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就因为我自己的遗忘,我和梵天的爱情在我等待婚典的期待中嘎然而止,不知缘由,甚至是有些诡异。
这一日传来一则梵天因通敌而被褫夺仙力,贬为凡人,并将以凡人之驱前往天之尽头以示惩戒的消息在天庭不胫而走,所有仙者、神衹全都不敢相信,当年的镇妖大英雄今日竟然成了通敌的罪人。
我也不敢相信,于是去找天帝说理,但是他不见我,我只得去找姐姐,姐姐只是看着我无奈摇头,什么也不愿告诉我。
我在灵霄宝殿大闹,整整三日无人理我,直至我大哭到晕过去,锦昱哥才来见我。
创世神殿我的寝宫之中,此刻我躺在云床之上,而天帝锦昱阴郁着脸朝我看来,他一直不开口,只是盯着我。
“锦昱哥,你到底查明没有,梵天不可能通敌的,当年他和白英的决战我是亲眼目睹,他怎么可能通敌。”他不说话,我却焦急。
“亲眼目睹?你去过妖界?”他犀利的眼神看过来。
“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说,可能其他的很多人可以通敌,但梵天他不会,当年生擒了白英,而今不可能私放妖皇的。”我挥手继续说。
“可是如今白英确实被他放走啦,这是事实。”他加重了语气,似乎是想强调这一个事情是事实。
“让我见他,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我急着走下床,过度激动导致我差一点跌下云床。
“见了也不会改变他私放妖皇的事实,我不会让你见他,你还是好生修养身体吧,你身体不好我和你姐姐都会为你担心。”他只是把我扶上了云床,然后转身走了。
我不信邪,找姐姐,希望姐姐能帮我见一见梵天,了解一下所有的事。在我声泪俱下的央求下,姐姐帮我安排了去见了目前还关押在天牢中的梵天。
天牢虽没有人界牢狱的昏暗,但也不是天庭其他各处的祥云朵朵,在最底层我见到了显然受过酷刑的梵天,昔日清风玉树临风,而今残破的不成人样,凌乱无序的发丝垂于胸前,遮去他俊逸的容颜。
“梵天。”我小心的,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他却倏然抬头望着我。
那干裂的唇蠕动着吐出我熟悉的名字:“兰儿。”我泪眼迷蒙,快步冲入他怀中,想要从这拥抱中体认他的存在。
“兰儿,你怎么来了?”他表情有些痛苦,应该是我碰到了他的伤口,但却忍着没有动一下,好像生怕自己一动我会在他怀中消失一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可能通敌呢?”我从他怀中起身,小小心心捧起他的脸,珍视得望着他。“一定有误会对不对!”
“是,我并未通敌,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去巡视过海天牢后白英就逃狱了,让我百口莫辩。”他有些喘得回答我。对了他刚刚被褫夺了仙力,在这天牢中,他的呼吸都是困难的,我从乾坤袖袋取出了云芝枝露,先喂了他几口,他稍稍缓了过来。
我再一次翻找着袖袋,最后终于从最最下面翻出来一株黄色的犹如一截树枝的灵药。这就是灵根须,由于培育问题,从未在父亲母亲创造的任何一界培育出来,最后只剩四株我家每人一株,种子倒是有,只是还没有地方可以培养出来。我倒是在珠兰界的混沌之林里种下了一株,不知到可不可以。
此刻我却没有细想,挥手把灵根须化成了液体,喂如梵天口中。灵根须对我一家而言只是补充元气之用,但对于人、妖、仙、神、魔等,就是神器之物。修道成仙的服用此药会助长其仙力,直接跳入神之位;而对凡人食之就立地成仙。我不为别的,只想要梵天不要痛苦下去。
梵天由于这仙草的滋润,一下子好了很多,他惊诧的看着我,:“这是?兰儿这是什么?我怎么觉得我又有了仙力?”
“灵根须。”我只告知仙草的名,没有告诉他其他事,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解决这个通敌之事,“梵天,你确定你走时,白英还被囚于海天牢?”
“是的,我确定。”他点头。
“那锦昱哥为什么派你去海天牢?这好想并不是你职责范围啊?”我思索其中疑点。
“那日其实是因为天后娘娘说你我的婚事还需天帝的应允,所以我觐见天帝只为此事。只是当我提出此事后,天帝未回应我,只是说他近日事忙,没时间安排人去海天牢加固封印,说我近日无事就帮忙去一下。还亲手把封印符交与我手。应该不会有所纰漏的。”他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梵天,眼下你仙力虽失,但刚刚为你喂的灵感须液会滋长仙力,只是你先前受伤所以仙力没这么快回来,你且稍安勿躁,我会暂时为你贴上障眼符箓,不会让人发现此事。为今之计你仙安心在这里养伤培养仙力,我会调查这事。可能不会很快,所以可能赶不是你去天之尽头,那一路会很苦,这个乾坤袖袋你先拿着,里面都是我做的仙花花汁和仙树枝露,以保你一路安好,等到我调查清楚,一定去接你回归天庭。”我有些哽咽,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会无法解决,只能先做些安排。
“嗯,兰儿,我会照顾好自己,我相信清者自清,只是……,你不要太过操劳,我能等。”他深情的看着我。
他眼睛里的情,让我心动,再一次倚入他的怀中,他收拢了他的怀抱,从被动变成主动得拥吻住我,我知道我们即将分离,或许是非常长的时间,所以这一吻如此深沉如此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