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忽起一阵大风,我被刮往一阵漩涡,一睁眼,熟悉的铁架床,可爱的床帘。梦醒了,我坐在床上发呆。我这是魂穿还是什么?梦未免过于真实,魂穿但是我还是回到了现世。太奇怪了,正巧今天周末,起床去山上寺庙拜拜,静气凝神,这几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虽说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但这真实的梦境,给人的感觉总是不是很舒服。
今日阳光明媚,秋意渐浓,还是穿上外套上山吧。
“小颖,这么早你去哪?周末怎么也起这么早?”室友苏秀睡眼惺忪,声音模糊地问我。
“我看今天天气好,最近晚上总做梦,心气不宁,我去爬爬山,到庙里拜拜,要不要一起?”
“不,我就不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是啊,我也是临时起意的。”
“那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哦,我太困了,拜拜……”
“好的呢,你睡吧。”
是的,我也叫颖,但我不是顾月颖,是古颖,与梦中人的名字似乎也是有些相似,这莫非是自己的幻想,出现精神分裂?
可别,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象,这几日的梦在脑海中刷刷的过,我定是思虑过度了。最近快期中考试了压力太大了。
车子到山脚得一个半小时呢,摇摇晃晃中似乎又困了。
一睁眼,又是古色古香的地方,这时只有那个小可在,“王妃,您醒了?你要吓死奴婢了。饿不饿?奴婢温着粥,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这副身子真的虚弱得很,“我口干想喝水。”
“好,小可给您端,您先起身靠着。”
这杯子可真是小,喝了一杯还是觉得渴,“还要”,就这样喝了五六杯,才觉得不渴了,在小可去放茶杯时,我对她说:“谢谢,麻烦你了!”
小可跪在我面前,一脸诚恳地对我说:“王妃,奴婢承受不起,这是奴婢该做的。奴婢去给您端粥。”
说完就福身走了,我望着床沿发呆,这是又做梦了,还没等我思虑清楚,就听外头有人喊:“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语音还未唱罢,就见一群人出现在我面前。是那个犀利美人,皇后耶,旁边那个大肚子的估计就是皇上了。
我还没说话,美人就上前握住我的手,下人特别有眼力搬了个凳子让她入座。“月颖,感觉怎么样?你可总算醒了,华儿特地为你去南山悬崖绝壁上采月见花,还未回来。”
“感觉还好,谢谢!华儿是谁?”
“月颖,不认得母后吗?”
“我叫月颖?母后?你是我的娘亲是吗?”
“是的,我不是你娘亲,也算是,你得叫我母后,用民间的话来说,我是你婆婆。”
“我不信,你这么年轻貌美,怎么会是婆婆呢?”
美人乐了,安抚似的摸着我的手,“月颖,我让太医给你看看。”
那个高院首给我诊脉,过了一会,才说“启禀皇上,皇后,目前平王妃脉象平稳,虽虚弱却无不足之状。腹中胎儿也无所异常,至于王妃失忆之症,恐是摔倒时撞击到头部所致。医女禀报说王妃左侧脑后有个肿块,应是淤血凝结,但因王妃此时怀有身孕,下官尔等不敢开活血化瘀之药,会伤及皇嗣啊!”
皇后看向皇上,院首也跪着,皇上似乎感受到我在看他,回头看我,这皇上也似乎与平常人无所不同,看着亲和不少。
“海石,你告诉朕,若是平王妃淤血不散,是否会有何影响?”
“启禀皇上,这淤血目前尚未对王妃身体有所影响,只是记忆受损,淤血有时会自我消散,若三月胎稳后,可慢慢着试些许药量,慢慢消瘀也不是不可。”
“兵部尚书,尚书夫人,如今情况如此,平王妃腹中皇嗣乃朕第一皇孙,朕与皇后期盼已久,太后听闻平王妃之事连夜赶往国安寺为王妃祈福。”
“启禀皇上,臣/臣妇明白,皇嗣为重,这也是臣等外孙,记忆之事慢慢来,院首大人也说也许会自己慢慢恢复。只要平王妃平安,尔等皆心安。”
说完之后,两人皆是深情款款看向我,虽是陌生人,但父母为子女的心,也是令人感动。
原主娘亲见我看她犹如陌生人,更是悲痛,泪流不止。
我也很无奈啊,原主也真是有个好父母。
“皇上,我们走吧,让尚书、尚书夫人与平王妃叙叙,或许可以唤起王妃些许记忆。”犀利美人温柔起来酥人心啊!可是转眼就又犀利起来:“高院首,快去给王妃开好调理身体的方子,若是平王妃及其皇嗣有何差错我惟你是问!”
说完,他们就都离开了,只剩下顾尚书和尚书夫人。
那妇人走上前抱住我,“我苦命的儿啊,如果不是你爹硬要把你早些嫁出去,怎么会现在吃尽苦头,为娘还不得时常与你相见。”
“淑敏,这怎么能怪我呢,这也是皇命所赐,天大恩典,更何况你忘了国安寺住持所说,颖儿命数于二八堪忧,必要二八之年嫁与皇室方可化解。这婚事还是父亲厚着老脸向皇上求来的。平王年轻有为,待人亲和,必定不会亏待颖儿。”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儿在受苦。”
我只得安抚抱着我的妇人,歉意的看向原主父亲。
“这位大人.......”
“美女,美女,终点站到了,美女,该下车了!”
我一睁眼,只见司机拍着我,“美女,终点站了,怎么睡的那么熟,总叫都叫不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谢师傅!”
我赶紧背好包下车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