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半响之后，蔡重点了点头。
他不是一辈子都想要走在商贾一道之中，他是计然家的传人，更是当代巨子的儿子。
对于蔡重而言，效仿父亲，走入仕途才是最佳的途径。
但是，他也清楚，当下的大秦帝国人才济济，不管是文武之才，都多如牛毛，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而且，他父亲的人脉关系，他根本靠不上。
此时此刻，在大秦朝廷之上，秦歌乘风而起，大有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势。
在这个时候，投奔秦歌也算是一种良道。
只有秦歌扶摇而上，才能让他崭露头角，然后得到贵人看重，然后实现心中的抱负。
“嗯！”
微微颔首，秦歌喝了一口茶水，对着蔡重，道：“一会儿之后，让相夫剑带你去赴任，在城北那便有府邸，你可以选一座。”
“到任之后，立即开始招工，招工五万到十万之间，需要钱去找韩商言，但是每一偶逼的花销，必须要记录在案，到时候会有运算部进行查账。”
有道是丑话说到前头。
将来的天性建筑之中的现金流，将会是让人震撼的，发生任何的事情都可能。
提前叮嘱蔡重，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自然，蔡重虽然初出茅庐，但是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对于蔡重的心思，秦歌一眼就看透了，但是他没有在意。
一个有野心的人，远比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更容易掌控，也更容易成功。
此时此刻，天行建筑刚刚成立，就需要这样一个人去闯。
.........
对于蔡重的话，秦歌只信了一半。
这还是在他出身不凡的原因下，要不然，连一半都欠奉。
毕竟，这只是他与蔡重的第一次见面，有道是日久见人心，只有在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才能确定一个人的好坏。
曾经，秦歌听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在太阳底下，最难直视的便是人心。
更是有人心不足蛇吞象之言流传在人世间。
.........
“公子，廷尉约见，此刻便在府外——！”
闻言，秦歌心下一惊，他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半个月过去，李斯就找上门来了。
“快请——！”
将心中的念头与不解压下，秦歌快步走出，向着大门而去：“准备小宴，本公子要宴请廷尉。”
“诺。”
........
“祭酒，老夫前来叨扰了！”
见到秦歌亲自迎接，李斯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道。
“廷尉到来，秦歌有失远迎，还望莫怪——！”与此同时，秦歌也是轻笑一声，对着李斯，道。
这一刻，正是两个人的蜜月期。
自然亲切异常，两个人的寒暄之中，都带着热烈。
“廷尉，里面说话！”秦歌一伸手，示意李斯进府。
他心里清楚，李斯既然是找他，必然是有大事情，有些话，有些事，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交谈。
“祭酒，请——！”
“请——！”
...........
走进府中，两个人没有多少寒暄，直接是前往了书房，而书房之中的长案之上，酒菜早已经准备妥当。
“祭酒，李斯就有话直说了！”
李斯对着秦歌微微一笑，道：“对于文字的制定以及改良，已经到了尾声，但是这其中有好几处我也不是很拿捏准确。”
“本来打算报陛下裁决，但是未免陛下询问起你，正好送过来，让你也过目一二！”
“嗯！”
点了点头，秦歌微微一笑，道：“改良文字一事，却是让廷尉费心了，你将东西放心，今日我便看，然后送到你的府上。”
“嗯！”
.........
李斯点头，喝了一口酒，将酒盅放下，然后对着秦歌，道：“祭酒，这一次你打算意欲何为，难道真的要建立三宫，开发城北？”
“不是三宫，还有一个大秦法学宫！”
闻言，李斯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歌，语气幽幽，道：“祭酒，若是大秦法学宫建立，这意味着你与儒家以及张公子的冲突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哈哈哈.......”
大笑一声，秦歌饮下一盅酒，半响没有回答。
当酒盅放下，秦歌方才，道：“就算是没有大秦法学宫，我与儒家也走不到一起，与长公子也是势同水火，这一点，已经是大势所趋，根本不能凭借人力转移。”
“更何况，大秦依法治国百年之久，秦法昭昭，高悬于国门，铭刻在太庙之上，短时间内根本不应该改变。”
“以法为教，以吏为师，方才最适合当下的大秦帝国——！”
.........
其实秦法的缺陷太大了。
虽然以法为教，以吏为师适合大秦，但是这是改良的秦法，而不是这个时候的秦法，但是，秦歌心里清楚，李斯是法家。
他们需要组成统一战线！
要不然，李斯扛不住冯去疾的进攻，同样秦歌也未必扛得住整个大秦朝廷以及三大阶层的反噬。
此时此刻，不管是秦歌还是李斯都需要盟友。
而他们便是最佳的盟友。
闻言，李斯心中了然，他自然清楚，秦歌对于秦法的推崇，毕竟这是在朝堂之上已经经过了验证，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靠向秦歌。
“祭酒在担忧？”
“哈哈......”
冷笑一声，秦歌，道：“我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小透明，面对树大根深的冯家以及大秦诸公子，以及整个中原大地，自然是微不足道。”
“但是他们若是以为我秦歌好欺负，就算是秦歌死，他们也不会好过——！”
说到这里，秦歌看了一眼李斯，道：“只不过到时候，廷尉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我自然清楚！”
闻言，李斯忍不住苦笑一声：“走一步看一步的，如今的李斯给不了祭酒太多，还是相互扶持为上道。”
李斯也清楚，他只是一个外来户。
想要在大秦朝廷之上立足，本就是极为难的事情，他奋斗了这么久，才开始站稳了脚跟，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融入其中。
在冯去疾等人眼中，恨不得将他们赶走，然后分瓜他们留下的利益。
这样的事情，在秦王政之时就已经干过一次，从那以后，李斯就清楚，这些人的心是分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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