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众人听了皆是满头黑线,末白被这一喊,吓得躲到了末十三的身后,嘴里还不住的低喃着“坏人,坏人。”
末十三冷盯着刘氏,噗嗤一声笑了,“见过没脸没皮的,你还真是极品!怎么,上次村长爷爷和里长大人才教会了你,按照律法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才几天,您老这是失忆了不成?”
刘氏听完开始撒泼,坐在地上哀嚎:“大家听听,俺好歹也是末白的娘,她是俺身上掉下的肉,当年要不是你娘气死了我男人,你说俺能一气之下改嫁吗?”
末十三听了,真想抽她几耳刮子,把身后末白拉了出来,对着外面的村民说道:“今天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娘当年事我们暂且不论,就说我外公刚去世,刘氏就改嫁了,你要有人性会把已经快要生产的女儿扔出大宅子吗?而且我外公搬来村子里的时候就带回了你和我娘,你说你生的我娘谁看见了?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长的那模样能生出这么标致的脸蛋儿?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刘氏越听脸越白,最后冷汗都流了下来,只听到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也开始低声议论,“是啊,这刘翠花当年不是因为父亲早亡,很早她就留下她娘一个人进城了吗?”
“不是不是,听说是被她娘卖了当丫鬟了,可惜没几年她娘也病死了……”
“当年末大夫来了以后,到也没说过这刘氏是自己婆娘吧?”
“好像是,还真别说,每次末大夫都直接称呼她名字。”
“那末白好像叫过她娘亲吧!”
众人议论声音越来越大,刘氏爬起来就要和门口的人撕扯,正好碰到刚进来的刘茂生,对着他就大叫:“茂生你来得正好,我外孙女正在给你娘治病,你看看门口这些个妇人,嘴真是阴毒,也不怕报应到自己孩子上,不得好死!”
离着最近的妇人听了不干了,上来就薅起刘氏的头发骂道:“你这个没皮烂嘴的毒妇,村里谁不知道你这个脏心眼的,你还敢诅咒我儿子,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刘茂生听的直皱眉,一手就抓起了刘氏和那妇人分开,把刘氏直接扔出了屋子,怒呵:“我娘还病着,你是哪根葱,凭啥来我家说三道四的?”说完对大家拱拱手,“今日谢谢大家帮忙,改日待母亲病好我再向众位道谢!”
末十三听了刘茂生的话,挑眉看向他,看来这小子也是个明白的。摇了摇头,待刘茂生进屋,又从新说了一下治疗方案,也不等刘茂生开口,就运起灵气施针救人。
一刻钟后,何氏突然一阵急咳,噗的喷出一口黑血,末十三收针,心里腹诽,何氏才挪动了几步,毒素就蔓延的这么快,而且看何氏中毒后的状态确实不像中剧毒之人,啧啧,这蛇毒真是个好东西!
末十三喂下一颗药后,示意末白号脉开方子,孙婶和刘茂生之前都紧张的盯着,不敢发出声响,现在见何氏已经吐出了毒血,也放下了心,刘茂生感谢的对末白说到:“十三妹子,今儿个谢谢你了,我这里现在只有二十两银子,剩下的我写个条子给你,你看成不?”
末十三喝了一口孙氏倒的水,对刘茂生摆手说道:“刘大哥,你都叫我妹子了,条子就不用写了,其实我这几日也打算找你帮我做几个物件呢,等何婶好了,你来找我,就当低药钱好了!”
刘茂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自己打个家具工钱要的不多,怎么值三十两银子那么多!还是坚决要写条子,末十三佯装生气,这才作罢。
走时经过院子看到角落摆放的竹子,眼睛一亮,问了一下原来是何氏砍的,趁雨水少留着编框的,末十三就直接要走了,反正这几日何氏也不易劳累。
刘茂生正好去末家拿药,就找了个推车把竹子都拉上了,临走还带上了自己的工具袋。
早在房子修葺好,末十三就腾出了一块地方摆放药材,虽然不多,但药材放到柜子里好歹也能做个掩护,末十三看了一眼药方,柜子里药材都齐全,便让母亲去抓药。
院子里,末十三把竹子摆好说道:“刘大哥,这些竹子你能不能帮我据成一尺长的,那些大一点的帮我做成两尺长的?”
刘茂生听了末十三的话,比划了几下点头道:“十三妹子,可以的,不过你看有些地方裂了,不知道你用来干啥还能用不?”
末十三蹲下仔细观察了一番,抬头漏出一脸笑容,“刘大哥我要做一种吃食,据好了,中间帮我劈开,如果裂的太多就不要了,还有那两根粗竹节我要留着蒸饭用,你看可以吗?”
刘茂生不好意思的闹了挠头:“十三妹子,都可以的,就是,我能不能先回去煎药再过来。”
末十三一拍脑门,“瞧我,刘大哥这不急,这几天你有空再来弄就行。”
刘茂生接过药记住了末白说的煎药时的注意事项,再三感谢,便急冲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