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只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幽州,应该是在幽州首府的某个地方。不过不重要了,因为他们要回的辽城在幽州的最东面,只要一路往东就错不了。
二人认准方向,昼伏夜出一路潜行。一路上江河二人风餐露宿,中间又调整了几次方向。饿了就打打猎吃野果,渴了喝河水。就这样一路走了三个月,终于进了辽城境内。
“走,先去我家,从长计议”聂风说。
“好”
二人又走了小半天的路,终于到了聂风的家附近,又恐附近的人看到,所以等到了晚上才敢进村。
到了聂风的家门口,入目一片狼藉,地面血迹斑斑没有人清理。
聂风攥紧拳头慢慢的往屋里走,“吱”的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聂风颤抖着走了进去,再里屋床边有一大片血迹,聂风看到这钱血迹再也忍不住,扑通跪下。
“阿秀”聂风跪伏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嘴里喊着妻子的名字。
“聂风,你节哀顺变,咱们还要报仇呢”江河劝慰道。
“阿秀”聂风是憋了很久一次性的发泄出来,哭声压抑,声音哽咽。江河很怕他哭的晕厥,忙把他拉起来。
“聂风,你别这样!大嫂在天之灵也会伤心心疼的”江河拉起聂风劝慰道。
聂风被拉起来之后,慢慢平复了心情,对江河说“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去隔壁找赵大哥打听一下情况。”
“我陪你一起去吧!”江河有点不放心聂风。
“好”聂风答应了一声,二人趁着夜色悄悄翻进隔壁家院子里。
“我去大门哪里守着”江河说罢便去了大门哪里观察有没有行人路过。
聂风并没有贸然闯进屋里,而是走到卧室外的窗边,轻轻的敲了几个窗户的木头边,小声喊道“赵大哥”
屋里没人应答,又敲了几下窗户,才听到里面有个女生说话“当家的,当家的”
“嗯…怎么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被吵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外面有人找你”女声音说。
就在这时,聂风在窗外也小声喊到“赵大哥,是我”
“谁啊?这么晚了”赵大哥埋怨了一声,披着一件外套就出来了。
打开门一看是聂风,“哎呦,老弟”赵大哥小声惊呼了一声,赶紧把聂风让到了屋里,赶紧关上了房门。
“老弟你没死啊?真是太好了”赵大哥激动的说。
“赵大哥,我今天找你是有点事问你。”聂风有点激动的说。
“什么事啊。”
“我妻子的尸体在哪”聂风迫不及待的问。
原来,当初他被抓走之后,妻子的尸体还在屋里放着,没人收敛!而他回来发现不见了,料想应该是村民们帮他埋葬了,特来询问。
“唉,当初你被抓走,生死不知,咱们都是农民,也没什么本事。”赵大哥叹了口气。
“所谓民不与官斗,咱们也只能躲着你,生怕跟你有啥关键。兄弟你可要理解我们啊”赵大哥羞愧的说。
“没事,赵大哥,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也不能让村民们受牵连”聂风也表示理解。
“再后来,一个月了,官府也没了动静,而且…而且…”赵大哥支支吾吾。
“而且什么!你快说啊”聂风催促道。
“而且你妻子也开始臭了,我就组织人把她入土为安了,就在你家田地边上”赵大哥很实在的,有啥说啥。
“还有,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寻思着让你们生时同眠,死后同棺,就给你也立了个衣冠冢跟你妻子合葬了”赵大哥有点尴尬的道。
“好,多谢赵大哥”聂风跪下给赵大哥行了个大礼。
“聂兄弟,使不得啊,快快起来”赵大哥去搀扶聂风。
可是他的力气怎么扭的过聂风,聂风执意磕了三个响头才算起来。
“走,我带你去看你妻子吧”赵大哥跟聂风说。
“这么晚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聂风道。
“这是我家地契,三亩良田一栋宅院,我以后可能也用不到了,就赠予赵大哥,作为安葬我夫人的答谢吧”
聂风从怀里掏出从家里翻出来的地契,一点钱财他自己留下了,房子土地也带不走,干脆送与赵大哥。
“万万不可,这太贵重了”村民都很纯朴,赵大哥也一样,死活不肯接受。
“那这样,赵大哥帮我保管,等我回来,你再还给我!”聂风编了个理由劝说道。
“那好吧!等你回来,哥哥如数奉还”赵大哥抱拳行李保证道。
“好,那我走了”
说罢聂风就带着江河直奔妻子的墓穴而去。一路上气氛沉闷,二人都是一言不发。
很快就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坟包,前面一块碑记,碑文简单的写道“聂风,张秀夫妻之墓”
“呵呵,也好,阿秀,风哥永远陪着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永远陪着你”聂风笑着说,但是眼角确流出了泪水。
“从此聂风便死了”聂风又喃喃的说了一遍。
“聂风,你要节哀啊!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江河听出聂风的话有点不对劲。
“咱们还得为大嫂报仇呢”江河见聂风不理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报仇”聂风坐在地上,抱着墓碑说道。
一晚上很快过去了,聂风就这样抱着墓碑温柔的说着话,喋喋不休,重复着说着与她的相识,相交,相爱!说了一晚上,时而说到开心出还笑呵呵的。江河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守了聂风一晚上。
“咱们该走了”天亮了,江河对聂风说。
“走吧,秀,我走了!”聂风对着墓碑吻了一下。
一晚上的发泄,聂风好了很多,不再死气沉沉的,他还要打起精神以报血海深仇。
“走吧,咱们这就去报仇”聂风说。
“我看咱们还是进辽城打探一下消息在做计划吧?”江河担心聂风意气用事,一年多的历练,江河经历了太多,也成熟了很多。
“放心,我可是军人,军人是要时刻保持冷静,不打无准备之仗”聂风知道江河担心什么,劝慰道。
没多久,二人就到了辽城城外,想当初江河初出茅庐想进辽城,没有钱进不去,现在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进城缴税”守卫一如既往懒洋洋的道。
“给,两个人”聂风从怀里拿出钱来交给守卫,这钱是聂风从家里翻出来的,地契给了赵大哥,散碎银两自己留着了。
这次有了钱二人终于顺利的进了城。这是江河第二次进城,第一次被直接送到了城主府地牢里。
二人便逛街边走,走到城主府附近。城主府的大门在一个很繁华的街道上,二人找了个正对着城主府的酒楼,找个靠窗,刚好能看到城主府的座位坐了下来。
“二位爷,吃点什么”店小二跑过来问道。
“二斤酒,随便炒一荤两素”聂风也很久没进酒楼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点菜了,而江河更是从来就没来过。
“好嘞,大爷稍等”店小二应了一声就去让后厨准备了。
一会店小二就把酒菜端上来了,江河一看,这还没快活林牢房里吃的好呢!都啥玩意?然后就没有了吃饭的兴趣。
“来,兄弟,我估计你应该没喝过酒吧?”聂风边说边给江河倒了一杯水。
“酒”江河眼前一亮,想来有一百年没喝过酒了吧!
随后然而边喝,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眼神确始终盯着城主府门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