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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熙宁中,神宗问邓绾云:“西汉张良如何?”绾以班、马所论对。上曰:“体道。”绾以未喻圣训,请于上,上又曰:“不唱。”绾退,因取《子房传》考之,自从沛公入秦宫阙,至召四皓侍太子,凡所运筹,未有一事自其唱之。始知天纵之学,非人所及。(邓雍语先人云)

神宗置封桩库,以为开拓境土之资

神宗遵太祖遗意,聚积金帛成帑,自制四言诗一章云:“五季失图,猃狁孔炽。艺祖造邦,思有惩艾。爱设内府,基以募士。曾孙保之,敢忘厥志。”每库以一字目之。又别置诗二十字分揭其上曰:“每虔夕惕心,妄意遵遗业。顾予不武资,何以成戎捷。”后来所谓御前封桩库者是也。上意用此以为开拓西北境土之资。始命王韶克青唐,然后欲经理银、夏,复取燕、云。元丰五年徐禧永洛衄师之后,帝心弛矣。(林宓《裕陵遗事》云)

神宗诏史院赐筵,史官就席赋诗

神宗朝,诏修仁、英《两朝国史》。开局日,诏史院赐筵。时吴冲卿为首相,提举二府及修史官,就席上成诗赋。冲卿唱首云:“兰台开史局,玉赐君余。宾友求三事,规摹本八书。汗青裁仿此,衰白盍归欤。诏许从容会,何妨醉上车。”王禹玉云:“晓下金门路,君筵德召余。簪缨三寿客,笔削两朝书。身老虽逢此,恩深尽醉欤。传闻访余事,应走使臣车。”元厚之云:殿帷昕对罢,省户雨阴余。诏赐尧樽酒,人探禹穴书。夔、龙方客右,班、马盖徒欤。径醉俄归弁,云西见日车。”王君贶云:“累圣千年统,编年四纪余。官归柱史笔,经约鲁麟书。班、马才长矣,仁、英道伟欤。恩招宴东观,酾酒荷盈车。”冯当世云:“天密丛云晓,风清一雨余。三长太史笔,二典帝皇书。接武知何者,沾恩匪幸欤。吐茵平日事,何惮污公车。”曾令绰云:“御府分醇酿,君恩锡余。赐筵遵故事,纳史重新书。燕饮难偕此,风流不伟欤。素餐非所职,愧附相君车。”宋次道云:“二圣垂鸿烈,天临四纪余。元台来率属,赐会宠刊书。世业叨荣甚,君恩可报欤。衮衣相照烂,归拥鹿鸣车。”王正仲云:“上圣思论著,前言摭绪余。琼筵初赐醴,石室载细书。徽范贻来者,成功念昔欤。欲知开局盛,门拥相君车。”黄安中云:“礼三事宴,史发两朝余。偶缀金闺彦,来细石室书。法良司马否,辞措子游欤。盛事逢衰懒,重须读五车。”林子中云:“调元台极贵,须宴帝恩余。昔副名山录,今裁史观书。天心忧作者,国论属谁欤。寂寞怀铅客,容瞻相府车。”可见一时人物之盛。真迹今藏禹玉孙晓处。尝出以示明清。晓云:“史院赐燕唱和,国朝故事也。”

录绍圣谤语与史院

乾道辛卯岁,明清因观《元符诏旨》,《钦圣献肃皇后传》载元丰末命,其所引犹存绍圣谤语,即以白于外舅方务德,云:“今提衡史笔汪圣锡,吾所厚也,当录以似之。”继而以书及焉。旬日得汪报云:“下喻昨日偶因奏事,即为敷陈。天语甚称所言为当,即诏史院删去,以明是非之实矣。”汪书之亲笔,今存外舅家。

曾布等议复瑶华本末

昭慈孟后,绍圣三年以使令为禳衤会之法。九月二十日,诏徙处道宫。已见《泰陵实录》。曾文肃《奏对录》述其复位本末为备,今具载之。元符三年五月癸酉,同三省批旨,令同议复瑶华。先是,首相韩忠彦遣其子来相见云:“因曲谢,上谕以复瑶华,令与布等议。若布以为可,即白李清臣。俟再留禀,乃白三省。且云恐有异议者。”布答之云:“此事固无前比。上亦尝间及,布但答以故事止有追策,未有生复位号者。况有元符,恐难并处。今圣意如此,自我作古,亦无可违之理。若于元符无所议,即但有将顺而已。三省自来凡有德音及御批,未闻有逆鳞者,此无足虑。但白邦直不妨。”云:“若此中议定,即须更于上前及帘前再禀定,乃敢宣言。”至四日,再留不易前议。师朴云:“已约三省。”因相率至都堂。行次,师朴云:“言从初议瑶华法时,公欲就重法,官不敢违。”及至都堂,又云:“当初是做厌法,断不得。唯造雷公式等,皆不如法,自是未成。”布云:“公既知如此,当初何以不言?今却如此议论?当时议法论罪,莫须是宰相否?布当时曾议依郭后故事,且以净妃处之。三省有人于上前犹以为不须如此。其后又欲贬董敦逸,布独力争得不贬。此事莫皆不虚否?今日公却以谓议法不当,是谁之罪?”默然。布云:“此事且置之。今日上及帘中欲复瑶华,正以元符建立不正。元符之立,用皇太后手诏。近因有旨,令蒋之奇进入所降手诏,乃云是刘友端书。外面有人进文字,皇太后并不知,亦不曾见,是如何?”遽云:“是进入。先帝云:已得两宫旨。令撰此手诏大意进入。”布云:“手诏云:‘非此人其谁可当。’皆公之语,莫不止大意否?”云:“是。”众莫不骇之。卞云:“且不知有此也。”布云:“颖叔以谓太后手诏中语,故著之麻词,乃不知出自公。”之奇亦云:“当时只道是太后语,故不敢不著。今进入文字,却看验得刘友端书,皇太后诚未尝见也。”顽然无怍色,众皆骇叹。是日,布又言:“此事只是师朴亲闻,布等皆未曾面禀。来日当共禀知,圣意无易,即当拟定圣旨进呈。”遂令师朴草定,云:“瑶华废后,近经登极大赦,及累降赦宥,其位号礼数,令三省、密院同详议闻奏。”遂退。晚见师朴等,皆云:“一勘便招,可怪可怪。”六日,遂以简白师朴云:“前日所批旨未安,当如今日所改定进拟。”师朴答云:“甚善。”然尚犹豫。七日,布云:“所拟批旨未安,有再改定文字在师朴所。”众皆称善。今所降旨,乃布所改定也。是日,上面谕帘中,欲废元符而复瑶华。布力陈以为不可,如此则彰先帝之短,而陛下以叔废嫂,恐未顺。上亦深然之,令于帘前且坚执此议。众皆议两存之为便。上又丁宁,令固执。卞云:“韩忠彦乃帘中所信,须令忠彦开陈,必听纳。”忠彦默然。及帘前,果云:“自古一帝一后,此事盖万世议论。相公已下,读书不浅,须议论得稳当乃可行。兼是垂帘时事,不敢不审慎。”语甚多,不一一记省。众皆无以夺。却云:“臣思之亦是未稳当。”众皆目之。师朴遂出所拟批旨进呈云:“且乞依已降指挥,容臣等讲议同奏许之。”然殊未有定论。再对,布遂云:“适论瑶华事,圣渝以谓一帝一后,此乃常理,固无可议。臣亦具晓圣意,盖以元符建立未正,故有所疑。然此事出于无可奈何,须两存之。乃使章误晓皇太后意旨,却以复瑶华为未稳当。此事本末误先帝者,皆也。前者皇太后谕蒋之奇以立元符手诏,皇太后不知亦不曾见,及进入,乃是刘友端书写。臣两日对众诘云:‘昨以皇太后手诏立元符为后,皇太后云不知亦不曾见。及令蒋之奇进入,乃是友端所书,莫是外面有人撰进此文字否?’遽云:‘是撰造。先帝云:已得两宫许可,遂令草定大意。’臣云:‘莫非止大意否?诏云:非斯人其谁可当。乃公语也。’之奇亦云:‘当时将谓是太后语,故著之制词。’云:‘是语。’众皆骇之。定策之罪固已大,此事亦不小。然不可暴扬者,以为先帝尔。今若以此废元符固有因,然上则彰先帝之短,次则在主上以叔废嫂未顺。故臣等议,皆以两存之为便。如此虽未尽典礼,然无可奈何须如此。”太母遂云:“是无可奈何。兼以元符又目下别无罪过,如此甚便。”布云:“望皇太后更坚持此论。若稍动着元符,则于理未便。”亦答云:“只可如此。”上又尝谕密院云:“俗于瑶华未复位号前,先宣召入禁中,却当日或次日降制,免张皇。”令以此谕三省,众亦称善。布云:“如此极便。若已复位号,即须用皇后仪卫召入,诚似张皇。”上仍戒云:“执元符之议及如此宣召,只作卿等意,勿云出自朕语。”及至帘前,三省以箔中语未定,亦不记陈此一节。布遂与颖叔陈之,太后亦称善。退以谕三省云:“适敷陈如此,论已定矣。”遂赴都堂,同前定奏议,乃布与元度所同草定。师朴先以邦直草定文字示众人,众皆以为词繁不可用,遂已。师朴先封以示布,布答之云:“瑶华之废,岂可云主上不知其端,太后不知其详?又下比于盗臣墨卒皆被恩,恐皆未安尔。”是日,太后闻自认造手诏事,乃叹云:“当初将谓友端稍知文字,恐友端所为,却是他做。”布云:“皇太后知古今,自古曾有似此宰相否?”之奇亦云:“更不成人,无可议者。”是日,瑶华以犊车四还禁中。至内东门,太母遣人以冠服令易去道衣乃入。中外闻者,莫不欢呼。是夕,锁院降制,但以中书熟状付学士院,不宣召。初,议复瑶华,布首白上:“不知处之何地?”上云:“西宫可处。”布云:“如此甚便(外议初云:“东宫增创八十间,疑欲以处二后。”众以为未安),缘既复位,则于太母有妇姑之礼,岂可处之于外?”上亦云然。太母仍云:“须令元符先拜,元答拜乃顺。”又云:“将来须令元从灵驾,元符只令迎虞主可也。患无人迎虞主,今得此甚便。”又谕密院云:“先帝既立元符,寻便悔,但云:‘不直!不直!’”又云:“郝随尝取宣仁所衣后服以披元符,先帝见之甚骇,却笑云:‘不知称否?’”又云:“元本出士族,不同。”又称其母亦晓事。二府皆云:“王广渊之女也。神宗尝以为参知政事,命下而卒。”又云:“初聘纳时,常教他妇礼。以至倒行、侧行,皆亲指教。其他举措,非元符比也。”布云:“当日亦不得无过。”布云:“皇太后以为如何?”太母云:“自家左右人做不是事,自家却不能执定得,是不为无过也。”布云:“皇太后自正位号,更不曾生子。神宗嫔御非不多,未闻有争竞之意。在尊位,岂可与下争宠?”太母云:“自家那里更惹他烦恼,然是他神宗亦会做得,于夫妇间极周旋,二十年夫妇不曾面赤。”布云:“以此较之,则诚不为无过。”颖叔亦云:“忧在进贤岂可与嫔御争宠。”太母又对二府云:“元符、元俱有性气,今犹恐其不相下。”布云:“皇太后更当训敕,使不至于有过,乃为尽善。皇太后在上,度亦不敢如此。”太母云:“亦深恐他更各有言语。兼下面人多,此辈尤不识好恶。”三省亦云:“若皇太后戒饬,必不敢尔。”太后又云:“他两人与今上叔嫂亦难数相见。今后除大礼圣节宴会可赴,余皆不须预。他又与今皇后不同也。”三省亦皆称善。其他语多,所记止此尔。已上皆曾《录》中语。制词略云:“惟东朝慈训,念久处于别宫。且永泰上宾,顾何嫌于并后。”至崇宁元年,蔡元长当国。十二月壬申,用御史中丞钱、殿中侍御史石豫、右司谏左肤疏,诏后复居瑶华,制有云:“台臣论奏,引义固争;宰辅全同,抗章继上。”逾二十年,靖康末,金人犯阙,六宫皆北,后独不预,逃匿于其家。张邦昌知之,遣人迎后垂帘,仪从忽突入第中,后惶恐不知所以,避之不免。及思陵中兴,尊为隆太后,盖后之祖名元,易“元”为“隆”字。建炎间,皇舆小驻会稽,后微觉风痃,本阁有宫人,自言善用符水咒疾可瘳,或以启后,后吐舌曰:“又是此语,吾其敢复闻也?此等人岂可留禁中邪?”立命出之。(王嗣昌云)

曾布奏事,上深惮服

徽宗初践祚,曾文肃公当国。禁中放纸鸢落人间,有以为公言者。公翌日奏其事。上曰:“初无之,传者之妄也。当令诘治所从来。”公从容进曰:“陛下即位之初,春秋方壮。罢朝余暇,偶以为戏,未为深失。然恐一从诘问,有司观望,慎臣下诬服,则恐天下向风而靡实,将有损于圣德。”上深惮服,然失眷始于此也。(舅氏曾父云)

徽宗好学,潜心词艺

徽宗居藩邸,已潜心词艺。即位之初,知南京曾肇上所奉敕撰《东岳碑》,得旨送京东立石。上称其文,且云:“兄弟皆有文名,又一人尤著。”左相韩师朴云:“巩也。”子宣云:“臣兄遭遇神宗,擢中书舍人,修《五朝史》,不幸早世。其文章与欧阳修、王安石皆名重一时。”上颔之。繇是而知上之好学问,非一日也。

徽宗初郊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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