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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太聪明,机关都算尽;甚可惜,天意看不清

七张面孔很阴冷,没有丝毫表情,十四支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四人。“你们已经进入了‘七星弩’的攻击范围,要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地回去!”申木奎高声说道。

申燕飞脸色苍白,突然急促地咳了起来,喘息了一阵,虚弱地说道:“七位叔叔,难道你们真得要赶尽杀绝?”

申井轩冷冷一笑,“念在你我主仆一场,燕飞贤侄对我们礼数有加,我们才让你们回去,否则早就射死你们了!”

申燕飞颓丧地哀告道:“小侄求七位叔叔网开一面,燕飞离开此地后,便退出江湖,不再问武林中事。”

“嘿嘿!”申木狼干笑数声,“我们的任务是:许进不许出!有出者格杀勿论!”

“唉!”申燕飞仰天长叹,“我神箭山庄已经名存实亡了,想不到数代人辛辛苦苦创建的基业,居然会毁于一旦,燕飞已无颜面再回山庄了,七位叔叔杀了燕飞吧!能死在你们手中,死在七星射日弩之下,我死亦能瞑目了。”

“你……真得想一死了之?”七人不禁面面相觑。

“当然!”申燕飞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想告诉七位叔叔一件事:你们虽然将山庄的秘密换成了黄金,我不会怪你们,相信家父亦能体谅的!但是,我们山庄还有一个秘密,是你们不知道的,在临死前我要告诉你们。”

七个人怔了怔,均一齐摇头,“绝对不可能!”

“唉!”申燕飞微弱地叹口气,“七位叔叔看着我长大,应该对我相当了解。为了你们能有飞黄腾达的日子,抑或者能多卖些金子,燕飞就把这一秘密告诉你们,不过……”他沉呤了一下,又道:“燕飞有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放了我这三位朋友?”

申木尧沉声道:“那要看你秘密的价值,是否值三条命了!”

申燕飞看看七人,仰天长叹一声,“爹爹,请恕孩儿不孝,反正我山庄已到如此地步,燕飞……”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了,似乎犹豫不决。

“你尽管直说,我们会信守诺言的!”申木奎道。

申燕飞点点头,“好吧!不知七位叔叔平日常用此弩,有没有发现它有何缺点?”

七人怔了怔,申木轩狐疑地道:“这七星射日弩只能发一次七只箭,若要再用的话,就得要两人合力才能装好。”

“不错!”申燕飞微微点头,“家父在制造这七张弩箭时,考虑到若碰到的对手是一位顶尖高手,一射不中就会有巨大危险。为了弥补这一缺憾,又在弩把儿中安装了七星针,一共十支,每次发一支以做救命之用,这也是七星射日弩此名称的由来。”

七人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手中的弩,均道:“不可能,我们使用了多年,一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们看看弩把儿最前端,那上面有一个极细的小孔。”申燕飞说道,“七星针就在此发出,此针极细并淬有巨毒,被射中者初无感觉,片刻后就会全身麻木,一个时辰后才会肌肤寸裂,受尽煎熬而死!”

七个人细看之下,果然发现有一小孔,“是真得么?为何没有发射机关?”

“这就是被称作秘密的最大原因!”申燕飞点头道。“七位叔叔请看,弩把儿一侧刻有‘七星’二字,另一侧则刻有‘射日’二字。要想发射七星针,就要用右手拇指按‘七星’二字中的‘日’字,左手拇指则按‘射日’中的‘日’字,同时用力就能发出七星针了。”

“原来,七星射日弩的名字是这样得来的!”七人纷纷说道。申木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是,你告诉我们此秘密后,却非死不可了!哈哈哈……”

“啊--?”申燕飞大惊失色,“七位叔叔难道不守诺言?难道,此秘密不能换燕飞这三位朋友的性命?”

申木虎阴阴一笑,道:“我们权衡一下,如果不杀你们,我们就会没命,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好牺牲你们的命了,须怪不得我们!”

“怎会是这样?”申燕飞面无人色,冷汗淌下来,双手都在颤抖。

白七娘苦笑一声,“申少庄主,你我四人共赴黄泉,路上也不用怕寂寞了。”

此时,七人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弩箭,七人合作多年,心意相通,根本不需要说什么。

申燕飞抱歉地苦笑一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只听申井轩道:“燕飞,既然你告诉了我们这个秘密,我们就让你们死得舒服一点,也正好试试此七星针,让你们尝尝它的滋味吧!”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七人几乎同时按下了机关。

白七娘不禁绝望地闭上眼睛,忽听申燕飞哈哈大笑了起来,“七位叔叔,家父申三昭,江湖又称‘申三招’,他老人家早就算准会这么一天的。所以,早就备下了对付叛徒的一招,哈哈哈……”

笑声末落,就见七张弩几乎同时跌落地上,七个人如同傻了一般呆地原地。

刘知远和白七娘互视一眼,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忽听申木虎艰难地说道:“申燕飞,你……你好卑鄙!这‘七星针’为何是……向后射的?”

此时的申燕飞,已不再是虚弱无力的样子,脸色红润且精神焕发,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我只是说:用力一按就射出七星针罢了,对不对?你们这七个蠢才,为何不问一下呢?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得意地大笑。

“唉!”申木奎惨然长叹,“想不到,我们兄弟七人居然会自己射了自己一针!汝父可谓老谋……深算!”言罢,嘴中突然淌下血迹,身体一软倒地死了。与此同时,另外六人俱咬舌自尽。

看着七具尸体,申燕飞不禁仰天大笑……

突然,七条白色的人影一闪,已将七张弩抄在手中。只见七人俱是白衣白袍,连靴子也是白色的,每人一副少年人的面孔,眼睛睁得大大的,泛着阴森森的鬼气盯着四人。

申燕飞一见大吃一惊,失声叫道:“鬼影门下‘索命七鬼’,你们……”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白七娘见七张弩又对准了自己,不禁苦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到幽冥地界了,这一次我们……”

“阎王要尔三更死,那个敢留过五更?”七个人同时喊出,又同时按下机关。不料,七支箭却没有射出去。

七人愣了愣,又同时掉过弩把儿对准四人,几乎同时按下了两个“日”字。

陡听申燕飞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在下忘记告诉诸位了,这第二支七星针是向前射的,你们怎么也射自己?太好笑了,哈哈哈……”

笑声没落,“索命七鬼”手中的射日弩相继跌落地上。七人你看我,我看你,却都说不出话来。

申燕飞笑罢,才道:“让你们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当年,家父在安装七星针时,把第一支装成向后射,是因为顶端有开口,利于空气吸入,使射出的针力道加强;第二支改向前射,是因为第一支射出后,第二支才降下来,向前向后就不重要了,为了防止持有者心存异心,故又改向前射。本来,家父这样安排是对付叛徒用的,果然一切如他老人家所料!”

“索命七鬼”听完申燕飞的话后,均嚼舌自尽。

“哈哈哈……我神箭山庄的秘密,是永远也不会绝的!”申燕飞得意地狂笑不止。

就在此时,一株巨松突然一阵晃动,七条人影如飞鸟般堕下,分别把七张弩抢在手中。只见这七人年纪不等,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眼中流露出怯意,握弩的手颤抖不已。

申燕飞见状,又是一阵大笑,“想不到‘天毒七杰’也来了,既然弩在你们手中,为何不射我们?”

天毒七杰忽然横过弩把儿,对准四人“喀嚓”一声按下机关。不料,却无丝毫动静。七人急忙又按发箭机关,仍然没有动静,复掉转弩身再按,依旧没有发出任何东西,七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感莫名其妙。

“还是让申某告诉你们吧!”申燕飞边说边从怀中摸出一支铁筒,铁筒长约五寸左右,两端均用铜皮包着,一端铜皮上有七个小孔,按北斗七星排列。

这只铁筒对准了七杰!

所有的人愣了:这是什么东西?

“实不相瞒!”申燕飞笑吟吟地说道。“我神箭山庄另一个秘密,就是这支铁筒,它的名是‘七星飞芒针’,这才是真正的七星针!”

天毒七杰互视一眼,知道不好。可惜,申燕飞没有给他们一丝机会,在说完最后一字的同时,按下了针筒上的机关。

犹如一阵轻风掠过,七个人忽然不能动了,继而倒地身亡。

二十一具尸体摆了三排,而且摆的很整齐。

二十一条生命消失了,在极短的时间内婉若被风吹散了。

生命的消失,让人感到人生的悲哀,一种悲谅的心情爬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申燕飞得意洋洋地察看自己的杰作,那表情更象是在欣赏艺术品。他慢慢地将弩一张张拾起,看的也很仔细,并且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尘土。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温柔的象是对待自己的情人。

刘知远看着申燕飞,嘴角忽然浮起一丝微笑,“申少庄主,你打算把我们怎么办?可想好了办法?”

“当然是一起走了,还想什么?”白七娘奇怪地说道。

“不不不!”申燕飞笑了,笑得很开心,笑的也很阴险。“我神箭山庄的秘密向来是无人知道的,凡是知道的人都死了。不过,申某说过,你三人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知道这些秘密也无妨了。可是,凡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知远笑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申燕飞慢慢地将七张弩背在身上,双手交替把玩“七星飞芒”针筒,淡淡地问:“白七娘姑娘,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白七娘心内忽然升起一种恐惧,连连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申燕飞英俊的脸上,仍然挂满笑意,歪着头看着孟仁贽,“这位孟少兄又见到了什么?”

孟仁贽脸上毫无表情:“倘若那‘天毒七杰’没见到‘索命七鬼’射不出箭来的话,他们就不会用‘七星针’,可惜的是,‘索命七鬼’射出第二次‘七星针’后,此弩只能发射弩箭,在按‘七星针’时,又将机关卡死了。所以,他们才会针、箭都发射不出。”

“啪!啪!啪!”申燕飞连连鼓掌,“还是孟少兄目光犀利,看得准确无误。其实,你们知道多少都无关紧要,申某相信只有你们死了,这秘密也就保住了。”

白七娘苦笑道:“申燕飞,你刚才还说我们是朋友……”

“不错!”申燕飞笑了,“申某是说过!可是,你们配做申某人的朋友吗?也不想想,你们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朋友?”

“那是当然!”刘知远笑了,“江湖赫赫有名的神箭山庄少庄主,当然不是谁都能高攀得起的。其实,我们也没有把你当作朋友,只不过是可怜你,才与你同行罢了。”

什么?申燕飞脸色变了,“你是说,我不够资格做你的朋友喽?”他一边说一边将针筒在手中来回地摆弄。

孟仁贽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如刀,冷冷一笑道:“当然!你申燕飞在我们眼中,连条狗都不是!当你的属下背叛了你,你就变了,变得丧心病狂,变得毫无廉耻,象你这样的人,又怎配做我们的朋友?”

申燕飞忽然笑了,不愠不怒地道:“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诸位想想看,申某杀死‘五步剑’传人之事一旦传入江湖,我申某就会成为受人尊崇的英雄,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严格说来,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两手将针筒倒来倒去,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忽然,他发现了一件怪事,在左手将针筒交到右手这极短的距离之间,那只针筒不见了。接着,申燕飞找到了针筒,却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那只针筒出现在孟仁贽的左手木剑上。

孟仁贽笑呤呤地看着他,“在下曾听铁龙说过一句话:武器再好也得要人来操纵,否则连破弩都不能算!你说,阁下这只破玩意是什么?”

申燕飞脸色变了,刚想伸手取射日弩,忽见孟仁贽右手的木剑突然再现在他的咽喉上,虽然还差半寸,却也令申燕飞毛骨悚然,骇出一身冷汗。

只听孟仁贽又道:“申燕飞,仅靠厉害的武器是不行的,你打算是死是活?”

“我……”申燕飞到此时,才真正是万念俱灰,对方的木剑神鬼难策,自已决不是对手。

他一动也不敢动,稍微一动都会招至对手的雷霆一击。

白七娘此时忽然醒悟,“孟兄,你、你好了?”

孟仁贽看看她,却没有回答,把木剑上的针筒递到她面前,“这只小玩意送给你,喜不喜欢?”

白七娘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才将针筒对准了申燕飞,“看你像个聪明人,却原来是如此愚蠢,简直就像一头蠢驴!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非常危险?即使离了白马山庄,仍然是杀机重重。”

申燕飞头上直冒冷汗,听完一怔,“为什么?”

“不为什么!”刘知远淡淡地说道。

白七娘叹口气,“申少庄主为了报复叛徒,可谓费尽心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象你这样自以为高贵的人,死的机会要比活命的机会多出许多倍。你利用我们离开白马山庄,准备伺机下手除去申家叛徒,然后再回神箭山庄清理门户。可惜,他们是不会让人活着离开此地的,这条山谷我们就走不过去,你明不明白?”

申燕飞看了看山道,“如果,有七星飞芒针和七星射日弩,我……我们一定可以杀出去。”

“错了!”白七娘大声说道。“你永远也做不到!你认为他们仅安排二十一人阻击我们?”

申燕飞狐疑地四下张望,“应该没有人了。”

“你又错了!”孟仁贽叹口气,“这周围至少还有四名绝世高手潜伏,他们也听到了你所谓的秘密!”

“那……那该怎么办?”申燕飞仍然将信将疑。

刘知远道:“四人联手的话,机会要大些。”

白七娘忽然笑了起来,“申少庄主,你利用我们的武功,我们利用你手中的射日弩,谁也没有吃亏。离了此地后,我们就会不认识你,你也不要认识我们,和你这自命侠义的聪明人结识,会令我们颜面无光。”

“你们……”申燕飞脸蓦地红了,嗫嗫地道:“你们会……看不起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知远叹口气,“是你让我们看不起你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白七娘接口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自你出世以来便生活在锦衣玉食、左簇右拥、众星捧月般的日子里,耳朵里满是恭唯之声,自然会认为很了不起,是傲视一切的少年英雄,但你不是!”

“申三昭老英雄闯出的名号,只能代表是他英雄一世,却不是你的,英雄也不是世袭的。你难道不明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的意思?”刘知远又道。

“啊呀?”白七娘一脸惊奇之色,“想不到刘兄能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来,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刘知远看她一眼,“难道我不能说么?”

“能!”白七娘连连点头,“大人物能说的话,小人物也能说。”

孟仁贽悠悠道:“我听说,一个人在江湖中,是不能靠秘密过日子的,更不能靠运气!若想做英雄得靠实力!”

申燕飞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如果能生离此地,在下想退出江湖,从此归隐山林!”

“很好!”刘知远赞叹起来,“开上几亩荒地,种菜或豆,日出而息、日没而做……”

“住嘴!”他的话被白七娘打断了,“是日没而息,笨蛋!好好的话到你口中就变了样!”

孟仁贽笑问:“这话也能变样吗?”

申燕飞忽然拱手施礼,“三位能原谅我么?”

“我们并没有怪你!”刘知远说道。

申燕飞看看白七娘和孟仁贽,“既然大敌环伺,我看还是作速离开此地为妙!”

“啊--”刘知远忽然伸个懒腰,“我困倦已极,想歇歇再走。”说完,居然真得坐了下来。

白七娘道:“我也是!”说着,挨着刘知远坐在山路上。

孟仁贽看看申燕飞,“他们累了,难道你不累吗?”

“当然累!”申燕飞着急了,“可是,我们现在很危险,如果他们来人,见到我们,我们怎么办?”

孟仁贽忽然在一块石头上盘膝坐下,“我也想休息一下!”

“这……”申燕飞犹豫不定,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又退了回来,“休息一下也好,养足精神好和他们斗上一斗。”说完,也坐了下来。

他只所以退回来,是因为忽然想起刘知远说过的一句话:四人联手,机会就会大一些。

实在令他想不通的是,对手随时会追杀而至,白马山庄也虎视眈眈,他们怎会停下来不走?

正困惑间,忽听白七娘道:“刘兄,我们等的人会不会来?”

“他若不来,我们就死定了!”刘知远说道。

他,究竟在等谁?

残月斜照,夜色更深了。

他们四人就这样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子时时分,山道入口处突然响起马蹄声,车轮上的铁皮辗轧在冰雪和石子上的声音传来,混和在一起在山谷回荡不绝。

远远望去,竟然是一辆四匹马拉着的大车,马鼻中呼出团团热气袅袅升起,马身上居然也有阵阵烟雾。

可是,马车上却没有驾御之人。

难道,这是一辆空马车不成?

白七娘忽然叹口气,“真想不到,救我们的人真得来了!刘兄,你的胡言乱语中,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灵气!”

孟仁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良久才道:“这才是孟某佩服的原因所在!刘兄、白七娘等我们出去后,我一定在次下厨,请二位美餐一顿。”

“咦?”白七娘吃了一惊,“孟兄,你真得清醒了?”

孟仁贽缓缓点头,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忽然射出夺人心魄的光芒。“其实,白马山庄那人用刀柄敲击我的头时,我就清醒了。当时,情况很复杂,孟某又成了众矢之的,故此仍装成浑浑恶恶的样子,准备寻找机会。”

白七娘怔了,“可是……可是,你是不是怕连累我们?”

孟仁贽叹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知远,“想不到,你们会来!而且,在那种极端复杂、凶险的情况下,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走出白马山庄。”

“值得庆幸的是,那铁龙是张金阁的师父,否则,我们恐怕早就变成了死尸!”白七娘笑道。

孟仁贽点点头,“如果,我猜得不错,铁龙是不会如此轻易罢手的,他一定另有阴谋。更令我惊奇的是,刘兄的上战之策,居然会奏奇效。”

“上战?”刘知远呆呆地问,“什么是上战?”

“所谓上战,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战!”白七娘说着,忽然惊咦了一声,“孟兄说,他用的是上战之计?”

申燕飞想起了刘知远与宋学问的那场较量,不由得笑起来,心中暗道:这样的蠢人,也配用“上战”二字?

孟仁贽没有回答,笑着盯着刘知远问:“刘兄,你的师父真的是常百胜?”

“当然!”白七娘脱口说道,见孟仁贽看她,“他……他不会乱认师父!”

申燕飞在一边暗自奇怪:有谁会前来相救?

马蹄声碎,离他们四人越来越近。

突然,“轰”地一声巨响,马车猛然间四分五裂,马儿受惊嘶鸣乱跑,接着便听到弓弦骤响。

眨眼间,四匹马周围方圆十丈箭矢如雨,还有各种机关暗器,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山路。

申燕飞一见,不禁毛骨悚然,冷汗顺鬓角直淌,他很庆幸自己适才没有多走几步,否则,在那一瞬间插上比刺猬身上还要多的“刺”。

乱箭飞过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白七娘看了看四具马尸,又看了看周围,“刘兄,也许你猜错了,这辆马车只不过是个意外。或者,他们只是布下机关暗器,并没有人埋伏。”

“不!这绝不是意外!”孟仁贽淡淡地说道。“如果,刚才我们听到惨叫声的话,就一定是意外!”

“可是……”白七娘迟疑了一下,“一辆空马车,也不能代表救我们的人来了。”

孟仁贽笑了,“如果救我们的人没有来,又怎么可能有空马车?你看,四匹马身上都冒出团团白气,说明一定是跑了很远很远的路,而且,驾车人一定全力狂奔才会这样。”

“佩服!”申燕飞不禁由衷地叹道。略一停顿问道:“我们……走是不走?”

孟仁贽斜视他一眼,反问:“你看我们有想走的意思吗?”

申燕飞见三人端坐如初,不禁惊讶万分,却又猜不到所为何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异常尴尬。

此时,有人来了。

前面来的,一共是三个人。最前面是一个灰衣人,面孔清瘦却很英俊,他的双手拢在灰袍内。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年轻女子,虽然天色昏暗,仍然可以看出其身姿婀娜,莲步婷婷。

在他们的身后面,来了一个人,一个黑袍袭体、黑巾罩面的人。他的手中提着一把寒气森森的宝剑,剑末出鞘却杀气逼人,象一幽魂般站在那里,注视着四人。腹背受敌的局面,令申燕飞紧张起来,小声问道:“我们怎么办?”

刘知远笑了笑,“申少庄主经多识广,主意就由你拿,只要你讲出办法,我们一定照做!”

孟仁贽不禁笑了起来。申燕飞紧张中没有听清楚,闻言忙道:“我看还是速战速决为妙,来!用这‘射日弩’对付他们。”说完,伸手自背后取下三把弩递给孟仁贽、白七娘。

刘知远摇摇手拒绝,“我可不敢用这样厉害的武器!”说着,伸手将白七娘手中的“七星飞芒”针筒拿过来,用手掂了掂,道:“嗯,份量正合适,我就用它吧!”然后仔细观察起来。

前面的三人和后面的黑衣人一见,急忙后退五丈,个个全神戒备。刚才,这支针筒射杀“天毒七杰”时的情景,他们看的很清楚。

不料,刘知远看了一会儿,忽然将针筒扔向身后的黑袍人,口中高声叫道:“呔!着法宝!”

白七娘一见不禁大吃一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刘知远居然将一件防不胜防的杀人利器,当作石块一般投掷敌人,不由惊叫道:“不可……”

可惜,已经晚了。

黑袍蒙面大笑声中,已将“七星飞芒”针筒接在手中,身形一晃逼近二丈左右,得意地仰天狂笑不止。

此时,前面三人见此情景,均不由长出一口气,也缓缓逼上。

刘知远一见,惊慌地叫道:“申少庄主,这个人怎会没有被打死?他为何不怕你的七星飞芒针?”

白七娘叹口气,“可我们快要被打死了!纵然不死在‘七星飞芒’针之下,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为什么你只剩下半条命呢?”刘知远不解地问。

白七娘狠狠瞪他一眼,“那半条命被你气死了!”

申燕飞神色凝重,却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叹口气。

“刘知远--”黑袍蒙面人忽然开口叫道。他的声音沙哑、沉闷,令人觉得生硬、刺耳。只听此人狞笑着又道:“老夫一定让你死的很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知远一怔,讶然问道:“你是谁,又怎会知道我‘义胆屠熊’刘某人?”

众人闻听,差点笑出声来。

只听黑袍人冷冷说道:“你也配‘义胆屠熊’这四个字?筒直大言不惭!依老夫之见,你改做‘无胆笨熊’倒是最贴切不过。”

孟仁贽冷笑数声,森然说道:“阁下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笨熊!”

哼哼哼!黑袍蒙面人鼻孔里发出几声讥讽,手腕一翻将针筒对准了四人,“你们可知老夫是谁?”

刘知远扭头问白七娘,“他这样说话,是不是想让我们在临死之前,知道是谁杀的我们,还是江湖中人都喜欢这样讲话?”

“当然,一般自命不凡的人都喜欢这么说!”白七娘道。

刘知远笑了,接着,古铜色的面孔一整,“明白了!喂!刘某可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想抬出你吓人的名号唬人么?那你就错了,告诉你,我身边这位少年英雄,可是大名鼎鼎、神功盖世、机智绝伦的‘神箭山庄’少庄主,他只要说出一个秘密,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番话,立时把几人气乐了。他们根本就没把申燕飞放到眼里,他的武功怎能算是神功盖世?机智绝伦更是未必!

黑袍蒙面人冷冷道:“江湖中有谁不知,区区神箭山庄不过是靠弩箭暗器罢了,武功太过稀松平常。现在,‘七星飞芒’针在老夫手中。”

刘知远大声喝道:“你认为我们会害怕么?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用针筒对付我们,我们……我们就……敢跑!”

此语一出,就连前面那始终板着脸的灰衣汉子,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刘知远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黑袍蒙面人真得按下机关,如此近的距离,谁又能逃得过“七星飞芒”针?

孟仁贽大踏步走向前,用身体挡在刘知远和白七娘的前面,双手垂下分开虚握,冷然道:“在下想听听阁下的名号,报上名来!”

那蒙面人哼了一声,“小子,老夫就是金牌杀手中,排名第六的黑袍!”

黑袍?金牌杀手中最神秘莫测的黑袍?

孟仁贽冷冷一笑,“在下和你赌一赌,在你按下机关之前,孟某手中剑也一定刺穿阁下的咽喉!”话一说完,身上突然杀机流露。

黑袍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露出嘲笑之意,“你想用你的命,而换取他们三人的性命?难道,你刚才没听到,这支针筒能发射十次?”

“嘿嘿!”孟仁贽冷笑一声,“在下‘五步剑法’中,有一招是‘五步断魂’,不要说是在二丈之内,纵然是五丈开外,你也绝逃不出在下的木剑!”

“孟兄!”刘知远忽然走前几步,“这黑袍恨的是我,怎能让你去担此风险?”

忽见孟仁贽双手一动,右手中忽然多了一柄木剑,陡听他闷喝一声,“杀!”。这一喊出口,左手疾伸抓住刘知远的腰带一拽,低低道:“快退!”

与此同时,黑袍按下了机关,然后脚尖点地身形急掠,一退七丈开外。

他算得很准:射出七星针,后退七丈的话,距孟仁贽至少是九丈,“五步剑法”再厉害,也没有威力达如此之远的剑招!

谁知,孟仁贽不但让刘知远退,他自己也同时退后了二丈。

黑袍一落地,就发现了古怪:这两人为何微笑着看自己?难道,没有射中他们?他们因何也要退--

一念至此,眼光不由瞄向手中的针筒。突然,针筒“砰!”地一声爆裂,里面飞出密如牛毛的七星飞芒针。这一变故太过突兀,黑袍身上立时扎满了无数的毒针,一只手也被炸的鲜血淋漓,惨叫一声跌倒地上。

可是,他觉得除了身上有些麻木外,身体尚能动,抬抬手又觉酸软无力,不由得肝胆欲裂。他看着申燕飞,挣扎着道:“申少庄主,请……请给解药!”

申燕飞摇摇头,叹道:“阁下所中之毒,乃是‘五色穿心莲’配以七种巨毒所制,世上无药可解。但是,阁下可活半个时辰之久,有什么遗言尽可以交待。”

黑袍听完浑身不由一软,喃喃道:“真想不到,申三昭这老家伙会……会有这么一招,我……”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家父虽然称‘三招’,但他老人家却准备了第四招:鱼死网破!许多年来,由于江湖人忌殚本山庄的弩箭,这支针筒一直没有用过,其中的秘密也只有我父子二人知晓。想不到,它初次使用竟杀了金牌杀手中人。”

“啊呀!”刘知远忽然惊呼起来,“幸亏刚才在下没有找到机关,否则,我们四人就在劫难逃了。”说完,直用手擦拭额头。

孟仁贽笑了起来,“真是侥幸!适才申少庄主谁备对付我们时,将这针筒一直在双手中倒来倒去,在下暗自奇怪不已,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明白了!”白七娘恍然大悟,“申少庄主原来是怕伤到自己!”

申燕飞不禁苦笑着直摇头,他的确是想杀了他们三人,而且想让他们自己杀了自己。因为没有找到可行的方法,所以才倒来倒去想对策。

孟仁贽鼓掌道:“所幸白七娘没有使用!”

白七娘叹口气,“孟兄都看出了古怪,我又怎能不注意?虽然觉出古怪,却不知怪在何处,万万没有想到竟会炸响。不过,刚才到是担心刘兄。”

“我也不明原因何在,也没有胆量一试!”说完,笑着问:“白七娘,你难道认为刘兄没有看出?”

刘知远眨眨眼睛,讶然问道:“看出什么?

忽听黑袍用近乎哀求的腔调说道:“老夫拜托四位将我埋掉,不要看我的脸,可以吗?”

“以后的事,死了的人用不着关心了!”申燕飞道。

刘知远缓缓近前,“你的遗言在下一定照办就是,而且,也绝不揭去你的面纱,从此没人知道你是谁。”

黑袍微微点头,又问:“你说话可算数?”

“当然!”刘知远用手一拍胸脯,“在下一向一言九……九那个什么鼎,绝不食言,刘某可对天发誓!”

孟仁贽缓缓道:“现在江湖之中,正义之士越来越少了,阁下当初又何必走上这条路?看在你临死的份上,孟某也帮你把守这个秘密。谁若想看你的脸,在下一定将他杀了,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黑袍沉默了片刻,叹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不到,我……我会落个如此下场!虽然,我知道结局一定很不好,却也不曾料到竟会是这样。望两位替我严守秘密,容来生相报!”说完,用尽全身力气咬舌自尽。

申燕飞皱皱眉头,道:“孟兄,在下听说,十大金牌杀手中,这排名第六的黑袍最神秘、从来没人见过其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其武功路数,是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突见咽喉之上已多了一个剑尖,森然杀气逼得再也无法开口。

剑是木剑,是孟仁贽的木剑。“孟某说过的话难道你没听见?难道,你想让孟仁贽前往神箭山庄大开杀诫?”

申燕飞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不禁打个冷战,忙道:“我……在下只是……只是说说而已。”

他们说这些时,完全没有理会前面三人,似乎前面并没有人。

而那三人一言不发,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看完这一幕,灰衣人忽然轻轻地击掌,道:“你们二人看出此针筒有古怪,却以天衣无缝的配合,令‘黑袍’这样的老江湖上当,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笨的要命的人和五步剑传人,居然做的惟妙惟肖。”

刘知远报拳拱手,“过奖了!不知这位仁兄尊姓大名,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申燕飞听完,差点笑出声来。别人堵住去路,当然是想杀死我们,这还用问吗?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灰衣人清俊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鄙人姓齐名青云,在杀手青龙会中排名第三,此外,江湖中还有人称在下齐双绝。”

“幸会!幸会!”刘知远又是一拱手,“大家彼此认识了,日后我们相见就要互相照顾。好了,时间不早,我们各走各的路。”

齐青云摆摆手,道:“不要着急!齐某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你,怎能各走各的路?”

刘知远摊摊手,“没有了,谁还有呢?”

“当然是你的问题!齐某就告诉你,我们守在此地有两个原因,其中之一是齐某要问你一个问题。其二是将你们全部杀死!”齐青云说道。

刘知远摇摇头,“你的问题一定很难回答,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齐青云冷冷一笑,“再难也只有你能回答,所以你不必急着去死。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齐某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别问我,在下可不知他在那里!”刘知远连连摇头。

齐青云一怔,“齐某还没问,你怎会知道不知?”

刘知远点头了,笑道:“正因为你没问,所以在下才不知道。既然在下不知道,阁下也就不必问了。”

白七娘看着这个自称排名第三的齐青云,内心觉得非常不象,他的武功会比孟仁贽更高明?比薛五十八呢?一想到此,不由问道:“阁下有把握杀了我们?”

哼!齐青云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齐某要杀你们,简直易如翻掌!不过,如果你们告诉齐某石敬瑭的下落,齐某会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

“阁下可与石敬瑭有仇?”孟仁贽冷冷地问。

齐青云点点头,“不错!数日前,家兄曾奉命追杀石敬瑭,不幸的是他被人突施暗算惨遭不幸。家兄赖以保命的金顶被那人击凹,全身骨骼被震断,齐某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白七娘大吃一惊,“你是说‘金顶师爷’齐青影齐三绝是令兄?”

“不错!”齐青云道。

孟仁贽也吃一惊,“难道,你怀疑石敬瑭?”

“不!石敬瑭绝对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也没有那么高明的轻功。”齐青云连连摇头,“不过,只要找到石敬瑭,就一定能找到帮助他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凶手!”

刘知远嘟哝了一句:“你找他不就得了,杀我们算什么英雄?”

齐青云看着他,“应老板说过,当时一个笨蛋和石敬瑭走在一起,后来又一起去了寻梦亭。家兄奉命赶去,却再也没有回来。你们说,是不是和此二人有关联?”

这一次,刘知远听明白了,挠着头皮喃喃着道:“难道我真的很笨?为什么都叫我笨蛋?”

白七娘忽然笑了,“令兄在江湖号称‘三绝’,而阁下却自称‘双绝’,想想看,三绝都被人杀了,双绝又能怎样?”

“哈哈哈……”齐青云仰天大笑了起来,良久才道:“告诉你也无妨!家兄为人精明却胆小,他的弱点就是怕死。所以,我兄弟二人在练功时,他学的是可以保命逃生的轻功和拳术。如果,他也将‘云影断魂刀法’练成,又怎会去做师爷?谁又能将他杀害?”

孟仁贽皱皱眉,问道:“阁下所说的刀法,是不是在许多年前被称作亡命刀法?”

“不错!”齐青云暗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衣衫褴褛的少年还记得自己的刀法,这‘五步剑’传人不可小瞧了。“你果然识货!‘云影断魂刀法’的别称,就是亡命刀法,七十二式断魂斩,昔年曾令江湖中人人闻之胆寒。”

孟仁贽笑了笑,“可是,刚才阁下曾说过,你仅排名第三!”

“那又怎么样?齐某只修炼了轻功和刀法,所以才会被称为双绝,所以才会排名第三,这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齐青云淡淡地道。

孟仁贽明白了,眼光不由一缩,“原来阁下的内力不敌别人!”

“不错!”齐青云点头称是。“自从那次排名后,齐某又闭关修炼了三年,近期才功成出关。如果再排一次,齐某一定第一。”

孟仁贽哈哈大笑,道:“那又怎样?阁下也只不过是在杀手青龙会中排第一罢了,若在江湖之中,你最多排在廿十多名,也可谓是幸中之幸了。”

齐青云脸色变了变,“也许,你说的对!可是,要想找那廿十多人,却难得紧。况且,那些人是不会再出江湖了。”

“你认为很难?”孟仁贽笑了,“其实,要找廿十佘人并不难,犹其是在下来中原之后,也就更容易了!”

齐青云摇摇头,“阁下的五步剑法,还不是齐某的对手!”说完,手一翻,一道青森森的寒光闪过。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刀!一把杀气四溢的刀!

刀背很厚,竟然有一寸多厚。刀身又阔又长,比武器谱中最大的刀都要宽出五寸之多。

此刀,正是为“亡命刀法”专门打造的亡命刀!

一代铸刀大师苟越呕心沥血,历时一年打造的刀,不但比普通的刀宽厚,也比普通的刀沉重了许多倍。

刀如人!

使用这把刀的人,便是刽子手出身的齐杀。

齐杀不知从何处学得一手精妙刀法,配合亡命刀打遍江湖。后来,他隐退了,就把起名为‘云影断魂刀’的刀谱和刀,传给了两个儿子:齐青影和齐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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