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秋跟着张婶儿走了很久才做走到一座小院子前面,院门上挂着一块匾,题着落雪居三个字。善秋瞄了一眼,不敢多看,依旧微微的垂着头。
‘行了,老婆子我就带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张婶儿说完便转身走了,善秋看这座偌大的府邸,盯着门环盯了许久,这才提脚走上台阶。
大门未锁,善秋自己进了,善秋不知道这么大的一座宅邸为何偏要做个院落来看待,偏生还起名为落雪居,不觉得像个风尘之地吗?善秋嘴角扯了扯,径直向最中心走去。
安时躺在黄花梨摇椅上,摇椅摇一会儿没一会儿的,此时天快黑了,阴沉沉一片,屋内又未点灯,偏偏屋外些微的光透进来,安时皮肤白皙的不像话,脸庞如玉,在昏暗的屋子里像是发着光一般。
安时闭了闭眼,计算着时辰,这个时候她应该来了。
善秋站在房门外,与安时仅一门之隔,她整了整衣服,朝着屋内道:‘大人,奴婢是新来伺候的。’
屋内久未有动静,善秋有些不安,莫不是这位大人不想要有女子贴身伺候?善秋不做他行,继续恭敬地等在门外。
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只求个活命而已。
又过了一个时辰,屋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
善秋差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久站的腿又刺又麻,善秋顾不得许多,只能把步子放慢些,推开了房门。
在善秋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安时,少年初长成的清冽俊美在安时的身上体现了个十成十。善秋不敢多看,怕大人怪罪,赶忙又低下了头。
‘过来。’
善秋走近了些。
‘再过来些。’
善秋又近了些,与安时相隔不过一尺。
安时看着她,上下打量,善秋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不禁有些红脸。
安时瞬间弹坐起来,一把扯过善秋,善秋未料到安时会有如此动作,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善秋倒在安时怀里,双手紧紧攀着安时的肩膀,整个人就像挂杆一般挂在安时身上,安时搂住善秋的腰,带着她向后倒去,躺在了摇椅上。
安时把善秋抱在怀里,看着善秋的脑袋顶,用手把善秋的脑袋提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安时两只手玩着善秋的耳朵,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大人......’善秋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烫的快化掉了,把手撑在扶手上想要站起来。
‘别动。’男人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善秋一阵颤。
安时看她这个模样,低低的笑了,‘怎么?郭妈妈没教你房中术?’
善秋觉得脸上一阵一阵的痛,一股难以言说的羞耻从心底涌出,善秋看着安时,又很快的垂下了眼,挣扎着从安时身上爬了起来。
‘回大人,教了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善秋便安静的立在一旁。
屋中死一般的寂静,安时这个主子都不说话,哪轮得到善秋这个奴婢说话。
安时看着善秋,眼底晦暗‘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个样子。’
善秋立在一旁,手心微微有汗,‘主子,奴婢服侍你睡吧。’
安时看着善秋局促的样子,忽的笑出了声‘真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么一天。’安时的瞳孔是纯黑色的,此刻颜色格外的深,眼神又阴又冷。
安时一把把善秋抱起,向床榻走去,安时看着又瘦又白,肤质细腻,实则从小习武,十岁时就进了军营,于北方边界待了八年,立下战功无数,偏偏回京后任的却是文职,煜朝小皇帝封他为金紫光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