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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山儿老妖(二)

10、树林,日,外

艳阳高照,草地上摆着昨夜两个嫖客崭新的白骨,保持着死亡时的姿势。

年老的仵作蹲在白骨旁边仔细端详,县令、师爷、燕赤霞和一帮衙役围在周围紧张地看着。

县令:仵作,你已经检查两个时辰了,结果如何?

仵作起身向县令抱拳拱手。

仵作:大人,据在下分析,确认此二人已死。

县令、师爷和燕赤霞呆愣地看着老仵作。

县令:三大爷,你回家遛狗去吧,这没你事了。

老仵作高兴地:早说啊,大侄子我走了啊。

说完老仵作屁颠颠地跑了。

燕赤霞生气地:大人,属下斗胆谏言,切莫用人唯亲啊,像这种无能之辈,早晚会误了大事,衙门应该唯才是举啊!

县令生气地看着燕赤霞。

师爷赶紧劝阻:大人,大人,燕捕头瞎说的,瞎说的。

县令阴阳怪气地:燕赤霞,你说的好有道理啊,好!那就把我的亲戚都遣散!

身后所有衙役和师爷异口同声:不要遣散我们啊!

燕赤霞一脸懵逼地来回看着周围。

县令:燕赤霞,以后衙门就你自己干,行不行啊?你不是捕头吗?好,今天这事,就归你管,我们大伙都不行,我们就看你多有才!

燕赤霞着急地低头思索着: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燕赤霞一抬头面前的县令不见了,一转身县令、师爷和所有衙役蹲在地上吃西瓜。

燕赤霞:你,你们……从哪弄的西瓜?

县令:管那么多,大才子,赶紧查!

所有衙役一起:赶紧查!

燕赤霞:好!我查就我查!

说着燕赤霞猛地查看地上的两具白骨,蹲下来仔细查看,越看越惊讶。

燕赤霞:据报案的樵夫所言,他之前所遇的两个外地人与这两具骨架大致相符,而且这两具骨架居然显得很新没什么灰尘,并且完好无损,不像被移动过,而且周围没有血迹,常理根本没法解释,难道说……这不是他人所为!

县令猛地一拍手激动地:漂亮!有才!是他们自己干的,把自己骨头抠出来,洗干净摆好了放这儿,然后逃之夭夭。哈哈哈哈!

其他人跟着县令一起哈哈大笑。

燕赤霞生气地:我是说可能是妖怪作祟!

县令一脸钦佩:不愧是燕捕头,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破不了就是妖怪干的。王寡妇洗澡是不是妖怪偷看的啊?哈哈哈!

其他人跟着县令一起哈哈大笑。

燕赤霞更加生气:我自幼学习道法,一试便知!

说着燕赤霞摆开架势上下左右指着八卦方位,口中念决。

燕赤霞:天乾地坤,雷震火离!妖孽无形,日月无极!

燕赤霞先是双手蒙住双眼,之后把手挪开露出一双火目,死死盯着白骨。

燕赤霞眼中,白骨顿时变成绿色,冒着绿烟。

燕赤霞收起道法,双眼恢复正常,紧张地喘着粗气。

燕赤霞眼中地上的白骨又和之前一样。

燕赤霞转身看向众人:果然有妖怪!

县令、师爷和众衙役站起来拿着手里的西瓜吃惊地看着燕赤霞。突然,县令把西瓜皮一扔,学着燕赤霞摆开架势上下左右指着八卦方位,口中念决。

县令:吃完西瓜,扔西瓜皮!谁要踩到,摔一脸泥!

县令双手蒙上双眼,又移开双手,睁开眼睛。

县令:我觉得没有妖怪……装什么,你以为就你会押韵啊!哈哈哈!

其他人跟着县令一起哈哈大笑。

燕赤霞气得直蹦:啊!我真会道术!我说的是真的!有妖怪啊!

师爷摇了摇头走到燕赤霞跟前,好心劝慰。

师爷:霞哥,差不多得了,较什么真呢,查不出来就算了,何必编什么妖怪呢?

燕赤霞:我没有编,真的有妖怪!

师爷小声地:哎呀,其实大人是看死的是外地人,这案子捞不着油水,糊弄过去就完了。

燕赤霞:人命关天,岂能糊弄!

师爷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我有个烧骨验尸的古法,死因一看便知,可以证明到底是不是妖怪!

燕赤霞:好!

地上一束火焰渐渐变小,渐渐露出了众人紧张围观的样子。

地上的白骨和杂草已经成为一堆灰烬,燕赤霞疑惑着急地翻弄着。

燕赤霞:骨头都烧没了,这还怎么查?

师爷:没了,还查什么查。

燕赤霞疑惑地:什么意思啊?

县令:咦,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师爷:不知道啊。

燕赤霞:今天有个樵夫报的案子,你们这么快就忘了?

县令:奥!对对对,但是这什么都没有啊。

师爷:大人,属下建议回去把樵夫抓起来,报假案骚扰官府。而且……他是本地人。

燕赤霞:你们!

县令:还是师爷高明!走,打道回府!

师爷笑着:大人过奖,都是大人栽培。

说着县令、师爷和众衙役开开心心地转身离开,留下生气的燕赤霞呆呆地站在那里。

燕赤霞:什么世道啊!我一定彻查到底!

11、金花苑后院院墙外,日,外

院墙外有一个小土包,黑山儿呆呆地站在小土包前。

黑山儿陷入沉思的脸。

掠过黑山儿面前的院墙,镜头进了院墙内。

12、金花苑后院院墙内,日,外(回忆)

院墙内,八九岁的小聂小倩呆呆地站在院门前。

被石头敲打着的院门。孩子们的笑骂声(OS):妓院的野孩子!杂种!野种!哈哈哈……黑山儿来了,快跑!

院门处突然没了声音。

小聂小倩好奇地看着门。(OS):轰隆的掉落声。

一副小乞丐模样的小黑山儿从院墙根处站起来,揉着被摔的屁股笑着向小聂小倩走来。

小聂小倩:你是谁?

黑山儿笑着:我是野孩子黑山儿。

小聂小倩:你也是野孩子?

黑山儿:当然了!人人都夸我是野孩子。

小聂小倩:夸?

黑山儿:只有被人羡慕的孩子才被叫野孩子。

年轻的徐大姐和鲍二姐在旁边欣慰地看着,孟三姐刚跑过来刚要喊,被其他两个姐姐拦住。

黑山儿:尤其是在青楼的野孩子,在一个受人尊敬的地方,更让别的孩子羡慕了!你看他们为了看你,都急地砸门了。

小聂小倩露出了笑容,黑山儿也开心地笑了。

徐大姐:小倩,回去了。

小聂小倩回头:徐姐姐,他说的是真的?

徐大姐笑着点了点头,鲍二姐抹了抹眼泪,孟三姐一脸懵逼刚要说话被鲍二姐捂住嘴。

小聂小倩被三位姐姐带走,回头笑着看着黑山儿。

小聂小倩:我们都是野孩子!

黑山儿笑着点头。

镜头掠过黑山儿身后的院墙,走到了院墙外。

13、金花苑后院院墙外,日,外

院墙外,黑山儿已经打扮成了一身女装,正在做最后涂胭脂的工作,黑山儿嫌麻烦索性胡乱在脸上乱抹。

黑山儿:哎呀,不管了,小倩我来了!

黑山儿带着鬼似的面妆,猛地冲向土包,爬上了墙头。

14、金花苑院中,日,外

黑山儿骑上墙头,顺其自然地跳了下去,猛地坐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圆顿时疼痛难忍。

原本地上的垫子被换成了钉板。

黑山儿疼得刚要喊,突然从鲍二姐和徐大姐路过,黑山儿赶紧把嘴捂住站起来揉着屁股赶紧躲开。

鲍二姐:姥姥,让我们看着什么黑山儿啊,净干些无聊的事。

徐大姐:是啊,我还要练刽子手呢,你看那位妹妹练习得多刻苦啊。

鲍二姐和徐大姐向不远处看去,佩服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黑山儿得背影一边走一边用力连扭带揉着自己的屁股。

15、金花苑楼梯,日,内

黑山儿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正巧两个妓女下楼梯,黑山儿连忙躲起来。

两个妓女走到楼梯拐角处,黑山儿挤在角落里面壁,偷眼观瞧两个妓女离开才匆匆上楼。

16、金花苑二楼,日,内

黑山儿像一个特工一样贼眉鼠眼地观察着,有人路过,赶紧躲在墙后。

黑山儿看路过的妓女走了过去,在地上翻滚前行。

黑山儿在地上翻滚着,突然碰到一双腿停了下来。

黑山儿抬头一看,老鸨子正在二楼指挥着大厅布置。

老鸨子:你们小心点弄,老娘就靠这次比赛翻身了!

黑山儿一惊赶紧站起来,转身就走。

老鸨子:站住!

黑山儿站住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老鸨子:瞎晃悠什么,去把小倩叫来。

黑山儿松了一口气,装作女声:好的,姥姥。

黑山儿刚准备走,被老鸨子叫住。

老鸨子:不对!

黑山儿再次站住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老鸨子:是那边。

黑山儿又松一口气,转身低头向反方向走去。

老鸨子:不对!

黑山儿再次站住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吓得几乎要哭了。

老鸨子:换房间了,还是那边。

黑山儿受不了了大叫着,转身跑开。

黑山儿:啊!

老鸨子疑惑地看着黑山儿的跑开的背影。

17、金花苑小倩房间,日,内

黑山儿气喘吁吁地推开聂小倩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花枝招展金碧辉煌全新布置的模样。

精心打扮的聂小倩穿着一席艳丽红纱,妩媚地坐在一张大床上。

黑山儿:小倩!

小倩一看黑山儿大喊:好丑啊!

黑山儿赶紧捂住小倩的嘴小声地:小倩,是我!我是黑山儿。

小倩高兴地:黑山儿哥哥!

黑山儿:小倩你听我说,你不知道,姥姥这样做,是想用你举办大赛,想让你干那个!

小倩疑惑地:我知道啊。

黑山儿疑惑地:你知道?啊……那也好,我想出来个计策,偷梁换柱,我来替你,我相信他们看不出来,你就可以跑了!

小倩扭头不好意思地:我不。

黑山儿疑惑地:你不用担心我,我顶多挨顿打。

小倩有些生气:为什么要这样啊,你怎么……这么自私呢?姥姥给我机会,让我帮助更多的人,这么隆重地为我准备,我怎么能辜负姥姥和大家呢。

黑山儿拍着脑袋,急地在地上来回踱步。

黑山儿:忘了,忘了,小倩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她们这些妓女,她们都是低贱的人,都是让人瞧不起的人,世间不是你想的样子!所以……我都是骗你的!

小倩伤心地:你骗我?

黑山儿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倩欣慰地一笑:你能承认,还是不错的。放心吧,我会完成我的使命的。

黑山儿一脸懵逼:不是,刚才那几句没骗你!是之前都骗你,但不包括刚才那几句,懂没懂啊?

小倩: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这样!如果你也要大家喜欢,你就努力啊,为什么用这种手段,想和我换掉!黑山儿哥哥,你变了!

黑山儿急得要死:啊!我不是想和你抢啊!

小倩:自私!你走!

黑山儿神情失落地看着小倩:小倩!

小倩:走!

18、燕赤霞房间,日,内

燕赤霞的手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子。

木箱子打开,里面有各种符咒、法尺子,铜钱法鞭,寻妖指南针和一件七星道法背心。燕赤霞的手拿起七星道法背心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燕赤霞里面穿好七星道法背心,腰间系好铜钱法鞭,别好各种符咒,干净利落地披上了捕头服装。

燕赤霞猛地拉开一个帘子,帘子后面供奉着斩妖神剑,剑上刻着师父的名字“玄道真人之灵”。

燕赤霞点燃了三炷香插在了斩妖神剑前面的香炉里。

燕赤霞跪在斩妖神剑面前:师父!自从下山后,弟子本想匡扶世间正义,便做了捕头,多年不用道法。如今,妖孽出现为患人间,弟子准备再次重操旧业,誓要斩除妖魔!一来为了人间安泰,二来衙门里因为这事天天笑话我!甚至什么也不干,放了五天假笑话我!愿师父在天之灵,祝弟子一臂之力!

说完燕赤霞猛地向斩妖神剑磕了一个头。

19、街上路边,日,外

白毛精一身公子模样坐在一个算命摊后干起了算命,牌子上写着“算命分文不取”。

一名女子坐了下去,好奇地:公子,会算命?分文不取?

白毛精笑着:当然,算命是鄙人一个爱好,分文不取。

女子:真好,像你这种好人不多了。

白毛精笑着:敢问小姐生日时辰?

女子想着:庚午年……

白毛精掐指一算:等等,庚属阳之金,午属阳之火……滚!

女子:什么?

白毛精:滚!

女子:你有病啊!神经病!

白毛精:算完了!你要死了!赶紧滚!

女子气匆匆地走了,猫精和狗精走了过来。

猫精:老大,别生气!

白毛精:怎么就没有纯阴的呢!

猫精:老大,别着急,只要一定会有的啦!

狗精:必胜!

白毛精:是啊,一定会有的,只要努力。

猫精和狗精笑着点点头。

白毛精:那年俩还不快找!在这儿干什么!

猫精和狗精赶紧离去。

20、金花苑外街上,日,外

黑山儿一席女装失落地走在大街上,周围人都用另类的眼神看他。

黑山儿冲人群喊:看什么看,没见过女装啊?

周围人冲着黑山儿竖起大拇指:大佬儿!

不远处,呆呆的一身绿装的树精正逢人便闻身上的气味,突然被黑山儿的声音吸引,抬头看了过去。

黑山儿瞪着过往的人群,从树精身边路过,树精闻了一下黑山儿,惊讶了一起,又看了看黑山儿的样子不免疑惑起来。

21、街上十字路口,日,外

猫精和狗精拿着纸张,逢人便递,笑脸迎人。

猫精:免费算命,了解一下。

狗精递给一个男子,男子停下来看着纸张。

男子:免费算命?

狗精:是的啊!猫哥,我逮到一个!

猫精笑着:大哥,不好意思,只有女孩才行。

男子把传单一扔,生气地离去。

猫精打了狗精的头,生气地:纯阴女孩不知道吗?你找男的有什么用?

狗精:给他阉了不就行了!汪汪!

猫精一愣:老大说的对,你这狗脑袋就是不一样。

狗精看着不远处一惊:猫哥,女孩来了!

黑山儿正郁闷地低着头向猫精和狗精走来。

猫精一愣,猛地又打了一下狗精的头。

猫精:你说说你……总算干对一回!

黑山儿低头走着,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猫精(OS):小姐,免费算命,了解一下?

猫精和狗精笑嘻嘻地看着黑山儿。

黑山儿抬头一看,十分惊讶慌张,因为猫精和狗精与那两个嫖客长得一摸一样。

黑山儿:二位大哥,不至于吧?这么长时间了,没完了啊,追我到什么时候!

猫精和狗精看着黑山儿一脸懵逼。

猫精:小姐,我好像第一次问你吧?你之前去算过命吗?

黑山儿看着猫精和狗精一脸懵逼。

黑山儿:什么玩意?你们不是嫖客吗?

猫精:什么玩意?我们免费算命,嫖客是什么玩意?

黑山儿:什么嫖客是什么玩意?

猫精:什么什么嫖客是什么玩意?

黑山儿:什么什么什么嫖客是什么玩意?

猫精: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嫖客是什么玩意?

狗精:行了!你俩墨迹什么玩意!拉走就完了!

猫精:对!

说完猫精和狗精拉着黑山儿就走,黑山儿一脸懵逼地挣扎着。

黑山儿:什么玩意啊!

22、街上路边,日,外

黑山儿一脸懵逼地坐在算命摊前,白毛精扇着扇子强笑着坐在对面。

白毛精笑着:这位姑娘……

白毛精说到一半突然干呕起来,猫精和狗精赶紧过来拍着白毛精的后背。

猫精:老大,咋了?

白毛精:长成这样,我还是让天劫劈死算了,纯阴我都不想吸了。

狗精:老大,忍!

白毛精抖擞抖擞精神,再次恢复原样,两个小妖怪闪到一边。

黑山儿不耐烦地:赶紧的啊,算完我走!

白毛精:敢问姑娘(反胃的样子)姓名和出生时辰?

黑山儿:我叫(停下来想了想)我叫,聂小倩,癸卯年癸申月癸子时。就给我算算,我将来会幸福吗?我会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

说完黑山儿陷入了沉思。

白毛精激动地快要哭出来:为什么是你?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

猫精:老大,别激动!

狗精:稳住啊!

白毛精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黑山儿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黑山儿: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啊!

白毛精:那个……是这样,这个名字和性别加上生日时辰加上再加上这个地方风水,姑娘乃纯阴之体啊。

黑山儿着急地:纯阴之体怎么样啊?

白毛精:所谓纯阴之体被我吸,啊不,身世凄。哎,别说什么幸福了,你是永远不会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无论生死。

黑山儿着急地:那有什么破解之法啊,我干什么都行!

白毛精:别激动,有有有。你啊,回去洗干净,再打扮打扮,抹香香,加点底料,啊不,香料,再泡个醋浴,我爱吃酸的,不是,就是说要洗掉霉运啊。

黑山儿腾地站起来:原来是这样,谢谢大师,我赶紧回去了!

白毛精强笑着:再见!

说完黑山儿转身跑开,白毛精笑着看着黑山儿离去的背影,两个小妖怪十分疑惑。

猫精:老大,怎么放他走了?给他吸了啊。

白毛精:大街上就吸啊?我也有隐私的,我是千年白毛精,是有身份的,将来就算成仙了,会被同行拿来黑我的。

狗精:老大绝不能让他们黑!还是让雷劈死吧!

白毛精:你不会接话就别接,一天跟你俩都他妈糟心!给你们一个任务,跟着他,然后我们来个暗中下手!

猫精:好的,老大!

狗精想了想:老大,这句我接不接?

白毛精: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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