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相认,意味着我该被某人遣返天界了。无奈的跟着他回到了大营他的主帐中。
失神的跟着他,等想好如何应对的方法,抬头却发现这不是大帐中的前厅,我跟着进了后帐,也就是内室啦。
“呃!”我顿了下,有些尴尬的想退出去。却听到他再次开口说话。
“来多久啦,怎么混到万兵长的?”他的语调平常,听不出喜怒哀乐,让我拿不走他的态度。
而他只是问了也没催促我回答。只是背对我卸着身上的重甲。
“嗯,按这里时间算的话我来了500年了吧。”我回答,还小心的想从他背影中看出点他的情绪。
“500年?也快2个月啦,天帝天后不担心你的吗?”他总算是回过了身,同时卸下了上身的铠甲,赫然入目的是他身前绑着绑带,此刻清晰的血色正从白色的布料上渗透出来。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发现?”我焦急的上前,手附上了绑带。
他挡住了我的手,只是笑着说:“小事而已。你在这军营中过的可好?还有你不是逃家的吧?我可不想到时天帝天后怪责下来。”
那殷红的绷带触目进行,而他却云淡风轻,问着我的事。
“姐姐让我来凡间采百花以庆贺她和锦昱哥的百年婚诞,我只要在半年后带百花回天界就好啦。可是你这明显是早就伤啦,为什么刚才要救我,还硬抗下那刀。”我不明白,我升任万兵长有些时日啦,可是我却没见过他哪次受伤啦?可是这绷带显示它是旧伤,而且这伤根本不小。作为上神是什么样的伤能在身体留下痕迹,还不断的裂开伤口。这是伤到本原才可能的情况。
我再一次伸手去碰触,他还想挡。我强硬的眼神让他放弃挣扎。
当那伤口显露出来,不受控制的泪水下来了,胸口的正中央,一条深入胸腔的刀口横亘在那里。
“能不能不要用男人的样子流泪,看着别扭啊!”一句话让我哭笑不得,赶忙撤去了符箓,变换回自己的样子,已经暴露不可能再以雷雳的样子在军营中行走啦。
“什么时候受的这个伤?这是已经伤到本原啦,你还不好好的修养,还天天的和我们一起上战场,你不要命啦啊!”我怒目看他,嗔怪他不爱惜自己。
“呵,我这不算什么,白英才不行呢!他的元神都受了重创呢!”他非常英气潇洒的说,这个样子和原来给我的感觉天差地别,原本他温文尔雅,却不失男子英气,而此刻温文尔雅有些变了味,英气却爆了棚,还带着一些痞气。
原来白英看见梵天就走,是因为神识受创,怕梵天再一次攻击他。此刻他的神识没有梵天的强大。
我不理会他的自嗨,伸手附在胸口,用神识探查他的伤情。如我所料,已然伤及仙根。如果在不好好治疗,真的不要这个神仙命啦,等着陨落吧。
“你是不是没让医仙来看过,只是自己胡乱的治了下啊!”我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云芝枝露,小心的敷在伤口。云芝是炼制疗伤丹的主要原料,而我提取了它的精华制成枝露,喝的话对仙体起到滋养作用,敷在伤都可以快速的让伤口结痂并复原。只是这伤明显不是一日新伤,不知要用多少才能起到作用。
再取一瓶让他直接喝下,双管齐下,希望他的伤能好的快些。
“战事吃紧,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伤情下了大军的气势。”他娓娓的道出他的受伤不治的缘由。
原来他刚到妖界就和白英的妖界大军遭遇,当时大家都不清楚对方实力,想要速战速决,几乎用了全副实力,结果两败俱伤。白英的刀重创了梵天,而梵天却伤己他的神识。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而真正伤到他仙根的是长期没有治理,又一次一次的不断伤上加伤造成的。
白英不想因为自己的伤拖累了全军,选择忍耐。他一般不轻易出现在战场,只要白英出现的地方他才会上场,不能让天王幡队有大规模的损伤。不能相信这个男人惊人的忍耐力,千年的忍耐,千年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