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亭请了几个身份尊贵又油嘴滑舌的贵族公子,但是实际上,他今天的客人只有一个。
云兮在屏风后和几个女子准备歌舞的时候,也大概的瞧出了些眉目。那个座上宾实际上冷漠的很,她坐在云兮的正侧面,云兮也看不分明,只见那人不住把盏,心中似有许多烦忧。在云兮看来只有霁月亭的事情才是大事,其余事情她并不放在心上,此时她全心全意,只想做好今日这场舞,余者并不重要。她左右无事,又瞧了瞧其余的几个女子,莫不样貌出众,有人在调琴,又有人在练嗓子,还有一个女子穿得极简洁,此时正在伸展腿脚,云兮瞧那姑娘兴许是要了展示舞姿的。
云兮知道这些女子都是安家自己的舞姬。安家在京城中四处结交权贵,豪门宴饮不久其数,而这些女子的命运也不一而定,不过大多数都成为了达官显贵的侍妾,有的没有归宿的年龄稍长便要被赶出府去。云兮细细看着,心中不觉有了些同情,怪道她们不仅相貌出众,于各自的技艺上也极为用心。
“你是做什么的?我没有见过你”云兮正自沉思,忽然有个女子走来问道。她问的极为唐突,没有微笑也没有寒暄,倒是有几分漫不经心。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太久太无聊吧。
“我,我什么也不会。”
“那不可能”女子简短的说。“不过你长得美,也许可以什么都不会。”穆云兮听不出其中意味。不过要说长得美,云兮苦笑不已,天下女子人才出众的也很多,若说美,自是各有各的美法,就拿眼前的女子来说,她一袭异域的衣衫,露出款款腰肢,走路时娉娉婷婷极为妩媚,她虽然以长纱遮面,可是露出的一双眼睛,又圆又大,且带着瑰丽之感,让人不敢逼视。在她面前,云兮自觉不过是有些清秀罢了。
“怎么?你不觉得”女子像是十分好奇。
“姑娘比在下美貌万分。”
“是吗?”那女子忽然微微一笑,揭下面纱,云兮看到她的右脸脸颊处恰有一处玫瑰般的红痣,瞧着真是触目惊心。她心中万分惊讶,说不出话来。
“吓了一跳吧?”女子笑笑说。
云兮只觉得心痛不已“瑕不掩瑜,姑娘不要灰心”
那女子一反最初的盛气,笑道“真心或者假意,我都谢谢你。”
云兮还要说话,只听掌管所有舞姬的芸娘轻轻招手叫大家。云兮便也开始准备,忽然那女孩探出头来,说“我叫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