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风和平嬷嬷禀告完毕,我就让白管家下去了。
他行了行礼,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平嬷嬷,就下去了。
“平嬷嬷,先前就是想管理王府,但同心院出了事,这才搁置了,恰巧我现如今没事,嬷嬷同我说一些再去忙吧。”
平嬷嬷听了我的话,好似松了口气,“王妃既然身子好多了,奴婢甚是开心。但奴婢还是建议王妃莫太操劳,不如今日先看看王府的资产,稍微了解一下吧!”
“好。”
我坐着也是无事,平嬷嬷吩咐小怜去取,我便与平嬷嬷闲谈,“嬷嬷,平日里那些王妃、妃嫔们都是在做什么?”
平嬷嬷愣了愣,看向我,“回王妃,永月国现如今的王妃仅王妃一人,皇上子嗣不丰,宫中有子嗣的妃嫔并不多。当今皇上已有子嗣不过七个,大皇子乃四妃中贵妃所生,可惜不足四月就没了。如今王爷是二皇子,却是唯一一个已封王的。三公主慕流雨乃四妃中淑妃所生,年方及笄,与孟丞相家大公子孟关书订了亲,年末即将出嫁。四皇子慕流回乃德妃所生,与王妃的二哥同在雅山书院求学,文采斐然。五公主慕流香乃王爷胞妹,王妃已熟知。六皇子慕流米乃贵妃儿子,年仅三岁,因大皇子之事,贵妃对六皇子极其宠爱,皇上也溺爱几分。较之一比,皇后所生七皇子慕流恩却是冷落几分。”
“四妃?贤妃莫是没有子嗣?”我好奇地问道。
“回王妃,是的,如今皇子公主不过七人。大皇子已夭折,平王、五公主与七皇子皆是皇后所生,四妃中贵妃现有子嗣乃是六皇子,淑妃乃三公主生母,德妃乃四皇子生母,贤妃尚无子嗣。”平嬷嬷回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以为的皇帝三宫六院,子嗣众多,倒是夸大其词了。
我还欲问点什么,结果被打断了,原来是慕流华回来了。
“这么早吗?”我好奇地问慕流华。
“颖儿这是不想我这么早回来,况且也不早,已过去一个时辰了。不过今日朝中也是无事,父皇下朝后单独把我叫到上书房,让我每个月带你入宫拜见太后,我给应下了。”慕流华对着我说道,结果又转头对平嬷嬷说:“嬷嬷,帮王妃记着吧,每月初五要入宫拜见皇奶奶,王妃记性不太好。”
“慕流华!我哪有!”我生气地跺了脚,瞪了他一眼,追上前质问他。
结果他一转身,直接把我拥入怀里,“颖儿没有,是本王,本王日日见着王妃,却只一个时辰未见,如同恍如隔世,记性尤其不太好。”
“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我羞恼却又不甘示弱,仍旧瞪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我不由得闪躲,太过于炙热了。
我低下头轻声嘟囔:“你思念的人又不是我。”
是啊,慕流华思念的人,爱恋的人,都不是我啊!
我仿佛就是一个小偷,偷着慕流华的爱,偷着顾月颖的一切,她的爱人,她的亲人,她的孩子,这一切,都不是属于我的。
一个梦境,我就会回到那个平凡普通的自己。
“颖儿,在想什么呢?”
慕流华不明地看着我的表情由羞恼变作了悲伤,“颖儿?”
他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爱怜地看着我,“颖儿,看着我,我的眼里是你,心里也是你,怎么了?为何突然悲伤起来?”
见我没回话,他吻上了我的额头,眼里的泪止不住地流。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的泪点一向是如此的低,想到难过,看到别人痛苦,我就会止不住地流泪,伤心不已。
我难受的只想自己平复心情,我推拒着慕流华,想要拿手帕擦干眼泪,结果慕流华却不放手,让我在椅子上坐下,单膝跪在我面前,抹着我的泪,“颖儿?到底怎么了?怎么急的就如此难过?”
我掏出手帕抹了抹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问他:“慕流华,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顾月颖,你当如何?”
“傻颖儿,你不是谁是呢?”慕流华接过我的手帕帮我擦着眼泪,却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他怕,怕我知道了前世,怕我知道他待我不好,所以他不敢,不敢让我知道,他是重生的,他也不敢,不敢让我知道,他爱的就是现在的这个我。
我拿过他手中的帕子,“我是很严肃地问你。”
慕流华看着我的眼睛,真诚地对我说:“我也严肃地回答,慕流华心悦的,是此时我眼中的女子,也只有你。不管你是不是顾月颖,无论你是何等身份,我的心在这里,在你身上。”
深情表白后他吻上了我的唇,“颖儿,这一生,不知有多长,也不知会经历什么,相信我,不要去怀疑什么,我们欢喜每一日,何其有幸?我们的未来,有我和你,还有我们可爱的孩子们,莫要再多愁善感,嗯?”
我微微点点头,这才想起适才平嬷嬷、小怜和小可都在这里,我这狼狈的样子岂不是都被他们瞧见了?
我赶紧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别人,“平嬷嬷他们呢?”
“自王妃投怀送抱后,他们就特有眼力见儿地出去了。”慕流华笑着说,“要唤进来吗?”
我点点头,慕流华就大喊了一声,“白枫!”
我这才知道白枫也来了,而且每日都得早中晚各给我请次平安脉。这慕流华话音刚落,小怜就引着白枫进来。
白枫枕完脉后,说一切都好就下去了,但是安胎药还是得照常喝。
平嬷嬷说记录府中资产的账簿已经拿过来了,慕流华仍旧把我留在书房,他在书案上处理奏折,让下人在一旁也加了一个书案,让我就坐在书案旁看账簿,平嬷嬷在一旁告知。
我本来说回同心院的书房,慕流华却拦着,“颖儿所说陪我一天,莫非有假?”
我只好作罢,原本以为会很尴尬,谁知当我渐渐看进去账簿后,却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