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将军。”秦风呼喊着。
战事结束,曹鄞和秦风带着向南率先进了城。
“快去请大夫。”回了侯府,曹鄞高声呼喊道。
向南此时已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大夫快步跟着家奴进了屋作揖道:“侯爷。”
“大夫免礼,快来瞧瞧。”曹鄞有些着急道。
大夫走到床边一瞧,“侯爷,这位将军未伤及到肺腑,只是后背这刀伤着实有些深,应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现在需要褪去这位将军的衣服,老夫得处理伤口。”
“来人,褪去向将军的衣物。”曹鄞吩咐道。
不一会儿,向南的衣衫已被褪去,仆从抱着向南的衣衫正退出房间。
“哐。”清脆的一声,一支簪子滑落在地。
秦风拾起簪子,曹鄞投去目光伸手拿过簪子打量着,一朵别致的莲花生在簪子上。
“这簪子,看着眼熟。”曹鄞觉着眼熟,可始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这簪子对向将军定是重要之物。”秦风这才细细打量着莲花步摇,“去朔北的时候,时常见他拿出来看。”
曹鄞的思绪越来越远。
忽然曹鄞轻佻眉毛,是曦儿的步摇,上次入宫时佩戴的。“许是掉了吧。”他还记得曹梦曦回答的时候有些紧张。当时因为刘钰旻的事,便没有追问下去,怎么会在向南的手里。
“侯爷,将军暂无大碍,熬过今夜不再发烧,便可逐渐痊愈。”大夫向着曹鄞作揖道。
“多谢大夫。”曹鄞收了思绪,送走了大夫。
夜幕降临,
向南的房间,仆从们不停地端着水进进出出,为他擦着身子降着温。曹鄞坐在院中,手里拿着莲花步摇不停的打量思考着。
苍穹山下,耶律葛楮静静地躺在木板上,木板被架得高高在上。
“儿啊,你安心的去吧,为父定要曹家人血债血偿。”说罢,西芜王耶律沙祁缓缓闭上眼,“放火。”
耶律葛楮一走,耶律家年轻一辈就只剩下耶律葛达一人。
“大哥放心,此仇不报,难消此恨。”耶律葛达手中的拳头越收越紧。
“父王,今日若不是有援军相助,我军不会惨败,大哥不会被曹鄞手刃。可是,目前襄北的兵力已超越我军半数,再战无疑是....”耶律葛达没有再说下去。
“葛达,送走你大哥,即刻开拔回朔北。”
“是,父王。”
天开始蒙蒙亮了,曹鄞在院中坐了一夜,向南的烧终于退了去。
“报。”斥候兵来禀。
“何事?”曹鄞听闻眉头一紧。
“禀侯爷,苍穹山下发现西芜大军踪迹,不过已全数拔营而去,探子回报朝朔北方向去了。”
“经昨日一战,西芜消耗过大,已经不起再战。此时北去,耶律沙祁到底作何打算?”曹鄞不禁去想。
向南退烧以后,又是昏睡了几日,终于醒了过来。
“秦....秦风。”向南缓缓开口道。
“将军,你终于醒了。”秦风激动地吼了起来。
“你这么大声,是想又把我吼晕过去嘛!”向南发出微弱的声音。
秦风的吼声招来了曹鄞等人。
“你没事了就好。”曹鄞笑着走了进来。
“侯爷,西芜大军如何了?”向南虚弱的开口问道。
“放心,那日一战后,西芜大军逃去了朔北,长安那边传来消息,西芜递交了和战书,不日便会派使团进长安。”曹鄞说着,“你身子还虚弱,等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动身回长安。向将军好生休养着,本侯还未来得及报救命之恩呢!”
向南笑了起来,“侯爷说笑,不必挂怀。”
“知恩不报,非君子所为。”曹鄞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