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哐当一声,随着门板摔进来的还有两个人影。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警察啊!全疯了!”
一个中年大叔趴倒在门板之上,在他背后,有个穿着山庄制服的年轻女孩正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按在下面。
那个女孩披头散发的,脑袋伏在中年身后咬得他不断惨叫。
房内三人看着这两个闯进来的人一下子惊呆了。
“住手!我是警察!放开他!”
最后还是阿伟第一个回过神来,掏出警棍对着女孩喊道。
可是那人不管不顾,甚至头都没抬一下,摇晃着脑袋一下子从下面的中年人身上扯下来一大块血肉!
“啊!——”
那游客没坚持住,一下子痛得很昏了过去,肩膀还在不断流血,人之间躺着门板上不省人事了。
女孩抬起头来,紫色的瞳孔盯着面前壮硕的警察,眼神好似在看下一个猎物。
“血!血!”
她张开嘴念叨了一下,任由咬下的血肉掉在地上,接着便爬起来朝阿伟冲了过来。
“警告!你这可是袭警,已经算是刑事犯罪了!我有权采取自卫并且将你逮捕!”
阿伟一个转身躲过了第一下扑击,那女孩一个转身就咬在了阿伟横在胸前的警棍上,大力一下子把他冲倒在了房间的地上,撞得旁边家具一片狼藉。
“伟哥!我来帮你!”
刘子平身旁的女警见此状况再也看不下去,从警服里掏出电击枪对着那女孩背后就是一枪。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这样叫我!还有,和罪犯发生近距离接触时候,电击枪容易产生误伤!,特别是你......呃呃呃呃呃呃——”
阿伟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电极针打到了左肋上,整个人被电的在地上不断痉挛。
女孩看见阿伟被电倒,竟没有直接扑下去撕咬,嘴里的警棍随着阿伟的晕倒也掉了下去。
她爬起身,开始环视起了房间,好似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伟哥!——哎呀完了!我又射歪了。”
那个女警双手握着电击枪,看到自己将同事误伤了,站在那里脚不停颤抖。
“完了,完了,这次又要被宇哥骂了。”
刘子平坐在一旁看的又是无语又是焦急:“那女的要过来了!把我放开!你别站在那不动好不好?!”
女警听到这话却是面色一正,对着刘子平说:“不行!宇哥说了,在他拿证据回来之前,绝对不能让你从椅子上离开!”
那女警穿着一身运动装,带个鸭舌帽,马尾辫从帽子后随意伸出,在背后甩来甩去,看着英气无比,瞪着刘子平,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我去,我的亲娘嘞,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要上我们脸上来了,把我手铐打开好不好?我保证不跑!”
刘子平欲哭无泪,他坐椅子上身体不断挣扎,可他双手被拷在后面,完全用不上力。
“这该死的源气手铐,我体内源气流转都变慢了......喂喂喂!美女!那人过来了!”
“我我我,我看到了!不用你说!”
马尾女警丢开电击枪,看着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女孩,脚步不断往后挪。
“别,别,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用警棍了!这打一下,可是会很疼的!”
她嘴上在威胁说着狠话,可在刘子平看着仿佛就要哭出来一般,没有一点底气。
那女孩看着女警,紫色的眼瞳透露出异常的诡异,接着便像只野兽一般向她扑来。
“血!血!”
“呀!救命呐!”
女警看见被追,吓得急忙在房间里乱窜起来。
“你是修源者吧,应该很容易制服她的!用源气啊!”
“我,我是锻体境,但是我不敢,我害怕!”
她哭丧着脸,带着那女孩在房间里兜起了圈。
“那你把钥匙丢给我,我来把这个咬人的疯子制服!”
“不行!我是警察!不能违反规定!”
“我去,我太难了!”
刘子平屁股一动一动,尽力把凳子往旁边挪以免被那女孩波及到。
“薛沐!别动!”
“嗯?!”
房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那马尾女警本来正抱头鼠窜,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就停了下来。
快挪到房间角落的刘子平听到这个声音也朝门口望去。
房门处薛宇站在那里,双手平举一个电击枪,此刻正瞄准着那个疯癫的女孩。
“咔!”
一声脆响,闹得房间一片狼藉的女孩就在一声枪响下倒在了地上,强大的电压让她瘫倒在地上不时抽搐。
额,一起抽搐的还有旁边的阿伟警官。
“哥!你终于回来了!”女警看到薛宇,简直想要哭出来了。
薛宇缓步走了进来,右手还握着一根警棍,上面甚至还沾上了几片血迹。
他身上原本的运动服这时候也破破烂烂的没几块好布,胸口被撕开了一大块,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薛宇看了眼房间角落坐着的刘子平,叹息一声,眼神里闪着莫名的光。
“去把他钥匙打开,现在情况紧急,不用关他了。”
“哦。”
女警答应一声,拿出钥匙,有些不情不愿地帮刘子平打开了钥匙。
“外面出什么事了?”
一脱困,刘子平也懒得跟那女警抱怨,急忙向薛宇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薛宇也不拖拉,扭头就往外面走:“出来你就知道了,外面全乱了!”
刘子平一出门,就看到原本空旷的客栈大厅,现在四处都是被毁坏的山庄设施。左边的角落还站着好几个人。
“子平!”
张萌萌几人站在大厅,看到张子平出来惊喜地喊了了下他。
“薛警官果然没有骗我,他说你嫌疑现在没了,就过去让你出来了。”
张萌萌激动地过去抱住了他。
看着张萌萌衣服上的血迹,和大厅右边躺在地上的的一堆人,刘子平现在一脸懵逼。
不是,我只是被关在房间几个小时而已,怎么现在看着像是我被关了好几年,你们端了一个监狱一样。
“右边那些都是被感染的人,基本上都是工作人员,靠近二楼躺着的是被咬伤的人,生命危险不大。”
薛宇拿出一根绷带,一边绑在手上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