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嚓!
“啊”
痛,比他融合蒂法大人的血珠还要痛,这是他有记忆一来最痛苦的一刻,周围形形色色的路人仅仅是多看了他一眼,便摇摇头离开,他想要喊救命,想要让容月昕二人放过他,但内心的倔强却不允许这么做。
“你这个见人,还有你,你们给我等着,”肖温颤抖着身子,忍住手臂上痛苦低声嘶吼着。
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只要我再融合一颗蒂法大人的血珠,到时候一定...
啪!
一声脆响,肖温停住了思考,不敢相信的看着容月昕,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扇自己,嘴角颤抖着:“你...”
“你知道吗,曾经我无数次劝导自己忍着,一定要忍着,恶人自有恶人磨早晚有天,你会被一个比你强大比你厉害的人折磨”
“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五年。”
“当你那个该死的父亲被派到防线时,我就盼这个机会,终于有一天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你即将到达到达的高光时刻。”
容月昕蹲下身子,空洞的眼神看着肖温,像对待朋友一般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过往:“看你被全校的同学联名举报送到校长办公室时,我就知道你会‘死’,而且‘死’的很惨。”
“可惜你那毒妇一般的母亲却跑到我家里,跪了一夜求我放过你,只因为在学校时,我是女朋友?”
容月昕撕开衣领,指着锁骨下方两块淡粉色的痕迹说道:“你知道我这十几年背负这个东西有多难受吗?”
“就因为你那变态的嗜好,就要在每个看顺眼的女孩身上印上这么丑陋的东西吗。”
“呵呵”
“我答应了那毒妇的请求,到校长办公室里替你求情,我忍着全校同学鄙夷的眼神,签了名,就当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彻底的摆脱你时,你那张丑恶的嘴脸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到这,容月昕吐了口气,站起身子不再看着肖温,“这八年虽然忍够了你的样子,但我也曾幻想你会改变。”
“直到今天...”
“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远处的木子和狗爷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女人的脑子怕是秀逗了,明明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结果自己又捡了回来,算是做好人?
放纵恶人去证明自己,这都2050年,用新历算也都是新历二十年了,还会有这种人,估计也是绝无仅有得了。
“这女人好毒啊,”狗爷身子一阵哆嗦,昨天它还认为容月昕会是一个心地善良女人,或许可以帮它从木子的手下拯救出来,今天一看,心肝都跟着颤起来。
吃完瓜,木子和狗爷离开了那里,快到合租区时,木子才想起今天是周日,自己并不需要上班,感到一丝扫兴。
茫茫人生路,若是没有一点事情做,那该多无聊。
简单的看一下花仔的动态后,木子便就此离去。
......
六月十三日,晴
上午十点整。
木子看着近乎是跪在自己面前的花仔,无语的直抓头发。
“木议员求求你了,如果你不去的话,那位小姐一定会很生我的气,”花仔蹲在堵上,左腿的膝盖上沾满了公园里的泥土,也幸亏合租区这个时候,根本没什么人来公园里瞎晃悠,否则被别有用心的看到,又是一条新闻。
想笑却不能笑是很令人痛苦的,木子不用想就知道花仔口中的那位小姐就是蒂法了,和肖温背后的是同一人。
只是今晚肖温已经和那个蒂法约定晚上在汤湖的亭子上见面,这时花仔又跑出来和他说明晚约面。
天知道今晚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灭了她。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怎么联系,”木子问道。
花仔连忙道:“明晚你和夏议员换班时,我带你过去,”见到木子同意后,花仔也不多说些什么,就此离开。
“蒂法”
木子嘴边念叨着,他对于这个‘怪人’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在知道自己是启源者是议员的前提下还敢约见自己,看来并不是自己前几日击杀的那种傻瓜。
兴许自己这次可以有些意外收获。
枯寂无聊的等待中,木子又一次的把合租区转了一圈又一圈,百无聊赖之际,甚至还和狗爷玩了一阵捉迷藏。
没错,就是捉迷藏。
重回故土后的木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消沉,已然恢复了在星罗城当酒吧老板的那个木子。
玩够了一人一狗躺在长椅上,看着天边逐渐西沉的落日,浮起笑意。
“木老哥,狗爷你们看什么呢。”
“哦,小夏子你来了”,看到来人,木子知道自己该下班了,拍着一旁正在发呆的狗爷,“狗,你朋友来了。”
“啥”?
“开始了吗”
狗爷一个激灵,以为准备今晚的行动了,没等扭头看着木子,就问到一股控制不住的香味。
“等等..”
“这是什么味道”
瞬间,狗爷的眼珠瞪得比圆珠还要大上几分:“牛骨还带筋的。”
“兄弟,你这是给我的?”
夏途胜将手中的袋子往前递了递,不用说肯定是了。
“你这兄弟我狗爷没白交,狗兄弟够意思,”狗爷站直身子,将袋子接了过去
夏途胜拧巴着脸,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看着乐开花的狗爷只好苦笑道:“你这家伙。”
八点时分,木子提起依依不舍的狗爷离开合租区,见识了一些人的真面孔后,狗爷也变得谨慎了起来,即便夏途胜又是兄弟又是骨头的诱惑着他,狗爷还是认定了木子。
去街上买了一些简易的装扮的,早早的来到汤湖。
汤湖就是17区驻地‘小破楼’旁的人工湖,不知道这个蒂法是否知道这里有一个‘小型启源者聚集地’,木子由衷的佩服这个怪人。
汤湖最东部有一所西罗历时代的技术学院,这个时候会有大量的学生出来对着湖面谈情说爱。
乔装打扮之后,木子就来到一个人偏少的亭子中,静候着他们的到来。
......
“呼”
“呼”
肖温喘着粗气,紧张的看着四周,这会是夜里十点,汤湖也早已没了之前的那般热闹,当然还是有一些躲在热恋中的男女正你侬我侬的亲热着。
“真是令人作呕的混蛋,”肖温看到那些情景,鄙夷的哼了两声。
搜过一间间亭子,发现大多都坐了人,这让肖温很焦虑,今天可是周一啊。
“嗯,这也有人”
肖温看到走到一间亭子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裹着破布烂衫般的男子和一条傻乎乎的狗子。
“流浪汉?”
肖温仔细的打量着一人一狗,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后,就坐在靠近湖面的石椅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一名画着浓妆,穿着艳丽的女子来到亭子中。
“蒂法...女士,”肖温看到来人恭敬的走上前,弯腰低头不敢直视。
蒂法和样貌和正常人几乎无异,甚至是漆白面颊上打着两簇腮红,给人一种异样的另类美。
“嗯?”
“你说的那个人没来?”
蒂法声音很冷,不是单纯语气上的冷,而是给人一种机械式的冷,仿佛你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更加高等更加智慧的生命体。
肖温颤巍的抖了抖身子,“她...说她这几天挺忙,就由我来领取。”
蒂法眼中银光一闪,很快恢复,“你知道欺骗我下场吧”,蒂法手掌伸出利刃一般的指尖刺入自己的胸前,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银色圆珠,指尖微微用力。
肖温闷哼一声,左臂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而昨日被冰刺穿透的右臂不是何时恢复,撑着地面喘着粗气。
“我...我知道”,肖温艰难的说出这几字后,蒂法收回指尖,“你明白就好”,转身看向一旁惬意的躺在石椅上的一人一狗问道:“这人是谁。”
“不认识,”肖温平复了气息,但躁动的心脏在看到那颗血珠时,生出一丝嗜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