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差不多了,三人从拉面馆中搜集一些食材后,准备上路。
坐以待毙不是他们的风格。
“三禾,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信管处,你知道在哪吗?”白石龙背起装有食材的储物箱,试探性的跳了两下。
竹内三禾整理完三人休息的东西,顺手单肩提起,“信管处,还是不要去了吧。你和弥子都是突裂者,万一引起他们的误会可就不太妙了。”
“这时候哪还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他们会在突裂者和怪人之间选择我们。”白石龙带头走在前,脚步一缓接着道:“而且据我们来之前从新闻的报道上了解到,扶和的状况应该比之前夏国的还要严重。”
“他们总不会这时候傻乎乎的对我们出手吧。”
竹内三禾摇摇头,这傻弟弟想的太美好了。
如若是以前,议会的突裂者和异变者在不少启源者的眼中也同样是怪物。
要知道服用‘生命药水’的人大多都是没有源力,或者一阶源力的普通人。
议员在社会上的表现,刺激了一大批这样的人,对于实力的愈发渴望和社会的无情冲击下,危险这一词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玩笑一样,既然是荆棘之路哪还有什么舒适的平地?
白石龙和花绛弥子都是自愿购买议会药水,并签订契约的自由突裂者,一般来说并不会受到议会的管控。就像过去的佣兵一样,自由但并非真的自由。
他们从议会那里接取一些任务,用来弥补议会的一些制约,同时也会获得不菲的犒劳。
而任务大多也和议会有关系,小到源兽的血液采集,大到各种尸体的收纳,甚至是人类启源者的也包含在内。
也正是如此,才不断激化了联盟和议会之间的冲突,以至于突裂者出现在启源者聚集的地方,一般都会面临两种情况,一是被驱逐,二则是被直接斩杀!
不过随着失踪人口的爆发和所谓‘繁楼幻境’的出现,议会也逐渐发布了一些关于这里的任务。
被几乎认定为死亡的凶险并没有阻拦一些突裂者,而是更加刺激他们。尤其是夏国兴海市的解放,彻底的引燃了他们。
趋之若鹜的人流潜藏在一批又一批各国救援的队伍中。
竹内三禾并不是突裂者,而是货真价实的三阶启源者。他和白石龙两人的关系就像是他们的兄长,在麻烦和欢笑中一路默默的支持。
走出后不久,三人顺着教会旁的绿地,小心潜藏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按照信管处的方向走去。
怪人和血雾的恐怖的传说,三人也多少听说一些。所以一方面他们要提防上方的血雾,另一方面他们也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永远无法知道下一刻出现的是敌人还是朋友。
走到教会的中段,有一面巨大的隔墙,灰白的墙体上沾满了血色的痕迹,似蹒跚老人的般的脚步般,印满了整面墙壁。
每个一段距离便能看到一块近乎是人形的血色,而在其头部左右的位置两侧也沾满潮湿的血色印痕,仔细观察下还能看到似乎是被野兽撕咬过的迹象。在下方的灰砖上也有着几道裂痕,延展至后面的草地上还有几处被压过的地方。
“等一下,这个痕迹...。”竹内三禾走过去,用手指按在被压的位置,“有点像是飞禽类源兽的爪印。”
“源兽?”白石龙二人转过身,靠近后也伸出手在上面摸索着。
两个在前一个在后,而且渗透紧草地的深痕足足有四五十公分。
“这个家伙的个头看起来不小。”竹内三禾沉声道,尽管突裂者大多都是和源兽尸体打交道的,但若是迟迟无法任务的时候,他们也会主动攻击符合目标的生物。
不过,这里不是没有源兽吗?
三人陷入短暂的安静中,这个所谓的‘异世界’怎么还会出现源兽?而且从墙壁上受害人的印迹来看,貌似是这个飞禽类的源兽居然主动攻击了人类。
源兽凶蛮不假,但也是有智慧的。
在它们的进化的思维中,人类是一种强大的掠食者,没有充足的把握下,单个源兽是不会主动的去攻击人类的。
除非在特定的条件下,比如苏醒和进化。这时的源兽需要大量的食物补给,它们会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话说回来,不管这人是否是启源者,但这一现象就足以说明,源兽是真的存在。
“现在该怎么办?”竹内三禾抬头看一眼附近墙壁上方,飞禽类的源兽都有占窝的习惯,就是不知道这头源兽是单纯的攻击,还是雀占鸠巢,直接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领地。
“不管他,先找到信管处。”白石龙说道,源兽的出现越发让他感知到这里凶险,一切似乎和新闻上的有些脱节。
“好吧”
教会向南,经过一条马路后便能看到东部的一座学校,那里是临时避难所,而在其后方就是知爱府的一所信管处。
“小心一点,没和他们正式接触之前不要惊扰到他们。”竹内三禾低声道。和议员们爆发冲突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而与此同时,在三人的南方,悠礼香和狗爷来到了信管处的附近。
“乖乖,真是好惨啊,你们这里居然还有源兽。”狗爷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骨头,边走便说道:“你可不要误会,狗爷我和那些玩意可不一样。”
悠礼香脸色惨白,额前不断冒着虚汗,“是啊,狗桑当然不是它们可以比的。”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身子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影响,乏力的同时伴随着思维的混乱,要不是狗爷多次提醒,估计自己会直接躺倒路边。
狗爷抬头撇一眼悠礼香的状态,嘴中的骨头咔吧一下咬碎,后者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严重了,基本上每走一段距离,聚会浑噩的僵住一段时间,而且伴随着呢喃的低语。
其中夹杂着‘不要走’、‘给我’、‘杀了我’的话语,一时间狗爷都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木大爷的踪迹,显然就是在故意考验它。
一人一狗顺着学校后方的小道找到了信管处的入口,透过敞开的铁门,一眼就能看清里面,可惜的是,并没有人影。
信管处四层的小楼上,插满了用来警示用的激光设备,地面往上也被层层金属护栏圈起,只留有一人可进的入口。
“就这?”狗爷长大嘴,和它想像的不太一样,它还以是和望庐市的督管处的分区似的模样,结果一到这,监狱、拘留所?
管不了这么多,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悠礼香的问题,要不然等木大爷回来时,变成了怪物,它狗爷的面子还往哪放。
拽着昏沉的悠礼香走进信管处,狗爷还是忙上忙下。
冰敷?火疗?
还是电击?
要不用刀放点血?
狗爷小小的脑袋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正‘忙碌’中的它全然没有注意到外面即将进来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