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有南北宫,南宫的正殿是德阳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德阳殿高大雄伟,殿中足可容纳万人。
余梦山携刘景升、姬苍面圣,到了德阳殿外,侍卫将刘景升与姬苍拦下。又令余梦山解下佩剑方可入内。
大殿壮丽奢华,两侧刀斧手凶神恶煞,数百名侍卫立在大殿各处巍然不动。上面坐着的正是灵帝,余梦山不敢仰望只得低头回话。
灵帝怒言:“尔为汉民!却聚一方浪荡子弟自立为主。上苍恩威不与汝计较!今却谋逆造反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数十条,视朝廷律法为无物!今判尔死罪,行刑!”
灵帝言罢,满殿侍卫与两侧刀斧手蜂拥而上!
“余梦山!你忘记杀妻之仇了吗!”
“余梦山永不敢忘!”
爱妻之仇未报,余梦山怎能甘心束手就戮?然而此时的余梦山被解去龙泉宝剑,双手空无一物,此时只有闪避之功。
纵是脚法灵敏身姿矫健,余梦山难抵众人之威,登时受创见红。姬苍听闻殿中喧闹,便硬闯龙门,连斩数十人后与余梦山相会。余梦山手握龙泉怒吼道:“我之愿不过报爱妻之仇!为何要逼我!”
余梦山剑锋芒所划非死即伤,剑锋茫所指非残即废。不过数剑,德阳殿灰扬瓦落血染遍地。
此时刘景升入殿:“够了!”
众人望去,刘景升又说道:“剑道之人皆为浪荡子弟,那吾也是吗?斩杀术人吾也有罪,不如连吾一起斩杀了吧!”
“皇……兄……”
一声皇兄震惊在场所有人。原来刘景升本名刘表,西汉鲁恭王刘余之后。论辈分来,灵帝该唤刘景升一句皇兄。
由于灵帝年幼,外戚干政加上官宦之祸,朝廷忠义人人自危。刘景升不愿趋炎附势便舍了祖上官爵,云游四方以剑证心。
余梦山怒道:“吾之愿不过报杀妻之仇,天下谁人不知?我若有谋逆之心,今日大可率天下剑者挥师洛阳!想那王莽有篡汉之心,而我余梦山没有!再者如今天下纷乱!北有匈奴乌卑羌人,西有南蛮,南有山越之祸。加之中原大旱天灾,饿殍遍地天下百姓易子而食!天子为何不管?偏偏要为难我这小小的余梦山!”
灵帝闻后大惊,连连说道:“怎有可能!朝廷已拨重银畜牧粮食往各州牧,大旱之灾已无忧啊!”
刘景升愤恨道:“天子闭目塞听,每每听于后室及官宦。且不说近年,二十年前我为剑主之时,天下大旱。百姓啃木吞草,尸垒过墙。刘景升不忍百姓受难,变卖家产打开剑道粮仓赈灾。奸贼却向桓帝告我笼络人心居心叵测!恰好我五年剑主之位满,云游他处方幸免于难!”
此时官宦曹节怒喝道:“刘表!不要仗着你是鲁恭王刘余之后便目无法度!今日竟敢舆论先帝的不是!此一条罪便是死罪!”
刘景升大怒便要持剑杀贼!曹节吓得连滚带爬逃去……
灵帝说道:“是孤年幼难堪大任……只不过余梦山斩杀数十人命,不能就此了事……”
余梦山无奈说道:“吾也有意以命抵命,只不过爱妻之仇不报我余梦山绝不能死!愿以献双手,无奈要以双手斩杀黄蠡鼂!今我自断双足筋脉以正本心!”
说罢,余梦山手持龙泉剑自斩双足筋脉而后跪倒在德阳殿内。随即自九天而落一声惊雷将德阳殿牌匾劈下。灵帝年幼见此阵仗又受天雷惊吓大病一场。
再说另处,张狗儿夜观天象:剑锋天星隐隐若若,天下剑者星宿岌岌可危。看来剑道有危了,张狗儿急奔剑道相助。
朝廷五千兵马加上术界千人围剿剑道,已过三日难占上风。宫崇命景云春出战,三诏圣旨下,景云春正系着围裙做饼。景云春抗旨不遵,执意陪六离夫人度日,还说要辞了朝廷官职沉于醉梦温柔乡。
一连数日过张修献计——求六离夫人,几番摇尾献媚吹捧。六离夫人便让景云春引枪道之人出战。景云春依依不舍道:“好吧,夫人让我去,我就去……”
方到剑界范围,正要引兵杀去,却见身后压压一片持刀之人。
苏凤悯?他来作甚?原来苏凤悯知道剑道大难特来此相助。景云春枪战李别?,李别?身负重伤未愈难占上风。数方人马厮杀混战各自红了眼睛。
听得一声龙渊剑鸣,众人望去是余梦山、刘景升及姬苍三人立与马背之上。剑道之人纷纷大喜:“剑主回来了!剑主回来了……”
面对余梦山,刀、枪、术三方无不惧怕三分。余梦山冷冷说道:“还要打吗?吾奉陪!”
景云春笑道:“是剑主回来了,童渊!你不是想要与剑主切磋吗?今日给你这个机会!”
童渊欲要动手,却见余梦山杀意十足,眼中似有千万枝箭随时要飞出一般,惊得童渊连连后退数步。
张狗儿怒道:“一群粗鲁之人咋咋呼呼吵死了,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景云春!你现在回去吧!”
景云春笑道:“又是你这小娃娃,我今奉朝廷旨意开剿灭剑道,哪有回去的道理!何况我若听命与你,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张狗儿不耐烦道:“行行行,还记得我上次许你的好处?你现在不回,我就把上次的好处收了去!”
景云春听一言大惊失色,连忙牵领马绳率众枪者回府。
眼前余梦山无事,景云春离去,宫崇与张修见占不到什么好处便率领兵马纷纷鼠窜。
李别?率众剑者朝余梦山迎去,却见余梦山迟迟不下马背。姬苍说道:“给剑主搬把椅子来!”
……
“剑主啊……”
“余梦山!你忘记杀妻之仇了吗!”
“慧儿,吾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