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庐市的中心天蜀区。
夜里,难得一见的绽放属于他的繁华。
“木大爷,咱这是要去哪啊。”狗爷踱着小步子,紧跟木子,出来这么一会它又饿了。
木子没有回应,按照新闻上的地址,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曾经或许是同病相怜的人。
一路南行,木子顺手给狗爷买了块骨头用来堵住它的嘴。
新闻上的地址是在天蜀区南部的一条偏僻的商贸街上,这里大多都是来自各地的一些的商贩,早出晚出是他们的常态。
“来看一看,瞧一瞧,盛夏爆款不要一九九,不要九十九只要五十九...”
“您今天对我置之不理,我明天就能让你高攀不起,还在等待什么...”
“...”
三五六七的喇叭和音响各自抢占属于他们的地盘。
“这些家伙真讨厌”,狗爷站直了身子,伸出两只前爪堵住耳朵,但那两颗未长全的脑袋却像肉瘤一般,让它根本无法堵实。
“啊...啊”
狗爷恼怒的晃着狗头,幸亏这是夜里,要是白天,一直站直身子会说话的狗,还跳着诡异的舞步,天知道人们会把它当成什么怪物。
木子没被周围的喇叭影响,倒是狗爷的狼嚎一般的惨叫让他直皱着眉头,“行了行了,你全当听不见不久行吗。”
“听不见,你当我是狗啊”
“等等,我好像就是狗。”狗爷一愣,他听出来木子是在嘲讽它还想未开智的狗一般,毕竟狗不仅对气味敏感,声音也是。
“切,我狗爷会怕这些声音。”
然而没等多久,一声低咆的重金属音乐响起,狗爷的小短腿又开始乱舞起来。
......
“温,你最近挺忙的,就不用来送我了。”年轻的女子站在楼下,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话到嘴边却难以出口。
“哈哈,说什么呢傻丫头。”肖温是一名身材有些消瘦的男子,拥有者让很多女性都羡慕的白皙皮肤。
“我再忙也不能耽误你的工作。”
女子沉默了,她明白肖温的心意,但很多时候有些事并不是她能左右的,就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月昕,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一名中年女人从楼里面走出来,看一眼外面的情况笑道:“哎呀是肖温啊,这么晚你还送月昕回来。”
“真是麻烦你了”
“月昕还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容月昕看一眼站在楼外的肖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
嘎~咚!
门被彻底的关上,肖温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
“是谁,到底是谁”
拳头被捏的嘎嘎作响,肖温早就怀疑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抛弃了他,但心中却始终不敢相信,他在试探,若果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他会...
这栋楼的不远处,木子和狗爷将这一幕完完全全的看在眼中。
“这个家伙也好大的戾气。”和当初见到花仔的另一面很相似,平常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一面。
离开这栋小楼后不久,肖温来到了自己的家,这是一间售卖各式各样杂货的店铺。
“阿温回来了。”店内一名妇人放下手中的活,走到肖温身前。
“妈,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肖温伸出手,示意妇人不用过来,妇人果然停下步子,“阿温,楼上还有些热水,你先洗洗再睡,明天...”
“行了”
“我知道了。”肖温有些不耐烦的挥着手,走到一旁狭窄的楼梯前,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唉”!
“都是妈妈不好,没能帮到你。”妇人叹口气,自己儿子这般对待自己,也是自己做出的后果。
店铺上方,两间屋子挤在狭小的空间,其中一间屋子前,挂着一个写有‘请勿打扰’的木牌,肖温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月昕等着我,我一定能找回属于我的荣耀,等着我好吗。”肖温手捧着一个相框,里面的正是一张他和容月昕的照片。
那时的二人还是青春活跃,而现如今虽说不上今非昔比,但也不是当年的二人了。
放下相框,肖温的脸色变得冰冷起来,谨慎的走到窗前,看一眼楼下楼下后拉上窗帘,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内只有一部破旧的通讯器,上面贴满了他和容月昕的合影。
深吸一口气然后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
“蒂法大人,是我肖温。”肖温小心翼翼的说着。
“...”
“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通讯器的另一头,是一个清冷的女声。
“蒂法大人,我什么时候能再获得一颗血珠。”
“血珠!”
“你的身体无法承受住第二颗血珠,你要那干什么。”
肖温看一眼相框上的那个美丽的面孔,咬咬牙道:“我找到一个适合适做您子裔的人选。”
“哦”
“你确定”
“是的,我非常确定。”肖温下定了决心。
“好吧,后天晚上在汤湖的亭子中等我”
“谢谢蒂法大人,谢谢...。”得到了回应,肖温兴奋的语无伦次,不断的念叨着。
通话结束,肖温抱起相框,深望着上面的人儿,脸色忽晴忽暗,不多时嘴角扬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殊不知,这间贴满字条和照片的屋子里,其实还有一人一狗。
“嗯,看来这个蒂法就是昨日那几个怪人所说的了,应该是行走在现实世界的一个。”木子提着狗爷。
离开这条商贸街,木子感叹道;“造化弄人啊。”
新闻上的肖温是一个谦逊善良的年轻小伙,虽然因大考时意外遭人举报,跌落神坛,但还是经过自己的努力为家人谋取了还算舒逸的生活。
然而木子却看到了肖温的另一面,极度的自私自利,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放过,仅仅是为了他那一点可怜的‘爱’。
来之前他还认为这是一个和他有着相同命运的人,但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后,木子摇摇头,不知道当年如果他没有接受父母的建议,出去旅游放松心情的话,之后的他会变成什么样。
忽然在一道身影快速的向商贸街跑去。
“嗯,这个人不是容月昕的母亲吗,难道是...。”木子的兴趣被引起来,貌似有狗血剧情了?
...
“肖妈妈,求你了不要再让肖温去找我们家月昕了好不好。”容月昕母亲苦苦哀求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妇人此时的并没像对肖温那般的温柔,黑着脸道:“还不是你家的见人毁了我们家的阿温,你还好意思说。”
“张媚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女儿未来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嫁给阿温。”
张媚低着头低声道:“我知道当年月昕做的不对,但她这些年一直都在谴责自己,现在的她也知道自己的错。”
“错?”
“哼!”
“你家的大才女哪有什么错,”妇人轻蔑的说道:“还不是我家阿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惜这天鹅肉我们家还非吃不可了”
“滚吧,张媚,回去让你女儿准备好做我们肖家的媳妇。”
“这...”
张媚还想说些什么,但迎面看到妇人那双噬人一般的眼睛,畏惧的向后退了几步,叹口气转身离去。
她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这里了。
做好吃瓜准备的木子一脸的茫然,这瓜貌似和他在新闻上看的不一样啊。
“木大爷,那个女人有点凶啊,比我见过的母狗都要凶的多。”狗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木棍含在嘴里捣鼓着。
离去的张媚浑噩的走在街上,虽然她以料到了结果,但为了女儿她宁愿再一次的被肖妈妈羞辱。
商贸街的尽头有两条长椅,张媚坐在上面整理一下情绪。
木子食指弹出一丝毫光,飞射到张媚的身上。
引星术‘梦语’,是木子无聊之时捣鼓出的一种迷惑之术,这次是他第一次使用。
“容月昕做出伤害肖温的事情是什么”
“当年月昕也举报了肖温”
“为什么举报,或者说非要在大考时举报”
“因为...”
“因为月昕她很怕,我们家也很怕,肖温他父亲原来是启源者,我们得罪不起,后来传闻肖父是死在防线上,月昕和她的同学才开始反击。”
“反击,反击什么”
“肖温...”
“肖温他曾经在学校经常欺负一些非启源者家庭,我们家月昕经常...经常被他...。”说着这,张媚的声音带些哭腔。
......
校园霸凌?这和新闻上的谦逊善良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