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考结束后,岳导师宣布完堂下学生的成绩,有个别学生被除名。
钟莲对熬渊现在突然摇身一变成为堂中修为最高优秀的学生心有不悦。
午时,熬渊正准备去山顶修炼,他找到了一处捷径,可以半个时辰到达山顶。从那次在山顶结识了昭月道人后,熬渊再次将修炼的地方改在了山顶,山顶不仅风景唯美,而且灵气比起后山谷间还要充裕。
熬渊走过广场,却听身后有个女声唤他名字:“熬渊。”
熬渊回过头越过肩看去是钟莲,淡淡问道:“钟莲,你找我有事吗?”
钟莲挑高着眉目微微皱起走到他面前。
钟莲背着双手挺直着腰,脚尖微微踮起。她跟熬渊身高的差距足足矮了一个脑袋。
钟莲蹙起眉,嘴角勾勒出一丝诡谲的笑意:“熬渊,我要跟你比试比试。”
熬渊冷淡得瞥视了她一眼,随即不再理她径直朝寝楼而去。
钟莲见熬渊竟无视她,心中的不悦转变为愤愤不满,上前翕然拦在了他的面前,悻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
熬渊心里暗暗笑了笑,这明显是强迫,瞧不起和看不起有什么分别。”
“钟莲我可没有那个意思。”熬渊淡淡道。
钟莲侧过身双手抱怀踮着一只脚,扬眉冷哼道:“那你刚刚为何不理会我?”
熬渊耸了耸肩膀:“我忙着回寝楼。”
钟莲不以为然地说:“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我要跟你比划比划,你敢吗?”
熬渊知道钟莲是有意要挑逗跟她比划,但他忙着修炼,无心跟她比划什么,无论比划什么她都赢不了。熬渊知晓钟莲好强的性子,并不想到时候让她下不了台。
“恕我不奉陪,你要比划还是另找他人吧。”
钟莲恼怒地看着他:“那你就是看不起我。”
熬渊淡淡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没说过。”
“熬渊,你身为男人竟不敢迎战我一个女人,你是不是心虚?”钟莲气恼道。
熬渊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笑了笑在她耳畔低声道:“我只是不想你一会儿下不了台,毕竟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多不光彩。”
钟莲恼羞得雍容泛起一片赤红:“你敢瞧不起我,有种就来比划一下。”
熬渊坏笑道:“对不起,我没种。恕不奉陪,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地,正要绕过钟莲离去。
钟莲气得浑身一颤,没想到熬渊竟会那么说,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怒目而视他:“今天无论怎么样你都要跟我比划一场。”
熬渊苦笑道:“哪有像你这样霸道无礼强硬要别人跟你比划。”
钟莲学着他之前无理地说:“我就是霸道无礼,反正今天你我必须一较高下。”熬渊对她的淡然无视令她十分感到羞辱。
熬渊思忖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人,他可不希望别人误会了他们二人,索性只好答应她:“好,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是赢了明年你得为我挑一个学期的水。”通常学生之间进行比划都会相互押一个赌注。
钟莲蹙起眉,有些预感不好,毕竟寝楼男女区域画有红线隔开,是不能随便逾越:“这我怎么做,我又不能去你们男寝房。”
“你把水放在寝房门口就行,不用进去。”熬渊也不想太为难她。
“好,但我也有一个要求。”钟莲强硬道:“若是我赢了,下一年的整个学期你都得听我使唤。”堂中也有些学生先前都与钟莲押过赌注来比划,但佥都成为了她在派内的‘奴仆’。
熬渊胸有成竹地说:“好,就这么定了。你等着下一年给我挑一个学期的水吧。”
二人来到派内独有处于南院的擂台,擂台的一角摆放着一面大鼓。擂台主要是用于三系学生大考,也可是学生之间公共比划的场所。
二人跃上擂台。钟莲敲响了三声大鼓,台下很快汇聚了一众学生围观。
钟莲自信地说:“我看倒是你准备给我下一个学期当奴仆吧。”
熬渊笑道:“你那么自信?”
钟莲双手叉着腰:“你待会儿可瞧好了。谁越过圈谁就落败。”
在擂台上有一直径三丈的圈纹。二人走入了圈内。
台下学生群中议论纷纷,聂宗云插了进来见竟是熬渊与另一名少女正进行着一场比试,感到疑惑二人为何会上擂台比试。
熬渊对钟莲拱了拱手:“点到为止。那我们开始吧。”
钟莲喝斥一声,双手灵光浮现,纵身一跃提掌朝熬渊拍去。
熬渊淡淡笑了笑,钟莲在他眼中跟小娃娃没什么区别,轻易躲过了她两掌。
钟莲见扑了个空,随即跟上步伐击去。
熬渊为了给她留点面子,装模作样地与她迂回几圈,渐渐将她压在下风。
聂宗云在台下暗暗偷笑着,她看得出熬渊是假装跟她打而已。
二人分别一跃分开。钟莲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一副淡然自若,她的脚踩在了圈上险些出圈落败。
钟莲挪了挪脚,气哼道:“这才是开始,接下来你给我看好了。”只见她双手化爪,微蓝的灵力逐渐化作星火。
“燎鹰爪!”
台下的学生群发出一声惊呼,没想到钟莲竟会大宗沧海的功法燎鹰爪,看她手上冒出的星火,的的确确是燎鹰爪。钟莲的家族乃是城邦内的大家族,听闻她的哥哥乃是大宗沧海的弟子,她能习得燎鹰爪也不足为奇。
聂宗云不屑地冷哼一声,暗暗道:“燎鹰爪谁不会啊。”她的燎鹰爪是堂姐聂霜教的。
钟莲高傲不屑地扫了一眼台下的学生群,接着对熬渊说:“你是跟我比划以来第一个让我使出燎鹰爪的人。”对她来说熬渊的修为虽然比自己高三层,刚刚因修为之间的差距让他处了上风,而现在她使出燎鹰爪十分有信心能将熬渊落败。
“看爪!”钟莲吆喝一声,横空劈过两道火光,举步朝熬渊冲去。
熬渊笑了笑,心里暗暗道:“不跟你玩了。”钟莲冲过来的一瞬间,他测过身抓住了她的手臂顺势将她带出了圈。
钟莲顿时感到惊诧,刚刚那一瞬间的力令她十分惊惑,眼见自己就要出圈了努力稳定身子,反而重心不稳一只脚还是踏出了圈,即将摔个脸朝地。
“啊——”
熬渊迅速将她拉了回来,免得她摔坏了脸:“你输了。”
钟莲收起了燎鹰爪,眼中不可置信地看着熬渊,有些不知所措,根本想不通怎么就败了,只是见熬渊动了动手也没使出什么招数,还是不肯相信就这么输给了熬渊。
钟莲恼羞地对熬渊说:“这局不算,重来,三局两胜。”她燎鹰爪可以说是压根还没完全施展出来就这么败了,着实感到受辱,而且她可不想下一年真给熬渊挑一学期的水。
熬渊见她耍起了无赖,说:“我都已经赢了,你现在才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钟莲扫了一眼台下的学生群,心里顿感羞愧,但十分不服就这么不明不白败给了熬渊:“你刚刚就是运气好,我脚,脚打滑了。”
台下的学生群传来一阵哄笑。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得情况,钟莲不是打滑,而是被熬渊似借力推了出去。
“钟莲你输了就输了,我们大家都看着呢。”
钟莲面上羞红一片,娇嗔地看着熬渊:“你——哼——”气得跺了跺脚。
熬渊憋笑道:“愿赌服输,下一年给我挑一个学期的水吧。”
钟莲低声不悦道:“挑就挑。”随即闷声走下了台离开。
熬渊淡然自若地走下了台,聂宗云问他:“熬渊她是谁?为何你会跟她上擂台比试?”
熬渊笑了笑:“她叫钟莲,跟我一个堂的。非要跟我比划比划,现在输了下一年一整个学期她要替我挑水。”
聂宗云耷拉着脑袋蹙着眉惊道:“你让她下一年为你挑一个学期的水?”面上顿时有些闷闷不乐。
熬渊忙道:“你可别瞎想,是她非要比划的,愿赌服输而已。”
远处,夏刚怀恨的目光望着熬渊,对一旁的莫桦道:“莫少,我们什么时候狠狠教训这小子一顿!”
莫桦狠厉道:“等过几日大考结束,我不光是教训他,我还要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