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忘情蛊虫不仅仅是有阻断记忆的能力,能啃食人的大脑,现在,他又发现这虫子还能通过灵力传送到他人的体内!
这忘情蛊虫定是蛊中较为难解的一种,颜姬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有人在一个女子身上种下忘情蛊呢?
想起颜姬宠冠后宫,迷惑住南祈先皇南祈风的模样,寒东漓有些疑惑,在颜姬身上中忘情蛊之人,难不成就是为了控制南祈风,和整个南凰国?
可南凰国,怎会有如此吸引力?
又想起那日寿康宫门口,颜姬一见到他,却变成那副模样,寒东漓怎么也想不通。
现在一直陪着司徒倾城赶路,已经失去了好多暗卫的联系,他派人多方查探颜姬此人,到现在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吸力越来越大,将陷入沉思中的寒东漓拉了回来,寒东漓心知不能再传送灵力到司徒倾城的体内,赶紧收回了手,再一次抚上司徒倾城的脉搏,可那忘情蛊,却还是明明白白的存在于司徒倾城的体内。
寒东漓紧皱眉头,趁着司徒倾城闭着眼睛运转他输送给她的灵力之时,将手搭上了自己的脉博,这一搭,更是让他面色阴沉。
是了,他在自己的体内,也发现了忘情蛊虫的存在。
这一认知又让寒东漓心沉了不少,这就代表若是有一人将中蛊之人体内的蛊虫吸出来是根本就行不通的,这方法不仅不会压制住忘情蛊虫,还会将忘情蛊虫给吸入自己的体内,偏偏中蛊之人,体内还是会有蛊虫。
于是便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颜姬,司徒倾城,寒东漓,体内都有了忘情蛊虫。
寒东漓是圣君级别,体内的灵力很是充沛,他有把握压制住自己体内忘情蛊,可司徒倾城仍旧有着忘情蛊的存在,这让他犯了难。
“城儿…”寒东漓欲言又止
“嗯?”
司徒倾城睁开眼,寒东漓传输进她体内的灵力已经被她消化了不少,现在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不像之前那样难看了。
“怎么了?”
“我需像你坦白一件事。”
寒东漓选择告诉司徒倾城,毕竟若是知道自己体内又忘情蛊,还可以用灵力压上一压。
司徒倾城歪着头等着他的下文。
“是这样,你晕倒之时,我为你把了脉,在你的体内,发现了忘情蛊。”
司徒倾城猛地瞪大了眼:“你是说,忘情蛊到我的体内了?”
寒东漓点了点头。
“那,那颜姬是不是已经好了?太好了,早知道可以将颜姬体内的忘情蛊转移到我身上的话,颜姬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司徒倾城松了口气,可看着寒东漓的表情似是担忧,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我好歹是仙君,一身灵力,总比颜姬一点灵力都没有要好得多,没准我可以用灵力压制着忘情蛊,咱们这一路上,就不用那般着急了。”
可看着寒东漓的表情,司徒倾城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难不成…还有什么意外发生?”
“不仅是你的体内,有忘情蛊…颜姬体内…应是还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颜姬体内的忘情蛊不是传到了我身上,而是复制了一份?”
司徒倾城恨得咬牙切齿:“这什么鬼蛊虫,还能像细胞一样,可以复制?”
“城儿,你说什么?什么细胞,什么复制?”
“就是…人身体最基本的组成部分。”
看着寒东漓一脸的懵,可司徒倾城哪里还有闲心去给他解释,只是苦思冥想。
她握住颜姬的手,传输灵力…之后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力…再之后,她便晕倒了过去。
突然间,司徒倾城想起什么似的,急急的抓住寒东漓的手:“你体内,是不是也有忘情蛊虫?”
寒东漓仍旧是点了点头。
“笨蛋!”
司徒倾城气的大骂一声:“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试?为什么不去给颜姬把把脉,你就不用再传输给我灵力,来试探了!”
“无碍,城儿,我已是圣君级别,这一点点的忘情蛊虫在我的体内翻不起多大浪花来,你且放心,之后去西楚寻找养蛊之人的这段日子,你我用灵力来压制住忘情蛊虫即可。”
“都是我害了你…”司徒倾城瘪了嘴,眼眶突然就红了。
“莫哭,城儿,若我没有压制住忘情蛊虫的把握,怎么会以身试险?毕竟我还需保护你们,所以你且放心,我体内的忘情蛊,确无大碍。”
事到如今,司徒倾城再哭也没有什么用了,于是她将眼泪逼了回去:“那咱们明日就走。”
“都听你的,如此再行上四五天的路程,咱们应该就能到南凰国与西楚国两国交界之地,到了西楚国,咱们便可慢下来。”
司徒倾城点了点头:“我去看看颜姬。”
另一边的颜姬仍在昏迷,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也是紧皱在一处,好似是做了噩梦一般。
初雪在颜姬的床边守着。
“初雪姑娘,您的身子很是虚弱,这里属下在即可,您先去休息吧!”
龙葵看着初雪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可初雪却摆了摆手。
“我没事,小城那边有寒谷主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便在这守着她就是了。”
“让你去休息,你就快去,你看看你这苍白的小脸,再好看的模样,都是显不出来半毫。快听话,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和龙葵就够了,明天还得接着赶路,你这副模样,我怎么放心?”
司徒倾城不知什么时候已是站在初雪的身边,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搀扶了起来,
“听话,快去,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精蓄锐。”
初雪见司徒倾城状态好了不少,总算是松了口气,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颜姬。
“小城,有时我真的很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拖了你们的后腿。”
司徒倾城眼睛一瞪:“你说什么胡话,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