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誓死守卫长城,誓死守卫长城……”
烽火狼烟,飞沙扑面,千乘万骑。战马奔跑在战场之上,列军整齐排布,阵型无丝毫凌乱。那些军士的眸子满是坚毅,像是一只只雄狮一般,没有畏惧。
军队前,所有将士骑着战马,车骑之上悬挂着一杆黄色的大旗,上面写着——秦蜀!另一边乃是青色大旗,写着——百里!那些将士的身后是一座连绵万里的城墙,不过被世人称为“万里长城”。而守卫长城的军队就是以百里家族为首所组成的长城守卫军!
正所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百里一族掌握着长城守卫军的主动权,但是权利并不集中在百里一族。
百里一族守卫南方,苏氏一族守卫北方,霸铠一族守卫东方,花容一族守卫西方。虽然有四个族,但是主要以南方的百里一族为首。
四族驻扎四方,终身守卫着秦蜀之地,视死如归,同气节枝。
“报,纳梁军队据我军还有二十余里。”
一个侦探兵以很快的速度从大殿外跑进来,看见为首的将领纳头拜道。
“再探!”
“是!”
那个中年将领在那侦探兵走后闭上双眼,看起来些许有点忧愁。身为兵家之人,大多都是如此,上了战场,他们都是歃血而归,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死二生。作为秦蜀的长城守卫军,他们将长城看做比自己的家更重要的家,一个由血肉筑成的家。
长城,由西秦秦始皇嬴政用数万人的血肉之躯所筑。长城,不仅是砖瓦混凝土,更是数万人的血骨所筑。
“纳梁古国举兵来犯,不是父亲如何打算?”
这时,那个中年人的左边站出一白袍小将,他毕恭毕敬,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中年人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看他的样子很是“慵懒”,他满不在乎地道:“纳梁古国历史千年,兵力雄厚,国库更是不敢想象。纳梁来犯,无非是为了我秦蜀的黄金玉石。若是真的打了起来,纵有长城抵挡,但攻破只是时间的问题。为父上书禀奏朝廷,提议和亲,不过当今陛下就长平公主一个女儿,虽后宫嫔妃无数,但都是陛下的至亲至爱。想要和亲难上加难啊!”
说罢,那个中年将领依旧是叹气。
“难道四族加一起都无法抵抗吗?”轻年小将问道。
“四族抵抗?自秦蜀建立以来,北有匈奴,东有东瀛,西有西夏、波斯。现在的长城守卫军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想要说服当今陛下和亲也不可能,为今之计唯有一战。”
“孩儿谨遵父亲安排!”青年小将恭敬的道。
那中年将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还有,把你二哥百里铭恩叫来,别让他整天读书,我们是习武世家!”
青年小将有些尴尬,面色犯难,好像有什么心事。看着他的面色,中年将领便感觉有什么不对,他皱着眉头看着他,很是严肃道:“怎么?”
那青年小将的目光不敢看中年将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二哥……二哥他不在府中!”
“去哪了?”中年将领厉声喝道。
青年小将摇了摇头,“不知道,二哥的行踪就连母亲都不知道,孩儿也不知道!”
“混蛋。派人,快去找他!若是被纳梁的人抓去了就遭了。”中年将领急忙道。虽然很是生气,但还是很关心的。
青年小将低下头,“孩儿这就差人去找!”
长城之外青树翠蔓,蒙络摇缀。从城墙下看山仿若有一条明亮的玉带缠着禺山一般,仔细看时,才知是嘉里瀑布。
虽然地处长城外,但美景却是一点都未改变,不过路上的行人倒是越来越少,这恐怕是纳梁古国入侵的缘故吧!虽然如此,但也有少许性情之人游山玩水,毕竟禺山是这里最美的地方。大多数知名的文人墨客都曾在禺山吟诗作画,好不快活。若是因战争破坏了这里的美景,那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禺山,虽不及华山之高,昆仑之秀丽,但也算的事秦蜀一道美景。有人甚至责怪西秦为什么修筑长城时不把禺山包裹在内。
禺山的半山腰也是格外的美,那里有着一座朱红掉漆的亭子,四根支柱之上分别刻着两个娟秀的大字,而且还是用小篆体写的,想必这亭子从在也有百年的历史了。
亭子的牌匾依旧清晰可见三个字——海棠息!这大概是这座亭子的名字吧!
一个白衣青年坐在亭子之中,他的旁边放着一小葫芦的酒,看酒葫芦的样子就知道是醉仙阁的,那个酿酒圣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那个青年好生雅兴,竟然吟起了诗。
看着他的样子还算清秀,一字眉,衣冠整理的十分得体,虽然喝了酒,但却不失优雅之风。
他打开酒葫芦的塞子,饮了一大口。不过并没有醉,他的目光有些深邃的抬头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好像随时都可以做出一篇好诗来。
他有些自嘲的笑着,目光中透露着无尽的鄙夷之意,不过是冲着自己罢了!
“一篇诗,一斗酒,一曲长歌,一剑天涯!”他有些不经意的吟诵起了李太白的诗篇。
青年饮罢,将那酒葫芦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之,他的耳边传进美妙的歌声,娓娓动听,婉转、清脆、悦耳,歌声徘徊在青年的耳边,不禁有些入神。
这个声音很甜,青年寻着声源看去。是一名身着墨色水裙的女子,腰间还环有一块白色白田碧玉佩,下半脸用白纱蒙着。她就站在距“海棠息”不远的山间小路上。
听这歌词,唱的似乎不是秦蜀之地的乐章。不过对于青年来说,他最在意的就是词中之意。那女子唱时多忧愁之意,而且唱的正是宋地的《古歌》。
那女子没有注意到有青年的存在,她很是优雅的慢步走了上来,水击打巨石的声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不过女子并没有停住脚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青年不禁的吟道。
那刚要上来的女子下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而且是一个男的。
青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姑娘不必惊慌,在下百里铭恩,属于长城四族百里一族。打扰姑娘,还望海涵!”
那女子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青年本来就不是故意的,所以不必在意这些。女子用甜美的声音道:“没事的!”
“方才听姑娘的歌中多忧愁之意,不知为何所困扰?”百里铭恩很是绅士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经意间思念起了家罢了!”女子低声的道。
“不知姑娘家主何处,在下可令百里府上的人将您送回去!”
那女子的脚步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百里铭恩察觉到了,虽然动作的幅度很小。
“是在下唐突了,给姑娘赔罪了!”说着,百里铭恩向着女子弯腰鞠躬,以表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我的家不在秦蜀,就不劳百里公子费心了!”
百里铭恩优雅的笑了笑,他站直身,道:“姑娘如此精通音律,不知师承何处?在下从小就想学习音律,不过却总是被族中之人阻拦。若姑娘不介意,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小女姓萧,名亦涵。北宋川州人氏,百里公子叫我名字即可。”那名为萧亦涵的女子说道,紧接着又道,“音律我只是略懂而已,谈不上指教!”
“所谓七音,无非是宫、商、角、徵、羽以及变宫和变徵!萧姑娘刚才所唱,每个音每个调都非常精准,从此看来对音律当时格外的精通!我秦蜀有琴师高渐离,其音变化多端,萧姑娘的音虽不及高渐离,但与其相比也绝不弱啊!”百里铭恩很是耐心的解释着,面部始终带有一丝微笑。
萧亦涵有些吃惊,看着百里铭恩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懂这么多,而且其音理绝不在她之下的,她真的是小瞧了百里铭恩的学识。
“听闻秦蜀之地才子甚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传闻果然非虚!”萧亦涵礼貌的微笑道。
百里铭恩笑了,他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他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紫竹制的长笛,低头吹响!丝毫不在意旁边还在站着的萧亦涵。
一阵优美笛声,仿佛置身于美丽的梦境,让人陶醉。仿佛霎时间鲜花开遍萧亦涵整个心田,让人兴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聆听,让人沉迷。
这首曲子竟是《姑苏行》,具有江南风味,乐曲典雅。萧亦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错,这正是江南的《姑苏行》,九大名古曲之一。她曾听过这首曲子,所以她断定这不会有错,没想到一个百里家族的人竟然会这种高难度的曲子。
那女子忽然转过身去,不知为何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转了回来,很是沉浸在这首绝妙的《姑苏行》之中。
一曲终,百里铭恩将笛子慢慢的从嘴边拿开,黑色的眸子也慢慢的睁开了。
“不知亦涵姑娘可否点评下小生的笛音如何?”百里铭恩很是谦虚的问道。
“此曲有昆区之风,江南之意,为写苏州所做,意境自然美妙。方才公子的笛声真的令人心旷神怡,心情愉悦。简直是完美啊!”萧亦涵毫不掩饰的说道。
“谢亦涵姑娘谬赞!”百里铭恩很是高兴的道。
百里家族,世代为武。但百里铭恩不知为何,独钟于诗词文化,从小都喜欢舞弄一些文人墨客的东西。七岁便可写文章,十岁被誉为神童……不过这些并不是其父百里铭宇想看到的,对于他们来说,舞刀弄剑才是最重要的。
“百里公子对音律如此了解,小女子自愧不如!只是诚心的感到赞叹罢了!”
百里铭恩忽然感到有些不好,“遭了,我出来许久,回去之后爹爹必定责罚于我。萧姑娘,就此别过,我们改日再见。”
说罢,百里铭恩不等萧亦涵回答,径自快步向禺山下走去,没有半步的停歇,也没有再回头看。
萧亦涵有些呆呆的看着百里铭恩离去,没有说话,只到百里铭恩消失在她的视野当中。萧亦涵慢慢的用玉手揭开自己的面纱,空气之中暴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她很美,可谓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仿若天上下凡来的仙女一般,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公主,为什么不让属下杀了他?他可是百里一族的人。”这是,萧亦涵的身后出现一黑袍蒙面女子,腰间佩有一把锃亮的匕首。
萧亦涵微笑着,道:“百里公子乃是性情中人,刚才吹笛时无任何的内力迹象,应该是一个文人雅士。虽身为百里一族,却没有任何的威胁,若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对我纳梁更加有利,待到我军攻破长城,秦蜀之人无人可挡。父皇还是亲自率军,将士士气高涨,第一战若是胜了,会更加有利!还有,百里铭恩不能杀!”萧亦涵看着百里铭恩离去的方向,喃喃细语,“我们……真的有再见的机会吗?”
长城之内将军营中,那个中年将领很是平静地坐在那个首位椅上,面对纳梁来的军队,他竟没有丝毫的慌张以及惊恐,或许已将生死看淡了!
所有士兵将守城器械搬运到城头上,并且很快的分配到每一个人的手中,所有将士和弓弩手都已经准备就绪。
长城守卫军的每一个士将都是精良之士,平时的训练更是辛苦,所以每一个的士兵都非常的强壮。作为长城守卫军,不仅仅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精神!
那中年将领正是百里一族的首领——百里铭宇。那个青年小将是百里铭恩的弟弟,但却是同父异母所生,名为百里敬诚!
百里敬诚慢慢的走了进来,向着百里铭宇做揖道:“父亲,二哥已经回府了,没有来将军营!”
“回府?肯定是找你二娘保命去了,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就不用管他。纳梁有什么行动吗?”
“纳梁已经在距长城十里地驻扎了,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行动。相比不久之后他们就要来搦战。”百里敬诚说道。
“那就好。东方霸铠一族战事已平,十日之内援军就会抵达。我们只能守,直到援军的到来,不要轻易应战。纳梁之人若来叫嚣,高挂免战牌即可。如有违抗我命令者,军法处置!”百里铭宇厉声道,忽然他又想到什么,“还有,看好你二哥,别让他到处跑。真让人瞎操心!”
百里敬诚点了点头,“对了,二哥这次回来心情好像非常好,却不知为何!”
“别管他了,为父收到朝廷之中线人的消息,当今陛下想要设立长城总督管,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唉!”百里铭宇唉声叹气道。
“朝中之人什么反应?”百里敬诚问。
百里铭宇摇了摇头,百里敬诚就已经猜到了结果,“朝中没有一个武将愿意担当,而且朝中文官又不懂军事,靠不住。长城总督管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真的是很难啊!”百里铭宇无奈道。
“那父亲觉得呢?”百里敬诚很是疑惑的道。
“朝中无人愿意,陛下一定会在四族之中挑选,我百里一族家大业大,是长城守卫军的核心力量,陛下不会同意我们当。东方霸铠一族皆是武夫,甚是英勇,所以不合适。北方苏氏一族很是安分,但做事总是太过死板,也不行。西方的花容一族可以。花容一族不仅英勇,更有才子,是总督管的不二人选。但若成为总督管,便不能再守护西方。”百里铭宇分析的很好,将事情从主观和客观分析的句句在理,条理也很清晰。
“那西方该由谁来镇守?”百里敬诚疑惑的问道。
“这个不知,需要看陛下的安排。”
百里敬诚低下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爹爹,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好像五年都没有回来了。”
“应该快了吧,自从去终南山学艺。为父也是日思念想啊!”百里铭宇道,“对了,一个月后花容一族花蓉熙要与兰陵郡王结亲,我百里一族身为四大族之一,所以必须要去!”
“父亲是担心无人镇守长城吗?”
“不,我不在,信可以镇守,他的能力我最信得过。他是我的爱将~”百里铭宇道,接着又道,“结亲之日,秦蜀之地名门望族皆往。西府王家,长安国教以及庐州群英殿等。为父担心会有人在这次结亲大典之上捣乱。”
“捣乱?怎么可能,那些可都是秦蜀的名门望族啊!”百里敬诚不解道。
“你想得太简单了。当年秦蜀之地选美,四大美女脱颖而出。本来花容一族的花木兰就在其中,谁知群英殿忽然引来一绝世美女,直接将花蓉熙挤了下去。本来选美已经结束,但最后被先皇改了!”百里铭宇道。
“父亲是担心群英殿?”百里敬诚问道。
百里铭宇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群英殿之人出身皆是不详,当年那被封为四大美女之一的女子更是不知姓名,群英殿只对外传此女名——苑馨!”
这时,将军营外走进一青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铭宇之子百里铭恩。不过现在的百里铭恩穿得比之前正式得多。一身暗黑色狮子铠甲,步履青云靴,不过看着并不适合百里铭恩。
百里敬诚见了,有些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呢,这身盔甲真的不配,也不知道百里铭恩怎么想的。虽说那些白袍适合,但是这暗黑色盔甲真的不好看。
百里铭宇皱了皱眉,看着百里铭恩的样子,他表现得相当镇定,虽说这身拉低了百里铭恩的品味,但这竟是他第一次主动的身着盔甲,这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怎么,想上战场?”百里铭宇问道。
百里铭恩有些憨憨的笑着,不过他并不在意,“不不不,爹爹,我就是来观战的。你和三弟去打,我就在旁边充个数!”
“胡闹,战场岂是儿戏。生死就在一瞬间,不是说你想上就能上的。”百里铭宇厉声道。
百里敬诚见状,赶忙出来道:“父亲,二哥的意思是说要在城头上观战。我最近见二哥非常努力学习兵法,应该是想要一些经验吧!”说着,还不忘给百里铭恩使眼色。
百里铭恩当然会意,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孩儿还有好多不懂的地方,却一直无法理解,所以想观战,以后为爹爹尽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
百里铭宇这才舒展了眉头,学习兵法,好事啊!百里一族,懂兵之一道者很少,若是再出一个,百里一族必定兴旺。
用兵之道,是行军打仗必不可少的,一个好的军师,往往会出其不备,攻其不意。对一个军队来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啊!不过百里敬诚这样说,其实是将百里铭恩往火坑里推,并且他也已经意识到了。
百里铭恩很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瞪着百里敬诚,他肯定恨透了百里敬诚。他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话了,他表示自己的心里很苦啊!
百里铭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一亮,道:“孩儿就用爹爹上次和川越一战摆的游龙阵来说。游龙阵,变化多端,诡异莫测。敌人若攻打龙头,龙尾席卷;敌人若攻打龙尾,龙头席卷;敌人若攻打龙身,龙尾龙头齐出,敌人成为瓮中之鳖。倘若敌人洋装攻打龙身,再出奇兵分别牵制住龙尾和龙身,军队必然慌了阵脚,游龙阵也会崩溃。为何不来个双龙戏珠?将敌人耍一耍呢?”
“铭恩,坐下说!何为双龙戏珠?要怎么个戏法呢?”百里铭宇很是欣慰的说道,这还是百里铭恩第一次为军中事献出自己的良策。
“所谓双龙戏珠,无非就是在打仗摆下游龙阵的同时,给两边衔接九尾响蛇阵。蛇尾蛇头即位龙头龙尾。我军为龙,敌军为珠,这样一来任由我们戏弄。在他们发兵攻打龙身,牵制龙头龙尾时,九尾响蛇阵就可以发挥作用。九尾响蛇阵的头尾将敌人包围,形成一个瓮中捉鳖。这就是所谓的双龙戏珠!不知父亲觉得这个阵法怎么样?”百里铭恩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不是他之前偷看过几本典籍,现在肯定是答不上来的,更不要说说的这么清楚了。而且他本来就天资聪颖,只不过一直沉迷于吟诗作画罢了,谁也无法劝说他。
出人意料,百里铭宇竟然笑了,笑的时候还真是挺帅的。他的内心表示很赞赏这种分析,但是百里铭恩真的是太贪玩了,所以还没有人能管得住他。
“敬诚,记功薄上记你二哥一大功!吩咐下去,一会儿我要亲自点兵点将,演练此阵!”百里铭宇说道。
百里敬诚有些偷笑的撇了百里铭恩一眼,道:“孩儿这就去办。”
百里铭恩连忙阻止下来,道:“等一下,爹爹,此阵有一个致命缺点!若是守阵人武功不高,双龙戏珠阵变如同散沙一般。孩儿认为,在游龙阵的头尾分别插入两员大将,龙身一员武功极高的大将,九尾响蛇阵让爹爹的亲信李信率领,这样便可如虎添翼。”
百里铭宇若有所思,不过他瞬间点了点头,表示很赞成这个提议。
百里敬诚忽然站出来,道:“爹爹,游龙阵核心交给我即可,我的飞镰已经日益熟练,不知爹爹可否让我上战场,我也是长城守卫军的一员。”
百里铭恩很是感慨的看着百里铭恩和百里敬诚,很是欣慰。这两个孩子还真是长大了啊!
百里铭宇点了点头,默认了!
百里敬诚当然高兴,自从百里信诺去终南山学艺,他也是每天勤学苦练。他擅长使用飞镰,所以武艺自然不差。
百里铭恩辞别百里铭宇,径自向着百里府而去,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所以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他现在真的是恨百里敬诚,但是他知道这已经晚了。
百里铭恩取出袖中的短笛,吹走起来,但无论吹的多好,里面都略夹杂着一点点悔意。百里铭恩自也听出来了,他有些懊恼的收起自己的笛子。
百里铭恩看着城外的禺山,心中不免想起了萧亦涵。可以说,萧亦涵就是他的知音啊。知音难觅,知己难求啊!
纳梁军营中,已经万事俱备了。不过经过长途的跋涉,所有士兵都是疲惫不堪,他们不敢出去搦战,但也不敢放松自己的警惕。
纳梁的人不了解秦蜀地势,一旦进攻必会陷入被动,他们堂堂一代大国雄狮,考虑事情自然很是周到。他们也很清楚,自己不能贸然的进攻,他们面对的是长城守卫军,那个名声传遍中原的军队,一支无可匹敌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