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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追求死亡的艺术家

喽喽手脚麻利地将钥匙插入钥匙孔,电梯的大门缓缓拉开,一台大型电脑出现在二人眼前。这台电脑可自动操控电梯进行运动,只需要在屏幕上摁下楼层的数字,便可以快速地到达你想去的楼层。即使电梯出了事故,电脑也可以用自身的备用系统强行打开电梯门,让电梯里的人安全逃离。

喽喽替贝尔先生摁下屏幕的“4”,电梯便开始快速地下降,到达4楼。

4楼是一个隐蔽的楼层,除了贝尔这样的高等人物,其他人一律不可随意进入。这个楼层里藏有许多有着致命性的生化武器,还有许多架拥有战斗力的无人飞机。整个楼层都由贝尔先生一人掌管。

面前有一扇大门,大门上有一个双重密码锁,需通过指纹和个人DNA才能解锁,如有一处错误,便会被大门上随时会漏电的电线电击身亡。喽喽本想用自己的指纹和血去解锁密码锁,但贝尔却摘下黑手套,抽出系在腰带上的一把匕首,猛地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划开一道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贝尔将这沾血的大拇指盖在双重密码锁上的解锁屏处,密码锁上的锁环瞬间脱落,大门被轻松打开。

门内,一个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穿一身白西装,戴白色黑边礼帽,正在用红色画笔专心绘画的一个绅士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见有人进来,绅士风度翩翩地放下手中的画笔,礼帽地向二人行礼。

“好久不见,杀手‘白面’。”贝尔先生装作亲切地向“白面”问好,“白面”也礼貌地再次行礼感谢:“多谢贝尔先生的关心,在下是一名杀手,代号‘白面’。如有什么事务,请多指教。”

贝尔先生将一支藏有匕首的画笔递给“白面”:“这是我在辛迪博士那里得到的一个暗杀武器,既能绘画也能消灭目标,是一个不错的礼物。”

画笔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开启按钮。“白面”摁下按钮后,一个小如银针般的匕首便从画笔的顶端钻出,匕首的顶端还带有些许绿色的黏液。“匕首上面是辛迪博士从‘破石金刚’那里提取的感染液,只要触及,便会被感染,成为麻木的生化人,成为你的傀儡。即使穿着金银铁铜,感染液也会腐蚀你的护甲,直接渗入人的大脑。”

“白面”听后连连赞赏:“不错不错,辛迪博士果然是高人一等,我们难以与他比较啊。不过,现在我们的敌人在哪儿呢?自从上次立交桥一战后,他们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次出手了,可否是被吓到了?”

这里的敌人指的是一个名曰“血十字”的神秘集团。他们以“为上帝保卫世界”的口号,在世界中存在了十五年。在普通人眼中,他们只是普通的基督教会,平日里负责保卫他们教堂所在地的整个城市,有时还会搞慈善帮助穷苦的人。可谁都不知道,这个基督教会集团实际上是一个拥有尖端武器及强于人的机械人的秘密基地。首脑是一个老得快要退休的人,年龄比57岁的贝尔先生还要大,他在那里被叫做“教主”。领导机械人作战的是两个同样为机械人的博士,一个叫索恩斯,打扮得极其像一个海盗船长,两只机械手臂可以变形成任何武器,比如枪、炮、刀、盾;另一个叫霍夫曼,是一个穿着绅士礼服,戴着鸟嘴面具,手持金色拄杖的机械人。此人平日少言寡语,也很少参加作战。战斗时双拳可以像子弹一样飞出,还能召唤犬型机器人。比起霍夫曼,索恩斯的能力可能要比他略胜一筹。这两个人在战斗时是队友,战后就是竞争对手。两人总是利用各种手段拉拢自己或对方的下属,希望能得到众人的支持,以此换来新教主的宝座。但不知为何,老教主始终不肯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两人当中的一个,原因是“他还没有回来”。至于这个“他”是谁,就无人知晓了。

他们之所以被世界杀手集团看成敌人,原因是他们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地阻挠辛迪博士的研究及杀手们的任务,双方甚至大打出手,机械人和被感染的生化人始终都能在某处发生冲突。年复一年,双方就都把彼此看成敌人,双方的战斗也就更加频繁。这场战斗分不出哪一方是反派,可能是贝尔先生这边,但也不是完全,因为贝尔先生也曾慷慨解囊,用辛迪博士研制出的新药方给他人治病,算是件好事吧。

“他们本来就是胆小鬼,怕我们是应该的。况且,我们有这么多变异人,还有像你们这样负责传播变异病毒的杀手,这就是无敌!”

“白面”沉思片刻,随即继续他的绘画。他的画纸上全都是红色,显得很单调,还有些恐怖。画中有一个类似于人的东西,正在仰头往上看,还大张着嘴,似乎是在呐喊求助。整个画面都像是被鲜血污染,使人看了后不禁心头一凉。

胆小的喽喽已经在浑身颤抖,贝尔先生却饶有兴趣地提问:“还不错嘛,你一个杀手还会这种本领。那么,这幅画的寓意是什么?”

“这是我对死亡的追求。我认为死亡是人们最美的一瞬间。她就如一朵白色的玫瑰,当死亡来临时,便会焕然一新,成为更加吸引人的红玫瑰。这就是死亡的魅力,这就是我将她视为艺术的理由。”

死亡艺术家?听起来确实不错。不过,追求死亡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贝尔先生对此表示赞同:“高深莫测啊。但是很可惜,死亡是很短暂的,你要如何去感受她呢?”

“用我的照相机。”“白面”拿出自己的照相机,“我会捕捉死亡,将她安置在我的胶片里,作为我永久的回忆。等死亡来到我面前时,我就欣然地跟着死亡去往她的天堂,算是我一生的礼物。”

贝尔先生虽难以置信,但依然点头称赞。毕竟,像这种愿意牺牲自我的人,一定会是忠诚的人,事实上也是如此。既然有这种人来当自己的下属,自己为何不能大乐呢?有了好棋,还会害怕失败吗?

为此,贝尔先生决定雇用“白面”。

“我很喜欢你,我觉得你非常适合成为我的下属。当然,过程还是需要走一遍的,虽然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实在抱歉啊!”

“没有问题的,贝尔先生。能为您效劳,在下无论怎样都能挺住,帮助您完成一次又一次的‘绘画’。”

“好!有志气!那么,现在我需要从你的手指中取一点血,并倒入这个小小的玻璃管里,这样你才能真正成为我的下属。明白了吗?”

“您尽管开始,在下绝不犹豫,绝不放弃。”

说话间,贝尔先生便拿上喽喽给他的一把小刀,迅速地在白面的食指上割出一道口子,阵阵疼痛让“白面”不停地颤抖着手。贝尔先生抬起头,用嘲讽的口气问:“不是喜欢死亡吗?怎么这点疼痛都忍不了?死亡可比这个还要痛苦哦!!”

“白面”便停止颤抖:“抱歉,让先生见笑了。”

贝尔取出玻璃管,把从裂口里流出的鲜血装进玻璃管里。随后又叫喽喽将装有鲜血的玻璃管用一个咖啡色小盒子装起,以便于带走。喽喽在装好玻璃管后,又递给“白面”一张纸,让“白面”用它止血。

“我不明白,先生为何要取走我的一点鲜血?难道是为了做证明吗?”

贝尔先生把盒子收起,转身就要出去。“等等!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就是为了做证明!否则别人会以为我是强行让你成为我的手下。”贝尔先生冷淡地回答,“你继续绘画吧!如果有事,我会找你的!”

随着大门的关闭,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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