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香义卿有一个特殊技能,他在不想别人打扰自己时,大脑就像可以自动屏蔽这个人的所作所为,直到他想到和这个人说话了为止,这也是他能专心看书的原因,任别人怎么吵,怎么闹,也可以毫无杂念地继续看书。
于叾艾来到年知初的门前,同样地敲了敲门,喊了喊:“知初!知初!”
不一样的是,屋里面没有回应,反而有人自己肩膀上突然拍了一下,并说道:“找我什么事啊?”
于叾艾一转身看到年知初,吓了自己一跳。他正练完武回来,身上流了一身的臭汗,于叾艾捏捏鼻子道:“知初!你流了这么多汗,洗洗澡吧!”
年知初笑了笑,道:“我说于叾艾你没毛病吧?你管我洗澡不洗澡!”
说完,年知初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于叾艾有些奇怪年知初有门不走走窗户,就再次推了一下门,门确实跟刚才一样,从里面闩上了推不开。于叾艾走到窗前,看到年知初已经躺在床上了,便问道:“你不洗澡就算了,干嘛有门不走走窗户?”
年知初抬头见于叾艾还在窗户口,便躺了下去,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管我洗不洗澡,走不走门呢!”
于叾艾想着先进屋,再说自己借宿的事,他就学着年知初爬窗户,没想到这个窗户口太小,不怎么好爬。
于叾艾试了一下,确实爬了几遍也爬不进去。他站在地上,望着这小小的窗口,想着刚才年知初伸出双臂,一跃就进去的样子,他试着学一下,自己伸出双臂,一冲而入,只听咣当两声,撞坏窗户连着破损的木条框一起摔进年知初的屋里。
年知初听见有动静,急忙起身,看到是于叾艾在自己的屋里爬了起来,显是摔了一下。随后看见自己的窗户坏了,立马跳下床来,捡起地上破损的木条框在窗户上试了试,在窗前表露出心疼自己窗户坏了的样子来。
于叾艾起身见状,撑了撑自己的小蛮腰,又拍了拍年知初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明天我让人给你换一个大大的窗户,这样进出太费劲了,爬都爬不进来!”
年知初一想到破坏自己窗户的罪魁祸首就在身后,丢下了破损的木条框,转身指责道:“我要的是大窗户吗?我要好进出,不就打开大门进进出出了吗?”
于叾艾一听,有道理啊,问道:“是啊!你干嘛有门不走走窗户呀?还把窗户弄这么小!”
年知初委屈地嗔道:“你管得着吗?我练功夫呢!我说,你到底进来干嘛呀?”
于叾艾不好意思了,有些扭扭捏捏地说道:“我……我那个……我的房间不是让谢小姐了吗?今个晚上,就跟你……凑合挤挤。”
“谢小姐?”年知初乍一听不知道于叾艾说的是谁,可仔细一想于霓讲的那些八卦,就明白了,“哦!你说那个谢婉言啊!她不是你老婆吗?”
于叾艾一听就生气了,这又是谁乱嚼舌根,胡说八道的,于叾艾生气地问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是谁跟你说的?”
年知初从于叾艾的身旁走过去,一边去床上一边说道:“还能是谁,你妹妹于霓呗!她已经传的全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知道了。大家都说,山中终于有个女主人了,他们的日子也有盼头喽!”
“好啊!我就知道,这死丫头,给我等着。”于叾艾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又跑去床边跟年知初解释,“知初,她都是瞎说的,那谢婉言压根不是我老婆,是我在山中救回来的。”
年知初先前听于霓说的有板有眼,不像是假的,听到于叾艾这么一解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于叾艾见年知初笑,更加急了,问道:“不是,我跟你解释呢!你笑什么?”
年知初坐了起来,被于叾艾这么一问,更加笑的停不下来,回答道:“我这(哈哈哈),听于霓说(哈哈哈)……”
于叾艾怒道:“不要笑!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我不笑了!”年知初刚说完自己不笑了,才忍住了一会,就又笑了起来。
于叾艾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一副他再笑就收拾他的样子,年知初这才笑不出来,收住了笑容,说道:“好好好!我真的不笑了。于霓她说你把人家……(年知初说不出口,只好用手和下巴比划了一下)然后人家现在失忆了,你可以来个死不认账,想抛弃人家。刚才你又自己说不承认人家是你的老婆,跟于霓说的差不多,她也说你不承认,所以我才笑的。”
于叾艾黑着脸问道:“那你相信她说的胡话吗?”
“这我相不相信她不重要啊!”年知初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就躺了下去,“关键是现在全山上下都已经相信,山中即将有一个女主人的事实。”
于叾艾将年知初拉了起来,道:“不是,我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就问你相不相信!”
“这于霓说的那么笃定,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年知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于叾艾,“我说你不会真的像于霓说的那样,把人家那个了,现在人家不记得了,你就来个死不承认吧?”
于叾艾将年知初一推,年知初又倒在了床上。于叾艾嗔道:“年知初,亏我还把你当兄弟,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不成亲,我能平白无故毁人姑娘的清白吗?”
年知初见于叾艾急了,生气了,赶紧起来说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行了吧?快回去睡觉吧!啊,太晚了。”
说了这么多,还是全部白说了,我的天,于叾艾怒道:“我说了,我的房间有人睡了,今晚跟你挤挤,明天我再想办法叫人多布置几个客房,就不会跟你挤了,听不懂吗?”
“哦!好好好,跟我挤挤。”年知初笑着把于叾艾拉到床边,问道,“那于大公子是想睡里面还是睡外面啊?”
于叾艾指了一下床边,道:“我睡外边吧!”
“好!那我就睡里边了。”
于叾艾觉得总算可以睡觉了,就躺了下去,还没进入梦乡,年知初的呼噜声就打起来了,这让于叾艾很心烦,可是想着自己现在是借宿,便忍了下来,想着说睡着了就听不见了。
就在还没适应年知初的呼噜声,接踵而至的是年知初的手脚不老实,于叾艾三番两次的甩开年知初搭在自己身上的膀子和腿,心里甚是烦躁。
终于,于叾艾忍无可忍,狠狠地将年知初的手腿甩开,下床站了起来,盯着年知初这不堪入目的睡相,发现他居然只是稍微睁了一下眼皮,嘴里发出疑惑的“啊”声后,呼噜声又开始了。
于叾艾觉得又气又无奈,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霎时间想到翻窗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径直走回香义卿的房间,他这的窗户可比年知初的窗户大很多。
于叾艾打开了窗户,里面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竖耳仔细听,也没有听见有震耳欲聋的鼾声。总算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了,他轻手轻脚的从窗户里爬了进去,慢慢地摸到床边,其间生怕触碰出什么声响,有点像做贼的感觉。
于叾艾轻轻在床上摸了摸,香义卿的睡姿很优雅,躺在正中间一动不动,他轻轻将香义卿往里推了推,香义卿一个翻身,正好翻到了里面,于叾艾趁此机会,赶紧躺了下来。哎呦呦,总算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可困死他了!这一晚给他折腾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