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知爱府的‘繁楼幻境’后,木子用源力大致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大小。说真的,之前从悠礼香的的通讯器上了解的那些和眼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复刻的范围差不多是整座城市。至于失踪的数量,木子也并不相信仅仅就那几万人,一切往坏的想,怕是要比兴海市的多上不少。
木子打算先一个人四处看看,寻找一些线索,盲目的破坏这里,反而会让之后的救援变得更加艰难。
而且万一再影响到之后的西格尔救援,那就更不妙了。
自大的行为并不可取。
至于狗爷和悠礼香,木子并不打算直接找他们,短时间的他们还是安全的,毕竟这么大的知爱府,总归会有一些启源强者。
......
“我说香子,你这会要去哪啊。”躺在怀里的狗爷不安分的扭着头,灵动的鼻头努力的嗅着的周围的一切。
不是它怕死,而是被悠礼香告知等下若是和其他人见面后,尽量不要说话。一只会说话的狗子或许狗爷自己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自己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但其实在现实社会中,源兽一词本就会让不少人心头一颤,更别说会说话的了,稍有不慎被‘坏人’掳走做实验,也是不难理解。
现在的它就是尽可能的多呼吸、多看看,忍住张嘴的冲动,以防耽误了它狗爷之后登场的‘逼格’。
“狗桑,我之前不是给你看了吗,我是要去信管处看看有没有前辈在哪。”悠礼香说道。
狗爷低头思索着,信管处不就是那个害得悠礼香四处乱跑,导致她进入这里的无良机构吗,对了还有本狗爷也是因此进来的。
“切,一个什么信管处有什么好看的,顶了天就是一二阶、二三阶的启源者在玩着过家家的游戏,还不如本狗爷。”狗爷自得的撇着嘴,喝完药水后的狗爷还没有试试自己的斤两如何,想想都狗心乱蹦。
“是啊,一阶二阶都有什么用呢。”悠礼香面色沮丧的低下头,自己在很多时候都感觉自己的无用,不过一想到即便是无劳之后看到别人脸上的笑容时,心里面又漾起一丝波澜。
可自己终究是为自己而活,背上厚重的枷锁岂不是更累?
“不过这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悠礼香笑道:“你说是吧,狗桑?”
“嗯...嗯嗯。”狗爷点点头,身为暖狗,狗爷能很清楚的感知到悠礼香的情绪变化,适当的调剂还行,真要是口无遮拦的说下去,估计狗爷自己都不好意了。
寂寥的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惶惶的血色促使悠礼香更加的谨慎。路边停摆的各种交通工具似乎沾满了腐朽的气息,她连触碰都不敢。
每走一段路,悠礼香就掏出通讯器看一下时间,渐渐地从太阳初升的七八点走到高升的中午,饥饿与疲劳也随之而来。
但和饥饿相比,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香子啊,那个什么信管处还没到吗?”狗爷饿了,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它相信明白人能猜出它的意图。
“在等一下狗桑,就快了。”悠礼香用手遮在额前,炽热的阳光透过血雾照射下来,昏暗而又沉闷。这才没多会就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尽的心悸,迫切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好吧。”狗爷从悠礼香身上跳下来,从耳朵中甩出一根牵引绳,咬在嘴里,“要不你先牵着吧,我怕真会出现什么意外。”
悠礼香低头一看无语道:“狗桑你有这个,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狗爷头一歪,仔细的想了想后还是选择闭嘴,被人抱和被人牵,只有傻狗才会选在后者。
傲娇的狗爷并没有让悠礼香产生不快的情绪,套上牵引绳,狗爷反倒是领头走在前,扭动的小身子配合一身黑点,似乎是能让人一眼就记住。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水源,悠礼香打算先歇息一下。
步幅放缓,走到水源前。用手舀了一些清洗下困倦的脸,看着水中的倒影,悠礼香的心里产生一丝错觉,自己好像变漂亮了?
哗~哗
水流突然溅到衣服上,浸透的冰凉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喂,你干嘛呢,傻乎乎的。”狗爷喝完水,美美的‘浸泡’下脑袋后就看到一旁的悠礼香愣愣在看着水,双手揉着脸庞忸怩的姿态,似乎着魔了一样。
悠礼香惊醒后,有些慌乱的拍着脸,“怎么了,怎么了?”
“欸,你...。”狗爷突然感觉面前的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哪件事。
小插曲过后的一人一狗在靠近河边的草地休息,悠礼香盘腿而坐,轻缓的水流声和撞击在青岩上的脆响,越发的吸引着她,心里的那股冲动莫名的再次涌上来。
悠礼香的异样被狗爷看的一清二楚,但短时间内它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时不时的上去拍两下叫几声是它目前能做,一切只能等到木大爷来了之后才能定夺。
......
距离悠礼香和狗爷十多里之外的另一处公海分流口,三名年轻男女正在一间拉面馆里忙碌着。
“龙,还没有好吗?”花绛弥子刚放下从河里打来的清水,就迫不及待的小跑到后厨。
翻滚的浓白色汤汁,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油沫,几片骨肉相连的大块肉食在男子的有意拨动下,绕着沸腾的中心摆动着。
“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吧。”男子淡笑道。
花绛弥子捋起发丝,靠近锅面扇着风,许久未闻的肉香和清淡的鲜美让她赞叹道:“哇,好香啊。”
“那可不,我这可是祖传的夏国料理。”白石龙左手掐腰,自得的说道。
“龙,我怎么感觉这味道有点熟悉,是不是...”花绛弥子疑惑的看着白石龙,纠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能不熟悉吗,这家伙仗着自己母亲是夏国人,就四处宣扬会夏国料理。”二人的身后,一名年长些的男子踢着一旁的垃圾桶:“你不看看这里都是什么。”
“三禾...你是不是没事干。”
“竹内君,你别说了,龙就是逗我们开心一下。”花绛弥子说道。
“哈哈,也是,辛苦你了龙。”
“你们俩,你们俩...”白石龙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颤声的指着两人。突然语气一转不屑的撇其嘴角:“早发现了也不告诉我一下,害我白白辛苦演这么久。”
“切...。”
短暂的午餐之后的三人背靠着背,仰望被血雾遮住的天空。
“弥子、龙,你们俩不是说过出去就结婚吗,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可能要无限期延长了。”竹内三禾轻声道。
二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眼睛中流露的浓浓情意无溢于言表。
结婚,是花绛弥子和白石龙进来之前就约定好的,正像绝对大多数年轻人一样,青春的岁月总是在应验一个又一个的赌约。
失败和成功也许就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