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岐金市富人区的白家别墅,看起来如此金碧堂皇。而第一眼望去,便是那透露着昂贵气息的大门,框边缘镶嵌着一圈黑色的钻状晶体,折射出的阳光在打磨得平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几条七彩棱条,闪烁着晖芒。正对着门口的,是一泉喷水瀑布,石围栏周围也毫不吝啬得镶上钻体,闪耀地发光,瀑布喷出来的水哗哗哗地响着,竟是磅礴之气。
被修剪得整齐的灌木丛边上,停着几辆价值不菲的跑车,车盖也被擦的锃亮。
别墅装修的如此流水,是白家掌门人的一贯作风。此时烈日高挂头顶,空气却感受不到一丝湿漉。鸟儿盘旋在树的枝丫,似乎在报着什么喜讯一般,高兴得不停地扑朔翅膀。
今天确实不一般,比起往常来讲。此刻,是白家二女儿白桃的成年之时,全家皆大欢喜,大设豪宴。除此之外,按着逝去的老爷子指定婚嘱,白桃于成年之日必要嫁给何家,这是他与何家世交的约定,也是不变的规则。
为了允诺要求,于是,外面的那些车自然而然是何家的了。事业壮大的何家,与白家联姻简直是天作之合。
说起今天的主角白桃,大抵是可爱两字也不够诠释的罢!她生着一张好看的脸蛋,犹如牛奶般细柔光滑,略显出婴儿肥,在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漾起两个好看的小酒窝,眉眼带笑的模样十分容易激起他人的保护欲。她个子娇小,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更是让她的稚嫩感上升了一个档次。
虽然长相甜美,但白桃从小莽撞是无人不知的,她顽皮,就像她哥白盛宇说她天生就像一个野孩子,却被白桃认为是在侮辱她哭了好些阵子,最终以她父亲的一脚结束了这场纷争。她毛毛糙糙的性格,有时候也能帮她不少,她从小便很快乐,无忧无虑,大概这就是没心没肺的益处罢!
白桃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大多是被逼着学的,白桃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就像一只囚中之鸟,而这些破玩意儿便是锁链,而我爸妈便是那把锁的钥匙。”然而,这些才艺可都不是她的心头挚爱,不知从何开始,白桃爱上了花卉与种菜!可能这是人的逆向思维吧,父母不让的,她偏要做!
千金小姐下田种菜?相信这听起来一定很不可思议吧,世人对这类人的刻版印象是身娇体贵,一双玉手纤纤似是鱼般细腻,哪能容许它碰得农活呢?
但她就是一个意外,她是千金小姐没错,但她更爱种菜!这可比天天拿着笔鬼画符,天天捧着书魂不守舍要好上一百倍了。她爱农活,这是她不可割舍的,白父白母也都习以为常了,因为人的习惯也是很难改变的,就像有人在睡觉前一定要看眼手机是一样的道理。
讲起种菜栽花,白桃可能会比任何人更有发言权。马铃薯什么时候生长收获,胡萝卜怎么种会好吃,山茶花怎么栽才会更大更香呢?答案是......实践出真知!
与其说这是爱好,不如说这是一种生活方式。
今天,何家人是来陪白桃度过成年生日的,顺便谈论一下婚礼立在何时何地,好在提前商量。
这是一处拥有落地窗的客厅,在场的有白家两位,白父白母,何家三位,何母何父,以及今天另一个主角,何以南。几人齐聚一堂,其乐融融,犹如亲故,嘘寒问暖唯独何以南一人坐在角落,百无聊奈地摆弄着他手机上的整理笔记。
他眉如浓墨,凝眸似是能一眼望穿他人,留下一个冰冷刺骨的洞窟,手指青葱般修长,毫无瑕疵,气质十分清爽但又感觉到冷冰冰的样子,让他与聊成一团的父母亲们,显得十分突兀。何以南抬眸,看了一眼谈论的他们,眼底泛起一层不明意味。眼角波动的清冷情愫,半遮半掩地流露了出来。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门亲事?母亲如此喜笑颜开,这是把自己儿子卖出去了?
这边,正在唠家常的何母,看见自家儿子这般闷闷不乐,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何以南,俯身小声说道:“怎么不和你未来岳父岳母打招呼?”
语气听来,她好像不太满意何以南的做法。而面前人则是小幅度地摇摇头,丢下一句毫无感情的话。
“工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