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床榻前坐着姐姐,她一脸的焦急,见我睁眼,原本皱起的眉舒展开来,高声叫起:“醒了,醒了,终于醒啦!”
我再环视了下房间,果然,满屋子的人。姐姐不可能再和我独处时表现的如此关切,如此激动。
坐起身,我看着姐姐问:“怎么了我?姐姐。”
“锦昱说你太激动晕过去了。”姐姐解释到。
“激动?我为什么激动啊!”我奇怪得看着姐姐。
“不是因为梵天吗?你姐夫没有具体说,我想一定是为梵天到事,你和你姐夫争执起来,激动得晕了吧!”姐姐为我拉了拉锦被,说。
“梵天?谁啊?是八部众天王吗?我和他见过吗?”好奇怪,我和梵天见过吗?为什么要为他和锦昱哥吵呢?
“你?怎么啦,兰儿别吓姐姐啊!”姐姐有些惊异的看着我。
“她醒了就好,你就别管这些了,你自己该注意身子,你肚子里可是还有我们孩儿呢!”天帝锦昱进入我的房间。
“锦昱哥。”我抬头看向他,这是我那暖男姐夫,依旧还是如此玉树临风。
“醒了?你刚刚因为我想把你的玉兰花树移走而激动得晕了。现在可好些了?”他微笑对我说。
“移走玉兰花树?不会吧!”姐姐诡异得看着我和锦昱。
“书烟,你该扶你家娘娘回寝宫啦!天医官说胎像不稳,别让她担心太多。珠儿,兰儿这里有我照顾着,你别担心。”他对姐姐的关心溢于言表。
“是啊,姐姐,你都没告诉兰儿你有了,好让我也开心开心。”我笑着看姐姐。
“罢了,我自己也管不过来了,忘了也好。”姐姐摇着头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后,提裙在书烟的搀扶下回灵霄宝殿去了。
“我没事了,姐夫你也去忙吧!”我下床推着锦昱让他走人。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还是锦昱哥再派些人来侍候你。你这里的宫侍也真是太少了点啊!”他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看我。
“不用了,你知道我喜欢清净点。”我不管他想怎样,直接一把推走了他,关上门不理他。
总觉着好像有些事,但却已经想不起来,应该是不重要的事吧!我没有再追究我为什么晕倒,只是回到了我自己的生活。
午间喝茶,端出茶具却发现原本的单杯变成了双杯。奇怪,我一直是单壶单杯,怎会多一个杯子出来,之前来过客人吗?也不会啊,有客人专用的茶壶茶杯啊?不管了,我收起了多出来的那一只。为自己泡上一壶上好的鲜花茶,在午间的阳光中倚窗看书。
取纸墨来练习写字,书桌上赫然多了一套笔墨纸砚。什么情况?之前有发生什么事啊?重新整理好书桌,却已然没有了练字的兴致。算啦,还是去看我的玉兰花树去。
信步天宫花园,远远看着在风中摇曳的玉兰花树,好似在欢迎我,加快脚步走向玉兰花树,不自觉笑意盎然。
从昏倒在天帝的灵霄宝殿的前殿之后,好像日子回到了正轨,只是为什么我会对镜发呆,为什么总能在风里听到我不曾听过的声音,为什么我的发间多了一支玉兰花簪,为什么梦里有个在阳光下黑色的男子轮廓。
日子如白驹过隙,我几万年如一日的站在玉兰花树下,今日有一朵玉兰花到了生命终结,落了下来。我捧在手里有些戚戚然,风里依稀飘来一句话:“下界生老病死是一个自然规律,这天上也这一规律,只是慢些而已,无需这样舍不得。”环顾四周,无人。我摇了摇头,最近幻听似乎越发的厉害啦!
把手里的花放入土壤,然后拿起水勺,用天泉撒入土壤,滋润玉兰花树。看着它又精神一分,我才崭露笑容。
身后清风扬起,带来一股别样香味,不似花香天然,却也不会像佛香一样浓郁。
“你还记得梵天吗?玉兰花神元兰殿下。”在我身后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我回身看见一男子,穿得和我平日里见着的神仙不太一样,现在的神仙流行穿素色衣服,说是这样更加仙风道骨些,此男子穿着非常艳丽,一件合身的紫色衫袍勾勒出了他的好身材,腰间系着蓝色腰带,外面披着红色纱衣,脚上穿着黑色但带有连枝花纹的长靴,和我素日所见的上仙、上神的截然不同。
“梵天?”这名字不陌生,曾为八部将之首,但现下好似因为什么事被贬为凡人了啊?这倒不是我疑p问的症结,只是这不是第一个人问我还记不记得梵天,犹记得那日醒来,姐姐也曾问及。梵天,我需要记得吗?
“是啊!你可还记得他吗?”他面无表情,双眼直视我,想从我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
“他不是原来八部众首,现下因私放妖皇而被贬为凡人了吗?我没见过他本人,我应该要记得他什么?”我直白的回答到。
“没见过本人?”他一脸不可置信,忽得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我下意识想退后,却被他定在原地。片刻,他放下手来,似自言自语的说:“遗情忘爱咒!”
“什么?你说什么?”我追问,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但他的话语和行为已经超出了陌生人的范畴。“还有你是谁啊?好生的无理,我好歹是一个未出阁的神女,你这样也太随意了些吧!”
“玉兰花神,本将是乾打婆王苏摩。刚刚失礼了”他对我行了个大礼,并后退了三步,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苏摩?”我念着他的名字,想着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从开始有些敌意,到后面无意的亲近,再到此刻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