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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若泽和K·罗

巴西是一个美丽的国家,热带雨林,亚马逊河,伊瓜苏大瀑布,但这个国家最受欢迎的是足球,人们对足球的喜爱远远超过任何事任何人。无论是在海滩上,还是在城市的街头巷尾,都有人踢球,即使是在贫民窟,穷人家的孩子也光着脚丫把袜子塞满纸当成球踢。巴西足球是巴西人文化生活的主流,足球是运动,更是文化。每当有重大足球比赛时,常常举家前往观战,整个城市变为空城,而赛场人山人海。在这个国家,足球成就太多人,足球让全世界都了解巴西。

在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的郊外本托.里贝罗地区,这里有很多贫民窟,若泽和K·罗纳尔多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若泽的父亲在里贝罗小学里面做清洁工,每个月的工资勉强能维持家人温饱,但什么名牌裤名牌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虽然爸爸在本托.里贝罗小学工作,但若泽却不在这里上学,这里的小学学费太高,生活费也很贵,爸爸供不起他在这里上学,若泽只能在贫民窟一个简陋的小学里面上学,贫民区里大多数人家都很穷苦,都是靠帮别人打工养活家人。若泽也不列外,虽然他还小,但他不得不去打些零工,除了上学的时间。很小的若泽就没有享受过伸手穿衣、张口有饭吃的生活,每一件事都必须自己亲手去做,每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得自己努力工作才能得到,每一件衣服都必须自己来洗,有时爸爸妈妈工作忙,他就会帮爸妈洗衣服。

K.罗纳尔多身世无人知晓,甚至他从哪里来到里贝罗的,人们都不得而知,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住在橡胶厂旁边的一对夫妇收留了他。夫妇俩没有工作,都是靠捡破铜烂铁维持生计,捡回来的破旧衣服还能穿的,他们就洗洗让K.罗来穿,生活过得紧巴巴,但他们还是很感谢上帝给了他们生命,并让他们活着。虽然生活很艰难,但K·罗很珍惜这样得来不易的幸福,虽然穿得破破烂烂,没有鸡腿吃,没有饮料喝,但至少有一个寄所,放学有家回,做完零工有地方住,他很爱现在的“爸爸”“妈妈”,夫妇俩也很爱他,这是他们俩唯一的“儿子”,在二十年前亲生的儿女们因为瘟疫一个两个没钱医治就离开了他们,老夫妇后来得了严重的妇科病怀不上小孩,但是夫妇俩感情还是很好,他们就这样一直终老,直到K.罗的出现,夫妇俩很疼爱K.罗,他们认为这是上帝给他们的恩赐,时常祷告感谢上帝送给他们的最好的礼物。所以每当有好吃的都会给K.罗留着,自己都舍不得吃,K.罗很懂事,他明白爸爸妈妈的心思,所以他会和爸爸妈妈一起享用得来不易的美食。

若泽和K.罗可以说是难兄难弟,他俩像兄弟一样,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打架,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友好。里贝罗分为东区西区,若泽住在东区,K.罗住在西区,两个区为了争夺经济来源会动起手来,两个区的人们相互指责相互谩骂,为了抢生意时常出现斗殴伤人事件。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是一场混战,贫民区的孩子个个身强力壮,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使劲抱揍,打得鼻青脸肿,沙地扬起尘灰,场面和斗牛一样激动人心,这是一场孩子们的战斗,最后还是没有分清胜负,大家不欢而散,个个都负伤归巢。

虽然这里很贫穷,人们的生活和社会秩序有些混乱,但有一样东西不能少,那就是足球,足球给他们带来了快乐,足球让他们忘记了生活的艰辛和烦恼。不管是东区还是西区,大家只要有空就跑到各自公共场所上踢球,很奇怪的是,两区的公共场所,都在同一片空地之上,只是中间有条隔离线。本来就矛盾重重,可是很多事就是这样矛盾,不是冤家不聚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隔离线只是起到划分场地的作用,而没有解决矛盾的作用,相反,只要有一方越界,两场球赛变成一群散打,大家又是不欢而散。久而久之,总是这样打来打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大家还是商议在隔壁线上做了一道隔离墙,从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要是球飞过了界,那只能被没收,踢球过界的人,只能自认倒霉。虽然有矛盾和危险存在,但一切矛盾和危险都无法阻挡人们对足球的热情,若泽对足球非常痴迷,爸爸给他买了一个二手足球,但在若泽眼里这就是一个宝,走路放学在家都要拿出足球来颠几下,在东区青少年队内,他是头号得分手。K.罗拥有的足球是爸爸妈妈捡回来修补好的,他非常感谢爸爸妈妈的关爱,自己同样可以拥有一个足球,K.罗觉得拥有了全世界,满足感和幸福感不言而喻。K.罗的脚下功夫很诡异,他的动作像是一个足球大师传授的,也许他就是为足球而生的。

若泽虽然不能在本托小学上学,但周末会和爸爸一起到本托小学打扫卫生。本托小学都是富人家小孩上学的地方,他们也喜欢踢足球,每到周末不上课,他们都会相互邀约来学校踢球,若泽看着小朋友在踢球,他也很想去加入,但那是富人家的孩子,自己穿得破破旧旧,他怕别人看不起他,所以没有敢上前去询问。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有什么办法,一个足球可是他好几个月的工资,买不起给若泽,只能委屈若泽啦。若泽虽然不能参加富人家孩子的足球比赛,但让他看看也算过把球瘾,所以他每个周末都会找借口和爸爸一起来本托小学。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踢球的机会终于来了,有一次富人家的孩子们刚好缺一个人组队,一位小朋友走到若泽旁边说:“朋友,我叫罗比,你叫什么,可以和我们一起踢球吗?”若泽转身看了看爸爸,爸爸撇撇嘴怂怂肩,若泽明白爸爸同意他去踢球:“当然可以!”若泽高兴地回答到。两个小家伙顿时肩搂肩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说说笑笑,蹦蹦跳跳跑向球场。真是单纯而清纯的小朋友,没有防备,没有隔阂,没有猜测,一见面就如同老朋友。

球赛开始,让所有人大跌眼界,若泽第一次和他们触球就十分兴奋,左拐、右晃、直传、斜射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嗨!伙计,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踢球?”罗比问道。“我踢过球,但球场没有这么好,球也是破足球!”若泽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那你是怎样做到的?你的技术比我们都好,而且速度很快。”“哦!是吗,谢谢夸奖,我其实也很少踢球,因为我还要干活。”大家有些不相信若泽,实际上若泽真的很少踢球,但为什么他这样厉害呢!原来,他在没有足球的时候,不管是上学回家的路,还是做临工的路上,经常用小石头或者稍微大一点的有弹性的果子橡胶总之能用来踢的他都用上了,他模仿别人带球过人,脚后跟踢球,交叉步带球,只是他当时踢的是小石子或者是果子,而不是足球。在艰苦的环境下能磨练出一个人的意志,若泽对生活、学习、足球从未放弃过,无论环境有多糟糕。K.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没有一个亲人在学校里工作,他上学的地方球场就像是野牛打架的地方,雨季时候,球场就是泥巴坑,旱季黄沙飞石,他踢足球的场地就只有两块场地:一个是学校“野牛斗架场”,另一个是西区的公共场所,但在最艰苦的环境下生活,孩子们会更加努力。

一天若泽和富人家的孩子们来到郊外踢球,这个球场西侧就是西区,不小心就会把球踢到西区。比赛引来了很多贫民区的小朋友,大家都很喜欢看球赛,就算有幸摸到一下足球都会很开心,西区的小朋友也加入了观战中,k.罗也来了。若泽和k.罗两个“仇人”相互望了望,若泽开始表演他的球技,k.罗只能在场边观看,看得津津有味,不断比手画脚,自言自语的指挥着,当球射进门框的时候,似乎是他自己完成的,高兴得又喊又跳,完全忘记了踢球的人是他的“死党”。若泽在一次争抢中将球踢飞了,球正好飞过k.罗的头顶,只见k.罗左脚来了一个蝎子摆尾,把球踢回了球场,大家惊讶地望着他,他也感觉奇怪,哪里来的灵感,蝎子摆尾!自己都有点想不到是怎样做到的。若泽走到k.罗旁边,朋友们都以为他俩又要“开战”,结果若泽出人意料的说了句“谢谢你,伙计!”k.罗惊讶的看着若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太突然了,接受不了。“要不是你的这一脚,球踢到你们西区可能就拿不回来了,我可赔不起这么新的足球,谢谢你,伙计!”若泽补充说道,两个“谢谢”让k.罗都有点不好意思,从此若泽和k.罗的“仇恨”就一点点消失了。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东区和西区的人们发现他们之间的争斗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处,反而相互指责、谩骂、争论,捡便宜的生意人给他们的价钱越来越低,让他们干的活越来越多,可还是只能拿到那么一点点报酬。终于他们鼓起勇气,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大家都在讨论怎样应对商人们苛刻的条件和微薄的劳动报酬。谈判的结果很顺利,大家一致认为该团结起来走到一起,共进退,否则只有越过越穷。就这样里贝罗的贫民区不在分东西区,大家可以自由出入整个里贝罗。这样的结果对未来的子子孙孙都是有利而无害,大家放下了仇恨,团结一心,生活一天天好起来。

若泽和k.罗对于这样的决定最开心,他们其实已经仰慕对方很久了,一直想要做个朋友,今天终于可以不必在争斗了,他们见面很自然,以至于两边的父母最后也成为了朋友,大家你来我往相互帮助。若泽和k.罗有个梦想,他们想一起买个足球,一个崭新的足球。他们生活上非常节俭,两个人努力苦钱,偷偷攒钱,只要有散工做。终于攒够了买足球的钱,两人托罗比帮忙去买足球,其实买这个足球的钱远不止他们两个攒的钱,罗比为他们出了一部分,但罗比并没有告诉他们。当从罗比手中接过足球的时候,两个人对眼相望,心情十分激动,仿佛罗比交给他们的是一份无价之宝,拥有这个足球让他们感觉拥有全世界,他们终于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换来最梦寐以求的宝贝,当天晚上,他们一起抱着足球睡到了天亮。到了周末,若泽带上k.罗和爸爸一起到本托小学操场上踢球,他们很辛苦,很投入,甚至可以忘记吃饭的时间,他们并不知道未来足球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但他们不去考虑这些,现在他们要的是足球给他们带来的快乐和幸福,这时他们十二岁了。

穷苦人家的孩子最能吃苦耐劳,而且若泽和k.罗很懂事,经常帮家里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浇菜水,总之能做的事他们都会去做,虽然感觉到有点累,但心里觉得开心幸福。日子一天天过去,若泽和k.罗的球技越来越棒,在同龄人中的孩子们中脱颖而出。他们早晨一起起床跑步,一直跑到两人相见为止,又跑回家,要知道两家人相距了三公里多。他们会比一比谁做的俯卧撑多,一百米谁跑得最快,谁跳得最远最高,谁把球踢得最远,谁射门力量最大最准,他们像一对恋人,无所不在。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本托小学校队将进行友谊赛,若泽带上K.罗和往常一样跟着爸爸一起来到学校,当然肯定也带上他们的宝贝足球,罗比看到他俩到来,就和体育老师说,他想让若泽和k.罗来参加比赛,老师看看穿得破破旧旧的两个小屁孩,摇摇头没有答应罗比,罗比有些生气,回头告诉了爸爸,爸爸是小学的副校长,看到儿子不高兴就问儿子出什么事啦,罗比把情况告诉爸爸,爸爸答应儿子若泽和k.罗可以参加比赛,但只能作为替补,先发得由自己学校同学首发,因为这是富人家读的学校,虽然只是替补,但是罗比还是很高兴,罗比走到若泽和k.罗的身边说:“嗨!我的两个兄弟,我能邀你们一起参加今天的比赛吗?”“比赛!你是说要我们一起参加你的比赛,若泽我没有听错吧!”k.罗对突如其来的邀请显得有些激动,他张牙五爪的问若泽。“真的吗?罗比”若泽也追问到。“当然,你们愿意参加吗?”“愿意!愿意!愿意!”k.罗的语数太快了,“但你们只能委屈一下,先作替补吧!”“替补,没关系,只要让我们参加”k.罗有些等不及就答应了。

比赛开始,虽然这是小孩的比赛,但每一个人都很认真,认真防守,认真传球,射门很有想象力,坐在替补席上的若泽认真观察对手的每一个人的技术特点,同时也注意留意对友的踢球风格,k.罗则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想马上上场比赛,“若泽,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这可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比赛,等一下上场,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脚法,我要踢爆他们。”“听着,k.罗,你有些激动,你要学会观察,注意场上每一个人的风格和习惯,并且你要在脑海里想出如何去破解对方防线,同时和队友之间要保持默契,我们才可能会胜利”。“你说得太对了,若泽,谢谢你的指导和提醒,我接下来会认真观察的。”

上半场结束,比分有些让若泽和k.罗失望,他们队1:3落后,罗比垂头丧气回到座位席说:“踢得真臭!比猫屎还臭!”“应该是狗屎不是猫屎。”K.罗接过罗比的话。“我说猫屎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是狗屎!”罗比说着想起来揍k.罗,“别这样!别这样!”若泽拉开了罗比,k.罗只是显得有些无奈。过了五分钟,罗比意识到刚才似乎太过上火了,走到k.罗旁边说道:“k.罗对不起!刚才有些情绪,也许是我们比分落后,所以我怕会输,希望你不要介意!”两个人握手示意笑了笑,你们去准备准备活动一下,我们队里的人可能下半场会有人跑不动的,他们总是这样子,到时候该你们上场。”两个小家伙听到可能会上场乐坏了,相互击掌鼓励,起身就做准备活动去了,教练看到后点点头。

下半场开始了,可是没多久又被对手灌了一个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比分1比4落后,有些球员开始想要放弃,懒洋洋的,都懒得踢,罗比又着急又愤怒,但拿别人没办法,终于有人提出下场,“你两个那个上?”体育老师问,若泽和k.罗相互推搡了一下,“若泽你先上吧”k.罗说道,“好吧!你做一下准备,可能会马上轮到你了。”若泽像一个大哥哥叮嘱k.罗,“好的!祝你好运!”若泽上场和队友击掌,大声喊道:“振作,加油!我们还有机会。”仿佛他是场上队长一样。比赛继续,若泽的上场马上立竿见影,他不断跑动,积极防守,进攻时果断分球,而且速度快,防守队员都追不上,他把整体速度都带起来,罗比接球一个前传中,若泽前插,双眼随球而行,很到位的传中,很舒服的位置,防守人拉不住若泽,一脚爆射,2:4,场边看得观众大呼过瘾,k.罗更是尖叫到嗓子都发哑!时间来到70分钟,又有同学跑不动了,这次该k.罗出场了,k.罗非常兴奋,起身喊了两下,一点也不怯场,挥挥拳头鼓励自己冲向了人生中第一次“战场”。K.罗仿佛是一个精灵,各种动作,骗过了对手,把场边的观众逗得开怀大笑,人们都仿佛忘了他不是在踢球,而是在耍杂技,k.罗的出场可以说一鸣惊人,观众席上的富人们开始喜欢这个毛头小子,但这一切都只是表演,还没有实际上的收获。接下来值得拭目以待。

兄弟就是兄弟,心灵想通,默契配合。罗比左边后半场斜传,前场的k.罗带了几步,回传中场跟进的若泽,若泽面对双人防守,将球往右下角带吸引了两人跟防,k.罗悄悄溜到禁区里面,若泽早已明白k.罗的路线,在双人防守间隙找到传球路线,一个底平传中球,k.罗接球晃过最后一个防守人,直接面对守门员,守门员冲出来上前封堵,k.罗突然一个摆钟式的过人,将守门员晃倒轻轻一推,比分3:4,时间定格在80分钟。这个进球让观众目瞪口呆,沉默了片刻,完美的配合,超常人的进球,大大提升了士气,三叉戳面世地球。三人联合贡献四个进球,比分来到5:4,k.罗梅开二度,若泽和罗比各进一球,他们一起拿下了这场比赛,体育老师非常赞赏三个小家伙,更重要的是,老师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他想把若泽和k.罗弄到本托小学,他们两不出意外,绝对是未来足球的天才,体育老师可不想错过这样的天才,而且从比赛过程可以看出来,若泽和k.罗非常努力,他们的努力很有感染力,能带动球队的士气,不放弃不抛弃的精神值得学习,有超强自信心,对比赛的阅读能力极强,体育老师对两个人充满了无限的期望,这样的少年注定是未来的足球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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