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楚姑娘不吝赐教，司徒定不辜负厚望。”
他神情郑重，拱手朝她行了大礼。苏梵见他如此，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离第二轮还有半个月，希望殿下能拿下好名次。”
“好，司徒这便回房练习，绝不辜负。”
他说罢，转身匆忙离开，背影透着一丝急切与雀跃。
师宋雨目光一闪，一歪头耳边的发丝垂在脸颊，几分慵懒，而那双幽暗深邃如宝石般的凤目注视着她。
苏梵察觉到了，一扭头正好对上她那双如深潭般幽邃夺目的目光。
干嘛这样看我？难不成没洗干净？
“我……脸上有脏东西？”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师宋雨幽幽一笑，口气有些缓淡，“我家楚楚可真聪明。”
她的后背蓦然一凉，总觉得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深意，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干笑两声：“还好还好，平日没事就爱瞎琢磨。”
“你连千雷魔妖阵都教给他，就不怕昆山知道了找你麻烦？”她的语气有些轻。
苏梵才不怕，反而振振有词道：“我帮他们教徒弟不也让他们省心不少，他不感激就算了，还找我麻烦，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儿。”
强词夺理，师宋雨看了眼她，嘴角勾了勾，“上街了。”
音落，她抬脚走出房间，苏梵关上门转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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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域东十分寒冷，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雪，她们刚出门便下起了鹅毛大雪，街市依旧繁荣喧嚣。进入成衣店，苏梵终于换下了那身脏臭衣服，穿着青色长裙披着白色的厚披风走出店里。
楚烟的这张脸长得好看，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秀俏鼻梁，唇瓣粉嫩。即使她之前穿着破旧的衣服，也丝毫未损她的美貌。现下换上了新衣裙，更衬得清贵冷艳，不过就稍稍还有些稚嫩罢了。
师宋雨打量她许久，才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又买了几件，才让她去结账。
走到街上，苏梵还在小摊上看见了一双特地给女灵术师做的手套，品级不错，一看就极喜欢，于是毫不迟疑的掏钱买下。
苏梵抱着新买的衣服走在师宋雨的身边，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像只小仓鼠似的包在嘴里，喀喀喀地嚼碎，趁着师宋雨不注意就给吐了出去，眼睛还左右瞟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楚烟也曾来过梦月国，不过四十年过去了，这里的变化也很大。
布告栏围满了人群，苏梵和师宋雨刚走到那里，便听见他们的议论声。
“楚家在招收外门弟子，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去试一试？”
“算了，去楚家就要倒大霉，再说楚家这么年已经不行了，谁进谁倒霉。”
“好歹也是千年的大世家，就是现在落魄一点，说不定以后会起来。”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会去，沈家处处针对他们，现在洛阳的几个世家不也联手对付他们，我看这次的大武会楚家估计又要折损不少人。”
“唉，真是可惜了，自从楚家主死之后，楚家就再无人站得起来。”
苏梵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侧脸看向告示栏，最顶上的告示便是楚家放出来的。
听了他们的话，她垂下头，原本没有味觉的口腔变得有些干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