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之中,常居精锐之士,皆披此甲,层鳞重甲相叠,棉铁金线穿连其间,可御劲弓强弩,名曰:步人。——(明)杨氏《杨氏知兵识仗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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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形阵准备,诸舰控帆转向,打开炮门对敌!”
“升天灯,快升!把炮兵天灯给升起来!”(天灯=热气球)
“众将士结阵,防止敌人跳帮上船!”
“雷击艇队出击!击沉他们!”
“驱逐舰队开始拦截!”
一艘艘战舰和战船纷纷运动起来,将运输船环环包围起来,放到了船队的中心保护起来。
一些三桅的尖头铁甲帆船炮舰纷纷离开舰队朝来袭船队的奔去,另一些五桅的战舰也纷纷转向,用侧舷的炮门对着来袭的船队。
“这队人马怎么见着不一样啊?船头!”一个头扎包巾的矮瘦黑汉子站在一艘桨帆船上朝前望去,手紧紧的抓着刀,另一只手握紧绳索,随时准备跳帮。
“是不一行,这地方平时连绿绿和大月胡商的船都少见,来这样一支大船队确实古怪。”这须白杂乱的老人看着这支规模不小的船队确实有些疑惑。“不管了,这么多船肯定带着不少货,饿死胆小的撑肥胆大的,兄弟们卖点儿力气靠帮!”
一艘艘快船撑起帆来朝着双桅雷击船冲过来,在海面上翻起一层层浪花。
“九鬼海久隆,升帆!”一个高丽人拿起步弓单膝跪立撑开弓弦,一手伸入箭篓抽出一支火油矢。“这些海寇真是不知死活的,居然敢惹到我东番水师,真是找死。”
“八嘎,李宜风你个高丽棒子竟敢指挥我堂堂倭奴武士!找死!”那个倭人一边生气的向那个高丽人吼叫着,又一边把外形酷似梭鱼的穿水雷(“鱼雷”_(??ω??」∠)_)塞填进炮管里,将一个火药桶也随后填进去插上火药引线,等海盗船靠近。
“你们倭奴人真是经不住开玩笑。”
“八嘎!高丽棒子!”
“你们叫什么,好好呆着,一会儿有你们发泄的。”一个琼州水师打扮的军官看了过来。
“是,王指挥!”
“靠近了在放,抵近炮给我准备好,子药筒给我填进去!”(这里的抵近炮,你们可以想象成大型的明朝佛朗机炮(?ω?)hiahiahia )
“是!”
……
“船头,能上了吗?”
“兄弟们上,跳帮上去!”
一众海盗前扑后继的将绳子扔上雷击艇,纷纷抓住绳子准备冲上来个突袭。
只听轰的几声震响,几只雷击艇不约而同喷出几道浓烟,几个“黑鱼”就落进水里,飞扑向海盗快船。
“船头,那是个啥?”
“我也不知道。”
“轰轰轰!”
几个贴脸上来的海盗快船像被狠狠抽了一巴掌,船身摇摇晃晃起来,似“倒”非“倒”,船体一半开始缓缓的沉进了水里。
“头,船底破了!”
“啊?”
……
而几个海盗刚爬上去,还没站稳就被禾苗长刀扎了个透心凉,更多的还爬在一半,就被抵近炮糊了一脸掉进了海里。
“不对!不对!快退!”
“砰砰砰砰……”
提前装好药弹的火铳齐齐响起,一个又一个海盗中弹落进海里,落单的海盗也被长长的钩镰白杆的长枪一个又一个挑起海里。
“嗖嗖嗖嗖嗖……”
各种火矢像雨一样层层叠叠的落了下来,笃笃笃地射在了因跳帮和雷击艇绑在一起的海盗快船上。火矢伴随床弩射过来的火油,以及疯狂喷射火焰的猛火油柜,海盗船上的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海面上就只剩下了一堆焦灰漂浮着。
而在海面上追击海盗的双桅海船雷击艇将海盗船高效率的一艘又一艘击沉,又开始了围剿剩下的海盗。
雷击艇体形不大,与一般的小型远洋海船相当,外观像是只大乌龟,因此常常在水师内部被叫做龟船或玄武船。
龟船的顶部是布满锋利尖刺的船盖,许多跳帮的海寇跳上来的时候,直接就被尖刺穿了个通透,一个接一个串成了糖葫芦。被串起海盗痛苦的嚎叫着挣扎着,然而没过多久就被走过来的水师官兵砍掉了脑袋,尸体扔进了海里。
随着战斗越发激烈,恐惧和疲倦使更多的海盗落进了水里,把船底下的海水都染了点红,一些鲨鱼像是嗅到了腥味的猫,越来越多的聚集了起来。
这时撑三张桅杆的轻帆驱逐舰穿插过来,用猛火油柜和重型舰炮收割剩下的海盗船。
“李挚诚,这未免赢得太快了,这些海寇未免太过垃圾。我的驱遂舰还没怎么活动,就被那些乌龟船的雷击艇收拾了。”一个东番人拿着望远镜看着海面上,刚开始就结束的战斗,不由的感慨道。
“答旺指挥使,这样不好吗?别忘了正事,我们是去东方寻找南海大陆的。”一个汉人相貌的琼州水师军官看了看远处,用手拍了拍那个东番水师军官笑了笑。“还是省点好,谁也猜不到还会发生什么事呢,不是吗?”
“是,我的李舰管,找到南海洲东部的南尽岛(今新西兰)才是第一要务。”摩罗答旺朝手下的东番水师官兵摆了摆手,跟着那个水师军官离开了甲板,甲板上的水师官兵们依旧守在船舷严阵以待……
……
“看来没问题了,这些东西确实是当初那伙宋人的东西了。”白衣先生拍拍手,看着被骡马从水拉上来的东西感慨的说道。
“先生,这不就是我们的神器坊当初造的运货厢车吗?”玉笳套上手套摸了摸车轮,看着这个四个轮子的大物件有些疑惑。
白衣先生转了过来,眨了眨眼睛,对着玉笳做了个鬼脸。
“本来就是喽?”
“你看。”白衣先生指向车底的横辕上,只是横辕上小小的画着一个祥云纹圆圈,圆圈里写着四个行楷小字,字头朝外,字尾朝内,分别是“神器天工”。
“刘氏四六,工造,监号批次叁柒壹玖伍?还真是!”玉笏也走了过来,看着上面篆隶小字一个个念了出来。
“先生,把这打开,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白笳和白佛子指着那个轮子陷进泥里的厢车,敲了敲拿障匕戳了戳。
“你们两个别捣乱!”
“是,玉笳姐!”
“打开了,打开了!”
“让我康康!”两个女孩子飞扑过丢,然后一脸嫌弃的躲开。
厢车里积满了水,脏兮兮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还有几只死耗子飘在水上。
小男孩文正寒把手伸进水里将死老鼠捡出来扔一边,又放下去从深处拿出一块奇怪的物件。
“这……是步人甲?”
“什么是步人甲啊?”
“步人甲,乃是宋人军中精锐所披之甲……”
“玉笳,玉笏,看来我们要出山了……”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