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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醉》

疼,头极度的疼,疼的我幻想我的脑袋像一片薯片多好,这样我脑子里那些不停敲打的小锤子就能轻易地凿个洞飞出去,那肯定能轻快许多。可是现在我脑袋坚硬的像刚板,小锤子在里边叮叮铛铛的反复敲着,却一把都不见少。

头疼起来,脑袋就像一个发涨的皮球,血液一波一波的涌进来,这一波没有退潮下一波疼痛就涌来,使我的眼球都开始涨痛起来。

我半瞇开涨痛的眼球,发现眼前一片昏暗,但能依稀看见距我眼前两寸不到的地方是一块木板,准确的讲是一块三合板,搭在一个铁架子上。

这时我本能的想用手摸一摸这是个什么东西,却发现我的右手已经被我压到屁股下压的没有知觉了。我用左手抓到一个一直硌我腰的东西,拿到脸前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运动鞋。

嗯?怎么回事?

我再向上一看,日!那床板的模样是认真的吗?

我应该在床里,不应该在床底。

毫不装逼的讲,这时候人生三问真切的在我脑海里响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还没等我彻底从朦胧状态中醒来,就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这时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老公,你回来啦。”

完蛋!是我喜欢的声音,我莫非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同时,仰天长叹,我的一世英——

哎,等等,我哪来的一世英明?

这时候我开始逐渐想起了我的一些基本信息。

我叫刘洋,男,二十八岁,没车、没房、没女朋友、本科毕业,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到是有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因为我前几天去网吧,把身份证弄丢了,新补办了一张。

暂时的工作是送外卖,上个月我送快递,上上个月我在发传单,这么一算计,我不但有工作,而且还很多。

妈的,要这些记忆有何用,我不要听,还不如继续用榔头砸我脑袋呢,来吧,疼死我吧。

这么看来,现在躲在床下所意味的可能性难道才是我人生的颠峰,故事怎么可以这样讲?

我摸了摸了裤子,还好,裤子还在。

等等,为什么裤子还在?我要裤子干什么?

我在网上做一个网络喷子的特别无所畏惧,就是因为人们看不到我的脸。所以裤子往往不重要,能有个挡脸的东西才重要,现在在这种羞耻的境地里我宁愿用裤子来换一个挡脸的东西,那怕来张面膜也好。

…………

…………

我需要想一下我为什么囫囵个的躺在人家的床底下.

我想我一定是醉了,即然醉了,我一定是喝酒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我突然想起昨天人遇到一个人,在我平乏的人生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小子是我大学铁杆好友,名字叫刘洋,我叫张伟,他叫刘洋,听名字就知道我们的组合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物以类聚的产物,实际上也差不多。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鄙视链相当清晰,基本按高考分数线层层鄙视。我当年高考复读了两年免强上了本科分数线,被人家名校瞧不起也就罢了,还要被自己人瞧不起。在我们学校理科生瞧不起我们文科生,文科生里我们学哲学尤其被人瞧不起。

而我和张伟又相互看不上。我嫌他瘦,他嫌我黒,我们都嫌对方丑,刚好打成平手。可能还没打够,我们上学的时候天天逃课打游戏,一直打到毕业,毕业后各奔东西就再也没联络过。

我们昨天的相遇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时我骑着我心爱的小电驴打算回家睡觉,记的那会儿,天很黑,路不平,我穿着公司发的制式冲锋衣,戴着亮色头盔,背板挺的直溜溜的,看着特精神。

这与我理想中的场景一点都不同,在我的想像中,我与我多年未见的好友相见的情形是这样的。我窝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屋子里到处堆放着空酒瓶子,荼几上随处可见长短不一的烟屁股。我就半躺在沙发里,把脸掩在黑暗里,只是烟头一点红心不时的亮一下,随后一口缭绕的香烟打在不知名的光源里依依袅袅,我忧郁的声音随之响起……

可惜我离这个颓废忧郁中年人形像相差很远,我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不随地吐啖,活脱脱一个组国接班人的样板,与我当年指天画地的文学大学生形像严重不符。

我每天回家的那条路,路灯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忽明忽暗没人修理,鬼气森森的。在一个路灯下,立着一个人影,在我经过的时候,仿佛听到那人在唤我名字——“刘洋”。这一声呼唤委实吓人,我一拧电车把手跑的更快了。

“我操,刘洋!”那人的声音更大了,还带着点惊讶。

“我操”这两个字不愧为国骂,阳气十足,听了真让人心安,我一下子变的胆气十足,捏住刹车回身叫道:“谁呀?”

“是我,张伟。”

在我脑海里幻灯片一样滑过许多张伟的形像,其中印象最深的竟然是爱情公寓。确定了对面那人是人非鬼,我胆子瞬间大了许多。小鬼要命,人的话无论劫财还是劫色我啥都没有,安全的不得了,有安全感真好。我双脚支地,滑船一样撑着车溜向那人。

只见路灯下站着一个又白又胖没戴眼镜的人,风水轮流转,现在四眼仔的队伍庞大,不戴眼镜竟然成了一个人的特点。

隐在忽明忽暗路灯下的那张脸与我的记忆逐渐重合,此人竟是我大学室友张伟。实话说见到张伟我很惊讶,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有其他活人在这里已经很令我惊讶了,而这个人还是张伟就更令我惊讶。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等你呀?”

“等我?”我很纳闷,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再说就当下这种场景,除了在等我貌似没有其他选项了。“为什么在这里等,不打我电话?”

“还说电话,你这孙子电话还能打通吗,老子是听人说你现在大概在这一带,才在这里碰碰运气的。”

也对,这两年我换电话号比换工作勤快多了,他不知道我电话也是应该的。又是“孙子”又是“老子”,但我听张伟这话老悦耳了。

“那你找我干什么?”

“嘿嘿。”张伟干笑道:“看你现在干的什么玩意,没什么奔头,我这里有个发财的机会,别人我都不给,特地找来给你……”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绝望,不因为人性的扭曲,也不是道德的沦丧,我只是感叹现在的传销真的是太拼了,工作努力到让我惭愧。但从张伟目前这白胖的体型来看,应该还涉传销未深,可能还有的救。于是我用传销界黑话打断他道:“现在你们“干行业”还是“一份三千八”吗,我要做就要作“黄金点”,可我怕是掏不够钱,要不等你“升上去”带兄弟我一把,给我个百八十万,九牛一毛吧。”

这时张伟一脸震惊地看着我,道:“我干,你不会以为我在干传销吧?”

我自知耳根子软,传销界应该会喜欢我这种人,所以对传销大起研究兴趣,稍微知道点套路,一般人怕是会直接被这个反问给唬的心里犯嘀咕,但我刘某人早有心理建设,知道这仅是传销的入门把戏,于是一阵蔑笑。

张伟不愧是不带眼镜的男人,在这种光线下都看得到我的表情,恐怖如斯。“我操!”他再以国骂开头道:“老子没有进传销,老子现在跟着大哥混。”

张伟这表现就与我所知的传销大不同了,据我所知,传销除了在钱这一项之外,其他三观都特别正,真正做到了温良恭俭逊,说脏话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现在张伟每句话都带着一种刚在街边撸完啤酒大腰子的感觉,像是一个跟着大哥混的男人。

于是我就好奇了:“不是传销吗?你跟着大哥混怎么能有我发财的机会?你大哥又是谁?”

“我大哥是城南四哥呀,你不知道?”

“不知道。”这孙子现在说话特喜欢用反问句,搞的我很惭愧,我不知道四哥我对不起你昂。

“嗨!不知道也没关系。关键是你想挣钱吗?你想一夜暴富吗?你想成为人上之人吗?”他说的动情,一边说一边陶醉地张开双臂,昏暗的路灯在他脸上撒下一片阴影,但身体却仿佛沐浴在神圣的圣光中,看的我差点给他跪下。

这听着也太不靠谱了,我问道:“有什么条件么?”

“其实也没什么条件,就是可能稍微有点危险。”张伟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危险?”我呵呵一笑,道:“你小子不会是认真了吧,你拍港片呢,还四哥危险的,当我傻吗。”我话是这么说,可我完全不这么想,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想一夜暴富,一夜成名,相信的感觉真的太爽了,所以管他三七二十八,我选择相信。

说白了,我就是个自我心理完慰技能满分的现代版啊Q。前段时间民间科学家张悟本说吃绿豆治百病,我一天三顿小绿豆,吃的我绿色先绿帽子一步上了身,张悟本被打到后,我痛定思痛知道绿豆都是骗人的,所以现在我吃黑木耳长黑头发。吃的这么养生,效果棒棒的,以前我感冒要七天才能好,现在好多了,只要一个礼拜。

“别着急,咱先去找家馆子,边吃边聊,等老子说完你就知道了?”

听完这句话,我基本已经十成十的相信了,理智早被一夜暴富的幻想冲击的摇摇欲坠,我用尽最后的尊严发出最后一声疑问:“为什么选我?”不怀疑一下,显的我多没面子。

张伟看我的神情突然认真了起来,难得的不当老子了,道:“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所以很多苟且事情不在乎。这世上能让你认真起来的事情不多,但是你认真起来,要强过大多人。”

死鬼,突然这么正经,搞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张伟真是我知己呀,听着张伟的话我差点感动的哭出来,直的是太了解我了,我不由地陷入了沉思,自我陶醉的时候我脑子转的快极了,一不留神就有万八千字在脑海里滚过,像鬼畜视频里的弹幕一样。如果能把当时我脑子里的弹幕整理一下,大概是如下文字:

人生短短数十载,何必要有那么多计较。人心思上的机巧,细察之下大多简单的可笑。何必有太多算计,一切随心就好。

想到这里我想起了我的上一份快递工作,我本是送快递到大学门口,定时定点,相比之下很是轻松。谁知道同事马屁拍的好,生生顶替了我的位置,领导让我去送小区,我一怒之下愤然辞职。人心啊,就是太复杂。

…………

…………

可能有人要问装逼犯快乐吗,当然快乐,我们装逼犯的快乐是一种抖M的形式——痛并快乐着。

我一愣神儿的功夫脑补出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顺利交卷后张伟跨上我的小电驴,直奔附近一家烧烤店,送了一个月外卖,这附近的小店我熟。

期间张伟给我讲了四哥的故事,四哥是城南一霸,手下小第无数,掌握着城南各大ktv、夜店等等声色场所,本身还是人/大/代/表,可谓黑/道白/道通吃。

故事到这里我又开始怀疑啦,这四哥这么牛逼和你的气质不搭呀,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小子除了打游戏挺猛以外,剩下的和我也差不多。如果废物界要弄个名次,咱俩定是榜上有名的人物。

张伟嘿嘿一笑,其实他不是直接跟着大哥混,他是跟着大哥的马仔陈二狗混。陈二狗做的生意是这样的,出了城南是一片山地,山地里有许多村落,由于道路崎岖难走,并未通公交车,于是便有许多跑城里的客运黑车。但黑车也不是谁都跑,首先得向陈二狗交并不便宜的保护费。陈二狗则保证不能让一条线路上有太多的拉客黑车,更不允许有没交保护费以外的车拉客。当然交了保护费还有另外一个超值服务,车主可以及时的获取交管局的情报,什么时候严打,什么时候可以跑。车被扣了,再加点钱,还能提供超值的取车出来的售后服务。

由于山地线路极多,陈二狗手下也有十来八个兄弟,张伟是陈二狗的远房表亲,大学毕业后无事可干,陈二狗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对大学生还有点盲目崇拜,就把张伟叫过来一起做事情。

如果事情就这样一直发展下去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某天陈二狗忽然接到四哥的秘密通知,给了他一大笔钱要他多招兵买马,对这山区一带多加控制。

这下把陈二狗给高兴坏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把脑袋刮的铮亮,戴起了久违的大金链子,开始招兵买马,一下子把队伍拓充了四五倍,一出门呼啦啦一帮人,威风的不得了,人多了也没事可干,所幸老板经费充足,于是天天大排档上撸串,生生把张伟给吃成了白胖子。

直到近一段时间,陈二狗觉查不了不对劲,以前与他作对的王三愣子,现在也开始威风啦,手下也拉起了班人马,声称陈二狗管的线跑不合理,那些路线都是他小弟的老家,所在以后那些路线该他王三愣子管。

这小小的收利怎么养得起这么多黑社会,陈二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四下打探,这一打听不要紧,原来是这山地一带发现了碱矿,这一两年就要开采,四哥神通广大,早知道了这一消息。

事情有点大,陈二狗觉得自己拿不了主意了,于是找四哥要点工作指示。谁知道,竟然没见到四哥,只见到四哥的司机兼保镖刘全,刘全也神神秘秘的传达了工作精神,主要是以下两条:一、地盘一定要占下来。二、四哥从来不知道这里的事。三、要人没有,要钱管够。

陈二狗回去的路上一合计,不对,这不对,这明显不对呀,这特么是三条工作精神呀。

……

……

陈二狗难得的没有在南街大排档召唤兄弟们,他也不傻,兹事体大,他只叫了几个心腹到自己家里开战略会议,张伟赫然在列。

陈二狗传达完三条会议精神后,手下几个兄弟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讨论,在回顾完自己当年打架是多么生猛之余,得出如下结论,第一、地盘很重要,第二、四哥都不敢出面,事情很大,第三、不要怕,干他娘的。第四、地盘很重要,第五、事情很大,第六……

张伟起码上过大学,考试考过时事政治,依稀知道点中东战事,在大家讨论热烈的时候他偷偷用手机查了一下资料,发现大体差不太多。等大家热情渐淡的时候,张伟好整以瑕地站起来,大述美国佬与苏联老毛子的故事,这里边有几个平日里喜欢看军事访谈节目的,猛听张伟这么一说,生怕自己平日里看的电视看狗肚子里去,于是大加赞同,剩下的一看也赶紧伸出了自己的大拇哥。

张伟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家的狗头军师,于是大家要听一下这个大学生有何高见,看大家都在看自己,张伟紧张得脑袋一下子空空如也,灵魂出窃只留一个躯壳在这里演讲,反正最后的结论就是一个字——“打”。

三天之后,城南发生了一场百人的械斗,见了血,幸亏没有出人命。关于这事,网上有贴子昙花一现,差点惹来和谐神兽的注视,事后陈二狗接到四哥的严厉警告,顺便在那两条工作精神上又加了一条——四、不许把事情搞大。

陈二狗很生气,你怕不是在难为我二狗子吧!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干,陈二狗这次开了一个扩大会议,兄弟们都有参加,讨论无果,陈二狗大骂王三愣子一个怕婆娘的软蛋凭什么跟他陈二狗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伟又想起了陈平解平城之围的典故,会后张伟偷偷找到陈二狗说现在这种情况,硬的不行,只能来半硬的。

这把陈二狗给听迷糊了,什么半硬的?只可惜那会儿张伟手里没有一把开屏折扇应景,只干吧吧的解释说既然王三愣子怕老婆,那就让他老婆管他,不正合适?

陈二狗一听,觉的这主意不错,但是要怎么操作呢?张伟拍着胸脯打保票,说剩下的交给他就好,不要一兵一卒,老大只管听好消息吧。陈二狗当时高兴坏了,拍着张伟的肩膀说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兄弟靠得住。张伟当时豪情万丈,只把胸脯拍的更响了。

但甫一出门,冷风一吹,张伟的豪情被吹走大半。那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两军交战先斩了来使祭旗,这事危险了呀,于是他心中就剩下四个字——“这可咋闹。”张伟烦燥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半夜里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这个城市里还有我这么个老同学,死马当活马医,拉着个人壮胆也行。

不过这些他都没和我说,他和我说的是,女人嘛女人最好哄了,男人又最受用枕边风,你看匈奴阏氏那不是瞎闹吗。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咱以后就是四哥面前的红人了,到那时候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要不说我是传销界的易感人群呢,一副易洗脑的好身体,听完张伟的蛊惑我只觉的好燃,我想起了“封狼居胥”,想起了“有大滤、多策略、喜奇功”,想起了“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就我这么一个不喝酒的人,也哐哐对着瓶子猛吹,耳边仿佛有无数个东北大汉在嘶吼:“喝!留着养鱼呢?”

到最后我依稀记得张伟卷着大舌头对一个光头说:“什么面子,什么胆子,这种东西练习一下就有了嘛,不用担心。我还不是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跑来当黑社会了?晚上给他找户人家扔进去,第二天就是一条好汉,来,喝……”

所以这就是我躺在人家床底下的理由?这也太扯了。

回忆到这里两条时间线便重叠在了一起,酒后的脑袋依旧发疯一样的疼,但是疼这东西就像个会撒娇的孩子,越关注他越闹。现在躲在床底下的我一背一背的冒冷汗,也顾不得脑袋疼了,现在如果从人家床下爬出来,我怕小命不保,男人要是被绿帽子蒙住眼睛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绿帽子是个形而上的东西,往往是信之则有,不信则无。有的好脾气能做到视而不见,但从床底下爬出一个大男人,看不见也得看见了。

从床底下爬出去我要怎么办呢,一瞬间我想了好几个脱身的好办法。

方案一:用手揉着脑袋,一脸诚恳的说出真相,我是喝多了被人扔到这里的,至于为什么喝多了被扔到这里,这是一个长长的故事,你且听我慢慢道来……然后男主人悲愤的给了我一个痛快。我,刘洋,卒,年方二十八。方案一,0分。

方案二:我会和他们打个招呼“Hi, how are you.”然后强大的九年义务教育会强制他说:”I’m fine,thank you,and you.”说完之后他肯定会怀疑人生,趁此机会我夺门而出。但这个方案有个不可忽视的漏洞,如果男主人当年不学无术,我就惨了。方案二,60分。

方案三:若无其事地爬出去,先下手为强的责问他们,为什么会在家,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然后我非常惊讶的说,咦,这不是我家么,难道是昨天晚上喝懵逼了。大哥对不起昂,我进错屋子了。我走,我马上走。成功脱身,方案三,100分。

好,非常完美,就这么办。嗯,就这么办。好的,就这么办……

……

……

许久之后,我竟然还躺在床底下,但现在的我和刚才的我可就不一样了,现在我是有十套逃跑方案的男人。除了我不执行之外,其他的都很完美。

就在我还在不断完善我逃跑方案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渐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噫,这里怎么有一个人。”要完,这下可怎么办,我下意识闭上眼睛装死。他捅了捅我,念叨着“不会死了吧。莉莉,赶紧报警。”

一听到要报警,我立即佯醉,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捅我,我没醉,我还能喝。”

那人见我没死,心中大定,大定之后一思忖隐隐觉得有绿帽子加身,立刻就怒了起来:“冯莉莉,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在我们的床底下?”

那个我喜欢的声音里隐隐都带着骂腔:“我不知道,我昨晚很累,回来就睡了。”

“起来!”那人吼道,还使劲踢我。

不过我现在演技已渐入佳境,演员之火熊熊燃烧燃,一边假装体软无力的躲避一边嘴里嘟囔着:“别闹,我还能喝。”

男主人果然信了,不冲他老婆发火了,踢我到是更使劲了,同时吼道:“妈的,快给我出来,打死你丫的。”

虽然被踢的生疼,但我知道这是好事,他一定相信了我只是一个迷路的醉鬼。等等,我本就是个迷路的醉鬼啊,为什么说一个事实要这么复杂。

我从床底下爬出来,顺着那悦耳的声音看过去,一个肥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仿佛听到了梦碎的声音,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快就认定了我醉鬼的身份,原来和我一样,是个有安全感的男人。

我被推搡着出了门,摇摇晃晃地下楼,去找张伟去干大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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