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回到乐界,只见乐界之内尸横遍地,剩下千余武乐皆已上绳锁捉拿。蔡何连忙执出景云春令箭,让童渊放掉武乐众人。
童渊问道:“可有文书?”
蔡何忙拿出景云春亲笔文书,童渊接后看过,便要将众人放去。此时一道人身披鹤毡,手甩拂尘怒道:“捉拿乐界余孽乃朝廷旨意,今将军奉朝廷圣旨,与景云春何干?他若抗旨不遵,便是谋反!将军真要让枪尊背此恶名?”
童渊思索一番:“拿下!”
“什么!”
众人大惊,原来这老道正是天师道教“张修”。手握五斗米教实权,朝廷也敬他几分。而贾护正是他的门生,前些日子贾护受屈,张修正是为贾护出气,名分亦为朝廷出力。无奈无奈,众人操起乐器以抗朝廷兵马。张修大声怒道:“你等若要反抗,我便杀尽武乐之人!”
此时众人多期盼着景云春出面,无奈那景云春此时只顾着疼爱五离夫人,哪有心思来营救众人。
蔡何不愿众人丧命,只有愤恨受缚。待绑缚一行人后,蔡何环顾左右不免疑问:为何不见付新翰?莫不是付新翰率先逃走?不,付新翰粗中有细,非是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人……那便是去搬救兵。如此便行拖延之计……
正在蔡何生智之刻,此时一人闯入狂笑数声:“蔡主事!久见了哈哈哈哈……”
众人怒道:“贾护!你这卑鄙小人!若我等有生机,你必难活!”
贾护怒道:“那就等你们活了再说!说什么我卑鄙?我在乐中掺杂术法了?我怨怼朝廷生异心了?我以武强逼尔等了?一群伪君子又何必剑指他人!”
随后贾护又向张修进言。张修听后又令兵士将武乐之人名讳职务记录在案,断不能放走一人!
胜券在握的贾护,不怕耗时,只愿将众反贼名讳罪状抄录成册以献灵帝,成就功名。武乐之人只能求神愿付新翰搬来救兵。
另一方面,付新翰直奔枪界再次请求见景云春。
行至府门,付新翰唤了门官通禀,那门官应声良久仍是无果。
此时付新翰急得府门外来回打转,顿首垂足。忽然才想起来拿银子赏门官。门官接得银子陪笑言道:“这位爷,小的直接跟你明说了,现在枪尊正在给五离夫人做饼吃,任何人都打扰不得的。小的拿了你银子,也不敢打扰枪尊啊!”
付新翰怒发冲冠:“你这小厮!既是见不得枪尊,你又何必诓我等了良久!”心急如焚的付新翰此时恨不得杀了这小厮。
付新翰急忙闯入,门后拥来数十枪兵挡下。
付新翰强忍不动,怀中琵琶响起:
悲愤之声荡乾坤,
弦音苦痛激鬼神。
悲天悯人无可奈,
一曲哀伤惊世人!
枪尊府,后厨内,平日威风凛凛的景云春,如今却系个围裙下厨做饼。切陷、和面、擀饼、烘烤一气呵成。景云春端着饼亲自夹给五离夫人,五离夫人吃了一口便开心的笑道:“真好吃!”听到这一句,景云春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时却听得琵琶声响,悲凉无奈之音引得五离夫人哽咽落泪:“外面的琵琶声好凄凉,呜呜……”
景云春急怒道:“我这便令人赶走他!”
五离夫人连忙回答:“不不,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景云春拉着五离夫人出门看到付新翰。付新翰跪求:“张修出面,枪尊令箭无用,乐界危在旦夕,跪求枪尊救我乐界!”
景云春回道:“原来是你,既然张修出面,我也不好多言,一切听圣上发落吧!”
付新翰听罢后只把脑袋磕破:“有张修出面,贾护在旁怂言,我乐界众生怎可能有好下场?”
景云春依旧不应,付新翰又朝五离夫人拜了几番。
五离夫人见此状也不免心疼,求枪尊道:“去帮帮他吧,我等你回来……”
景云春说道:“好吧,既然夫人都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就随你走一遭。”
付新翰感激涕零,又拜了一番便急急忙忙领景云春前往乐界。
到了乐界,景云春朝兵马喝到:“童渊!令箭已到,手书亦至,为何不听我号令!”
童渊见是枪尊赶到,不免惊慌礼拜。此时张修出面:“不要怪他,是道者所言!剿杀乐界是灵帝命令,你景云春的话大的过圣旨吗?”
景云春怒道:“张修老儿!你不好好炼丹问道,跑到这里瞎搅和什么?不要拿天子压我,天子赐我临机独断之权,今日就算杀了你这老儿,也算权利之内。”
张修听后暴跳如雷:“好啊,既然枪尊权利如此大,那就杀了老儿我吧!顺便也把我天师教也灭了!”
“哈哈哈……五斗米教是你的吗?张天师一脉单传,我记得没错是叫个张鲁的娃娃……”
二人针锋相对丝毫不让,此时景云春府上枪兵急急来报:“枪尊!夫人……夫人她……夫人她走了……”
景云春大惊失色从马上跌落,内心久久难平。片刻后景云春悲恸道:“离儿!离儿啊!离儿……付新翰!还我夫人来!”
而后景云春急急上马回府寻找离儿。
张修大笑道:“哈哈哈……枉为七尺男儿。竟为一女子如此失态,废物啊!哈哈哈哈……六离夫人,有意思……”
“继续缉拿乐界叛贼!押赴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