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怜,你来回做一下这道题。”教数学的的王荣兵老师突然点了徐怜的名字。上
课迟到,一坐到座位上就在开小差,王老师对徐怜的表现很不满意。
王荣兵更喜欢李且一点,纵然徐怜的数学成绩更好。在王荣兵看来,徐怜只是单纯的用功,而李且才是真正拥有学数学的脑子。
【已知函数f(x)=ln2 (1+x)-2 1xx +.若不等式1(1)na en ++£对任意的N*n?都成立(其中e是自然对数的底数).求a的最大值.】
黑板上写着这么一道题目。这是一道导数综合题,属于高难度题。以王荣兵对徐怜的了解,这道题徐怜是解不出的,整个文科,大概只有李且在状态好的时候能够一试。
徐怜看着黑板上的这道题,只感到后脑勺一阵刺痛,思路一下变得尤其清晰。
于是他在王荣兵诧异的目光中走向了讲台,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开始奋笔疾书:
【现对原函数f(x)求导,可以得到该函数的增减区间
…
故得到,最大值为In2-1】
王荣兵嘴越张越开开,露出惊异的表情。黑板上的这道题,其实是今年高考省卷的压轴题。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直到今天早上才对外公示。
说实话,这种压轴的导数综合题,高中的数学老师们往往自己不会做,只有那些天生对数字极度敏感的高中生,才能仅仅凭借高中的数学知识完成解答。
他今天把这道题拿出来,就是为了打击一下刚放完暑假的高二新生们,让他们好好收收心。
徐怜已经写完五分钟了,王荣兵还在阅读徐怜布满整块黑板的解答过程,中间几个步骤粗看不严谨、越看反而越觉得高明。
王荣兵百思不得其解,徐怜什么时候连这种机智性的综合题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刚解密的试题,要说徐怜提前做过,那是不太可能,甚至由于高考难题命题的革新性,就连徐怜做过类似的题都不太有可能。
回忆起他在黑板上毫无滞怠的书写过程——难道真是刚刚那一眼,就瞬间想出了全套的解答过程?这未免太惊悚了吧?
王荣兵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只好努力维持住淡定的表情,朝徐怜挥挥手,“解答得还不错,但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的。”
坐下的绝大多数同学倒是并没觉得有啥惊异的地方,虽然一个题的解答过程写了满满一黑板有点奇怪。但毕竟是徐怜么,学神写的东西,看不懂岂不是很正常?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徐怜发觉到文敏的脸色有些古怪,心知道这姑娘好胜心又上了头。
应对这种情绪,只能慢慢学会和自己和解,因此徐怜也没有去安慰她什么。
作为王荣兵“最喜爱的脑袋”,李且拿着一支笔,正在疯狂地演算,
对于徐怜板书的解答过程,他越看越心惊。
有些步骤,光是他让他理解都略有困难;还有些步骤,虽然他也能通过别的途径证明,但远远达不到徐怜这么简明。最后不得已拿出了草纸,开始了疯狂地推演。
此时,王荣兵跳过了这道题,开始了新课本基础知识部分的讲解。
李且埋头演算了五六分钟,忽然叹了口气,趴在了课桌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哼唧:“徐怜啊徐怜,你真不是个东西,暑假果然背着老子疯狂搞学习了…”
但其实,这个题,还真不是徐怜凭实力做出来的。纵使徐怜在经济数学上有着相当的造诣,但仅限高中生的知识水平的来解这道题的话,对徐怜来说还是过于困难了。
王荣兵这一点上没看错徐怜,他确实没有李且那么好的数学天分。
之所以刚才能顺畅的板输出全部的解答过程,完全是因为前世的徐怜,在高三阶段曾长时间钻研过这道题的标准答案。
那份记忆,成为了徐怜重生记忆库的一部分。
中午的时候,徐怜再次溜出了校门。黑鹰网吧还是和往常一样乌烟瘴气。
徐怜开了台最便宜的电脑,旁边有个秃头老哥拿个破鼠标正在努力干CF,看起来是技术欠佳,连续两次被对面放倒在家门口。
徐怜感慨,这老哥的技术和自己还真是有的一拼。这时候,徐怜的破电脑终于慢慢悠悠进入了桌面。
“格老子麦海!!晦气!”只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大骂,徐怜的显示器颓然地闪了两下,随即陷入了黑暗。
正准备打开邮箱的右手僵在了那里,叹了口气,左手扒开秃头老哥的膝盖,重新开机。
秃头老哥从游戏失利的阴影中冷静了下来,开始登起了QQ。这个时候,徐怜面前的这台烂电脑终于在一阵咔哧咔哧的可疑声音中再次进入了桌面。
“麻了个巴子海!谁他妈把老子整封号了!?”随着老哥的破口大骂,徐怜面前的显示器再次陷入了黑暗。
徐怜这下是忍不住了,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老哥,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老哥终于发觉旁边有一道幽怨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的,男人的,不爱的干活。”可惜2009年的秋天,别说gay这种高级的洋词,就连“基佬”这个词都没在沐阳流行起来。不然,老哥的这句话可以变得更简练些。
“你能不能不要用膝盖碰我的电源键?”徐怜咬牙切齿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哥连忙道歉,把腿收回了自己的空间。徐怜这下终于是可以放心打开电脑了。
打开邮箱,果然井本教授的回信静静地躺在收件箱中。回信时间是10小时前。
根据徐怜对井本教授的了解,在收信后的两个小时内就回信,说明了井本教授对来信的极度重视。
“徐桑
初次见面,你好。
事实上我的研究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和您所面对的问题高度相似。
这点使我充满了好奇。您能向我透露一下您所在企业的具体名称吗,事实上,据我所知,华夏国似乎没有大型的企业在液肥提炼方面进行立项研究。
请多多关照
井本助。”
作为一个很典型的RB人,井本助的回信充分体现了谨慎保守的特性。尽管徐怜的提议让他足够心动,但他依然对徐怜所说的“企业研究员”一词表达了自己的怀疑。
随便伪造或者冒称企业的名字是绝对不行的,以井本助谨慎的作风,必然要从该企业官方的渠道进行验证。
这封回信的内容,对于徐怜来说,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正是徐怜昨夜有意接近李、邹两家的原因。
现在徐怜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向李勇清开这个口。
把井本助的邮件标记为未读,他斜躺在椅子后背,旁观起秃头老哥打C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