防身的物件,如若不是那也要问清楚来由。
雨中,身穿异装青年盘坐在那,他闭着眼睛,嘴巴念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语言。
“干嘛的?”
岑生拿着棍子,质问道。
手里的东西属实给了他安全感,万一是坏人,还可以防身用。
“别,不要过来!”青年睁开眼。
很奇怪,青年的眼睛竟是像那猫狗一般,在黑夜里发出光亮,要知道,人的眼睛可不是这样的。
那双眼睛直直盯着岑生,那双黑夜中发出金黄色亮光的眼睛属实渗人,当时岑生就站在那里,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
岑生手微微颤抖,正对那双眼睛,心理有无形的压迫感,这家伙,难道是怪物吗?
青年又缓缓闭上了眼,将手放过头顶,大喝一声:“来啊,我已精丹大层,这劫数,我定能挺过去。”
岑生看见,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劈在那青年旁边,虽是没劈到他,但也属实吓人,这人是在作死啊?
雷声又再次响起。
“轰隆隆。”
“噼啪!”
这次劈中了,正正劈在头顶,青年吐出一口血,他痛苦得嚎叫一声,那声音似狼,又似人声。
岑生瞪大了眼,吓得棍子都掉到了地上,因为棍子是铁的,发出“哐哐哐”的声音。
擦了擦眼睛再去看,虽然眼睛是自个的,但刚才所看到的一幕,连他自个都不敢相信,这时候竟然开始质疑起自己的眼睛起来了。
嚎叫,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他很痛苦,面色狰狞。
“第二次,来啊,你还有最后一次把我弄死的机会。”
这人又是这般大的声音,雷不劈他劈谁啊?
光是被雷电劈到头顶一次不死,这也早已超出科学依据,这还想被劈,他到底在想什么?
难不成,被劈疯了?
“呼呼呼”
大风吹来,树的叶子被吹得满天都是。
接下来的一幕属实令岑生腿一软瘫倒在地,身体在颤抖着,对于眼前的情景,恐惧不已。
他开始否定眼前的场景,认为那是只有梦里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