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展颜将手里的购物袋放下，洗了个手，走到了床边。
然后将秦川翻了个身，开始给他捏小腿。
秦川已经昏迷半个多月了，肌肉得多活动活动，要不然等醒来，怕是连路都走不稳了。
“麻烦你啦展颜姐姐，其实，我也可以给我哥摁的。”秦白鹿说道。
“那不行，虽然这家伙是你哥，但好歹是个男人，还是我来。”序展颜说道。
“那你不也是女的吗？”阿酱问了一句。
“我喜欢他啊。”
“喜欢就可以随便摸的吗？”阿酱歪着脑袋问道，总感觉这个逻辑有点奇怪呢。
序展颜有些无奈，阿酱的脑回路很清奇，反正她是搞不懂。
所以，索性也就没回答阿酱这个问题。
“对了展颜姐姐，我听说上次我哥也昏迷了，是用Z02给救醒的。”秦白鹿突然说道。
这段时间，秦白鹿也了解了不少东西。
Z01、Z02什么她也知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万一身体再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序展颜想了想说道，Z02虽然可以提升人的身体素质，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Z02之中有种特殊的物质，一定程度上会让人变得易怒。
秦川之前服用了大量的Z02，虽然没表现出易怒，但很明显，他之后的行为模式比之前冲动了不少。
就像在斯特城，要是换了以前的秦川，绝不会直接开着坦克冲击苍洱的藏身处的。
还有在休士顿也是一样，为了嫩死Z01研究小组的那些人，秦川几乎就是横冲直撞。
甚至还找了当地的一个中年杀手小团队。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相信我哥肯定能醒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秦白鹿点着头说道。
“我觉得悬。”阿酱挥挥手表达了一下她的观点。
序展颜和秦白鹿都看向阿酱。
“都半个多月了，感觉已经变植物人了吧。”阿酱摊摊手很直接的说道。
这就是阿酱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掩饰。
当然，她也不屑于掩饰。
听到阿酱的话，序展颜和秦白鹿脸色都突然白了一下。
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内心不愿意也不敢承认。
植物人……
一辈子躺在床上。
无意识、无知觉。
这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就算真成了植物人，我也照顾他到死。”序展颜笑了笑，继续给秦川捏后背。
“我也是。”秦白鹿很乖巧的点点头。
展颜姐姐人真好，对哥哥也好。
她对哥哥的爱意，扑面而来，浓烈炽热，毫不遮掩。
哥哥就像是她的太阳，她在竭尽她所有的力量靠近着，围绕着。
那种感觉，跟司徒九真的完全不一样。
甚至秦白鹿有时候在想，或许司徒九根本就没爱过哥哥。
她或许只是单纯的觉得秦川不错，觉得秦川符合她的择偶标准。或许，也夹杂了一些喜欢吧，但肯定达不到爱的程度。
序展颜这样，才是真正的爱情。
不顾一切，义无反顾的那种爱情。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吧。”序展颜喊了一句。
米希尔和路易斯两人开门进来。
“还是老样子。”序展颜和两人挥了挥手说道。
这些天米希尔和路易斯几乎天天都会过来。
“我感知一下。”路易斯也没废话，走到秦川面前，闭着眼感受了一下。
很快，路易斯就睁开了眼，脸上有些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序展颜问了一声，路易斯的表情让她有点紧张。
路易斯回头看了一眼米希尔。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完全一样，这也太奇怪了。”路易斯说道。
米希尔也皱起了眉头。
“我已经连续四天没感知到秦川心率的变化了。”路易斯朝着序展颜说道。
“什么意思？”
“秦川从四天前开始，心跳就维持在每分钟40下，没有任何出入，就是40下。一分钟两分钟这样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联系四天心脏跳动没有任何波动，这就有点诡异了。”路易斯把情况说了出来。
至于这个情况是好是坏，他也说不上来。
“我就说吧，成植物人了。”
“连波动都没有，肯定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
阿酱在边上嘀咕了起来。
“也不能这么说。”米希尔走到秦川床边这摇了摇头。
“即便是植物人，也会出现心跳的波动，不可能这始终维持在准确的四十下，这本身就不合理。”
“那会是什么情况？”序展颜问道。
米希尔摇头，她也不太清楚，至少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一种主动控制心跳的特殊能力？”路易斯突然说道。
秦川本身是具有超级感官这种超爆表能力的，要是再出现一些特殊的奇奇怪怪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吧。
米希尔没回应，这她还真说不上来。
“随便吧，反正没生命危险就行，总会有希望的。”序展颜笑了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对了，我看外面天气不错，我推着秦川出去晒晒太阳。”
“这没关系。”米希尔点头。
秦川的身体状态一直在恢复，推出去让周围环境发生变化，其实也是有一定好处的。
很快，序展颜就推着秦川离开了，谁也没跟着。
“我感觉，展颜姐姐的压力特别大。”房间里，秦白鹿突然说了一句。
“感觉得出来。”路易斯点头，这点他最有发言权。他能感知到最近这段时间序展颜身体状态的变化，虽然每天看起来都开心的挺平静的，但是内心其实积攒了巨大的情绪力量。
至于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力量，路易斯不清楚。
“所以，阿酱你也别一天到晚说秦川要变植物人了。”米希尔朝着缩在沙发上的阿酱说了一句。
阿酱淡淡的看了一眼米希尔，然后哼了一声。
跟你又不熟。
“其实要我说，让我把秦川打一顿，说不定就好了。”阿酱撇着嘴说了一句。
几个人都翻了翻白眼。
……
序展颜把秦川推到了外面的广场上，阳光很好，景色也好。
自从这个广场被改造之后，就吸引了不少游客来往，大多数都是小年轻，来这里拍拍照或者坐在长椅上谈谈情聊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