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叶远商的肯定,刚才叶珺倾的发言就更值得大家斟酌了,不管怎么说,叶远商都是变相承认了叶珺倾第二股东的身份。
叶远商参加这次晚会的目的本就让过人很自然的猜到是在挽回之前所跌落的名声,如今叶珺倾的话也让大家开始有所相信或许叶氏集团真有什么大动作了。
对于叶氏的决策,最满意的是绿色和平的主办人。
一个偌大的企业,会选择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这种实实在在的行动,比起那些仍然在做着伤害动物事情的企业到访这次的晚会更显的意义非凡。
即使被叶氏抢了风头,作为晚会的主办方都觉得脸上增光。
“今天叶珺倾小姐不仅为我们讲述了很多关于动物环保的实例,让我们了解到纺织业一直以来为此做出的改变。更是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宣读着身为一个企业领导者,努力为环境为动物生存空间所做贡献的决心。”
“让我们在此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叶珺倾小姐,以及其所代表的叶氏集团、锦绣绣庄。”
直到此起彼伏的掌声响起,叶远商和叶珺倾才确定他们此时是真的度过了这一次可能击溃叶氏的危机。
“爸爸,你真的把股权给了叶珺倾?”
从先前长久的震惊回过神来的叶葇,带着愤怒和委屈惊声质问。
今天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甚至比起叶珺倾回家参加派对还要让人惊奇,如果说那次是自己的咎由自取,那这次恐怕是叶珺倾对所有的人下了什么降头吧?
叶珺倾最近运气变得异常的好,先是霍南霆决定要娶她,没过多久就进了叶氏设计部。
接着叶氏就出现了问题,她就被临危受命做了暂时的总设计师。
虽然潘于凤一再和叶葇表示这是想让叶珺倾滚蛋的决定,可现在叶珺倾突然的自爆身份还有叶远商的帮腔却怎么也无法解释。
这个女人像是突然得到上天眷顾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慢夺走了原本属于她叶葇的一切。
此刻的叶葇怎么都无法再选择沉默下去。
“她凭什么是第二大股东?我妈呢?她凭什么股权比我妈还多?”
连串的质问如鞭炮一样在叶远商旁边炸响。饶是会场人多,叶氏刚才宣布的决定仍吸引着大量的注意力。
潘于凤在叶葇发出第一声质问的时候就想阻止,可是这丫头反应实在太快,自己刚伸出手去她就蹿到了叶远商的面前。
叶远商脸色已经因为愠怒变成了绛紫色,今日好像是他的劫数一般。
重重苦难接踵而至,逼得他丝毫喘不过气来。偏生造成自己窘迫的竟然都来自自己的女儿,那种憋闷无力之感裹挟着满腔的愤怒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一个叶珺倾不省事已经算了,向来讨人喜欢的叶葇也变得无理起来。
“住嘴!”
咬着牙蹦出的低喝,透露着极端愤怒下的深深警告。
这个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不知分寸到了这个地步,明明刚从众矢之的里抽出身来,叶葇的高声质问又让叶远商陷入了众人的焦点之中。
看台那边的演讲仍在继续,但周围的人却像是闻到腥鲜的猫儿一样把目光都投注在了他们身上。
不远处的杨天福带着惯有的蔑笑,高举酒杯静静看着叶家的好戏。今日这场晚会,最大的收获便是此了。
之前听说叶氏恐怕内部出现了问题,现在看来恐怕就连叶远商的家里也出现了问题。
“葇葇。”
潘于凤总算及时地拉住了还想再说的叶葇,自从叶葇失去了清白,她这个做母亲的多少有些愧疚和心疼。
愧疚自己没有将孩子看好,也心疼孩子因此而发生的变化。
不管叶葇平日里有多么的爱玩,但此前的她一向是爱惜自己的羽毛的,一个优秀的天之骄女,绝对不会傻到贪玩到堕落的地步。
可那晚的事情,终究给叶葇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那是足以将她从高高在上的天上打入地狱的致命一击。
偏生为了她自己早已经不存在的“清白”,为了她能博个还算光明的未来,潘于凤不得不逼着她将满心的痛苦都咽了回去。
仇不能报,心中的郁结自是难抒。既然如此,那叶葇近来颇为频繁的不着家,潘于凤也选择了包容。
毕竟对于叶葇来说,这个家是她彻底没了清白的地方,选择逃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只是此刻潘于凤无法任由她继续乱来,叶远商的脾气她无比清楚,现在叶葇的过激行为分分钟会引起叶远商的爆炸。
“妈!”
被拉住手臂的叶葇充满了委屈和不忿,她不明白为什么连爸爸都要偏心叶珺倾。
不是说好了叶珺倾根本就是摇钱树,怎么到了此刻却会如此反常的将股权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那个贱人呢?
“有什么问题回去说。”
潘于凤的表情里有着无奈有着祈求,她知道叶葇怎么想。
可是现在的事情实在不应该再发酵下去了,叶珺倾虽然让叶远商吃了闷亏,但总归是替叶氏化解了本来该有的危机。
而叶葇现在的表现不同,这分明是要将叶氏集团和叶家又一次推到风口浪尖,徒增旁人的谈资,凭添笑话。
面对潘于凤的劝说,叶葇觉得难以理解。自己妈妈先前的表情已经告诉自己,她分明是知道叶珺倾所说的事情的。
就算是迫于无奈同意了爸爸给叶珺倾股权,可叶珺倾刚才却是拿着她脖颈里的皮草狠狠下了她的面子的呀。
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妈妈还能生生地选择维护那个贱人。
“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叶葇激动得连脖子都红了,她的眸子里快要溢出血来。
她颤抖着遥指远处向着这边走来的叶珺倾的方向,含着泪水问道:“为什么要帮着那个贱人!她究竟对你们做了什么!”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会场,打断了叶葇的嘶吼,也让本来还能勉强继续的演讲停止了下来。
这一刻,会场安静得有些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