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珵雨老家在农村,这村离县城很远,但迫于舒父的加持,自打舒珵雨出生那时便从县城搬进农村,让小时候舒珵雨得顾苦读经书,无瑕顾及玩乐,舒珵雨家里有一棵挂着秋千的樟树,除这棵树还有一棵树,也是樟树。
舒父才疏教严,舒珵雨也迫于舒父的教条主义下,只好认干,四岁识字,五岁读《论语》,接着《左传》,各大名著,参差不齐堆裸在珵雨面前。
舒珵雨自小对书有些好感,崇拜那些仙人驾黄鹤,长江之源头,到后来渐渐失去好感,是书读多的原因吧!常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待一本书,书看多了,便多想留着给后代背用,新书到手好比女人,一个一个字泛着古典沉香,翻着翻着就会产生怜香惜玉的好感,可是——旧书到手,好比二婚的女人,春气欲老,红颜半损,断无新鲜可言。因为他读的书别人已经读了很多遍。蛋炒饭香喷喷的,吃的还想再吃一碗,可是吃第二碗断没有第一碗吃的香,是消磨这饭胃的胃口,吃进去也不过尔尔。舒珵雨竭力保护书籍,以希望后代困难买不起书可以拿来当卖也可以省钱买书,这是留给儿辈及孙辈的财产,而舒父眼光短浅只想到当下,留给自己的儿子,没能深邃到孙子的地步。天天死令舒珵雨读书,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舒父大把大把抓书给舒珵雨,累累书籍在舒父手里死伤大半,干脆让他读古文,一词多意,锻思维磨习性,也有让人觉得读者不懂识者不碍眼的大度——多有言简意赅的大雅!舒父工作量太大,仿如《三国演义》里赵云血战长坂坡,以一抵众,不小心放走了些残渣余孽。舒珵雨对古文深恶欲绝,迫于舒父的威严,不得不背什么“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或许我取之为你,要胜于你,所以严教苦学。
由于舒珵雨从小背四书五经,小学一年级的知识程度赶上了六年级的知识程度,在一次课堂教学中,谈及了王勃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巾。”
忙提问舒珵雨你对此有何看法,
珵雨道:王勃诗多以骈文为主,可惜年少有为,死的太冤,最厉害的是他的《滕王阁序》这是他的最厉害之作,面令五九文武百官,当场吟诗作赋,堪称奇才。舒珵雨讲座入境,描述的身临其境——周围的百姓都顿住,戛然而止。这时身旁的同学拍手叫好,这才顺应民意,都连珠拍赞,老师对舒珵雨极口揄扬。至因此事过后,学校和教导处大惊,把舒珵雨当做了神童,天才少年!
街坊四邻大赞到:世无再古人,当今最风发。
于是被这事惊动后,舒父大喜过望,不叫舒珵雨读古文,可以学习其他的书。这事被舒母听见了,说道:你就是不满足于现状,读书就要通读所有,哪有何所禁书!舒母是个语文老师,高中那年差点考上大学,至此一落千丈,或许每个失败的女人背后,都有高度自律的男人。舒父舒母以前天天吵架,辛亏天降福音的舒珵雨,把二人劝持住了,二人就把吵架变对珵雨的爱,后来,舒母因为之前当过语文老师,编辑部或缺,转为编辑部就业。久而久之,舒父想骂人舒母不在身边,骂人能力逐渐退化,就从大变小,从小变无。
舒珵雨作为转校生,刚来到这个学校没来急注意这所学校,后来才发现学校的大字是用石头刻上去的“蒲川中学”进入大门,里面是曲延的宽道,学校食堂旁有个假山,池里有些人工饲养的金鱼。春色满园的关不住,各处的红杏出墙来,如此美景美色,也正好成全了痴情男女,谈情说爱。
回到教室,已临近三点,还差半小时就要集合点名了,舒珵雨闲着没事,到走廊上吹风,回忆小时苦淡的事情,这时耳边传来“舒珵雨”“舒珵雨”喂!
“你发什么呆啊,作家儿子!”柳文静道
珵雨说:低首回忆往事罢了
这时徐景明走来说:他这是对岁月感慨万分,我们不懂,这是诗人的习气!
柳文静娇嗔道:你就是以为他给自己加戏吧!你就是不满足自己!所以才会这样说。
珵雨心里波平浪静,也不觉得说话哪里不好。徐景明反诘问:你就是喜欢他为他辩护吧!
柳文静看着舒珵雨,咬了咬嘴唇,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舒珵雨刚才未醒,徜徉在回忆中自我乘醉,听到这句话,顿后背直痒冒冷汗!
徐景明怕惹不快,跟珵雨一样低首沉默。
柳文静看二人依如此,只好随他们一起低首落寞。
天空中一群飞鸟,齐刷刷的飞去,翅膀交叠的声音响彻整个云霄。
学校报道铃声响了,三人安静的气氛才被铃声打断,即刻赶回教室等待点名。
宫老师这时拿着大本小本,走进教室,其他同学前赴后继的走进教室。
徐景明说:“像什么?”
舒珵雨说:“集体来赴死的点名报道”
柳文静这时为添一笔道:“班主任点名杀人事件”三人为之哈哈大笑,这笑仿佛失足的女孩掉进水池里,三人一同掉进去,彼此心照不宣,都想救对方,但,都不会游泳。自救恨晚,不过弥患及时,及时收尾。
徐景明柳文静二人都知道,舒珵雨刚来到新的地方不习惯,就想着多来陪陪他。
柳文静心里对舒珵雨有几分喜欢,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等舒珵雨发现,拯救我这个人间遗落的天使。
舒珵雨想道,托父亲的福,在这里也收了点小人气。在学校挺寂寞的,或许待久了就习惯了吧!外校不如本地的学校,在这里有各个地方来的学生。
“宫老师点你名了!”,柳文静说道
舒珵雨慌忙惊醒起来,达—“到”
心脏直碰碰作跳了料想别人不会说我反射弧太长,反应迟钝吧!
宫老师随即说,舒珵雨今天早上没有时间介绍一下你,现在有大部分时间在这,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
舒珵雨说,我叫舒珵雨,舒珵雨的舒,舒珵雨的珵,舒珵雨的雨。喜欢的季节是夏天。
全班一阵大声哄笑,哈哈哈哈哈……
徐景明认为他有些晦迹韬光。
下面的人接着报道!柳文静作为舒珵雨的同桌,起来达“到”
我叫柳文静,柳文静的柳,柳文静的文,柳文静的静,喜欢的天气是下雨。
宫老师随即脱口,好了,下面的人继续,后面更是有人脱出口,说思考人生,低首思忖,引的全班把一辈子的笑点差点全笑光。
晚自习舒珵雨无聊至极,趴头睡觉,忽然感到后面痒痒的,像是耳刮在后面挠痒,不过也好舒服。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最后一声下课铃打响了,耳边突然来一句:瞌睡虫!起床啦!你想不想回家了?
珵雨懵醒迷迷糊糊,似醉似醒,起来刚抬脚彷如在走云梯,一步一个脚印跌在梦里,走路歪歪斜斜的,像是刚做完一百个深蹲。又像是失恋后喝醉了酒。
柳文静掺着珵雨,嘟嘴说:睡的舒服吗?
舒珵雨睡眼惺忪:舒服……像是走在梦里的花海。
珵雨不及男欢女爱,想到小说里的情凄苦惨,他看的一清二白,才不要落入于此。
柳文静看珵雨走路已如猿猴进化成人了,她看到后,高兴不已。这样回去大可放心不会被车撞死,就怕他突然走着走着,突犯奇困,装死。
舒珵雨回到家后跟舒父打个招呼后,洗漱后躺在床上睡了,舒父问他,在学校怎么样?珵雨不作答,又回到他的奇幻梦境了。
舒父从继任那家公司,第一关面试已经通过,下面是漫长的观察期,剩下仅有五人,要从五位文员当中,挑选其一作为秘书,属实不易。从上万上千的人中,挑选人才,大可快刀斩乱麻,一大堆一大堆切下人口,往往越少的人,水平相当,越难拿定最后的人选。
这一晚,空奇无梦,犹如古代寂静夜色下的江口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第二天,珵雨醒来,恰到好处,离上学还差一个小时,洗漱完,打算半小时后去学校,反正闲着无聊,他可不想刚上学就被老师射箭射死。
阳光下的绿荫总会像粘稠的墨汁缓慢的渗透进窗户来。
阳光再割去边角,钝重模糊的照进人的后背上,照进每个人的心扉,照进每一个人青春中。
柳文静又帮珵雨写作业,珵雨不从,柳文静就犟,舒珵雨百般无奈,只好认从。想到这是什么权利,又帮你踩奶,又掺着你,写作业,以及各种未知的事情,舒珵雨大惊,这下倒好,没当人丈夫,倒当成未婚夫的权利,也就是说,你不是我的丈夫,但我们可以像夫妻一样恩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舒珵雨想道下一句多数人不知道,也是最关键的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她待我这番恩德,我倘若不答应,是欠她半辈子的人情了。
噫吁嚱,悲兮。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