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168年,永夜国太子与铭靖国嫡公主联姻,一年后太子先所处一子唤白永羲,后又出三年生下一女唤之白鸾安,同年太子继位
“公主要是有个好歹你们都别想活了”御花园里一个嬷嬷对着一堆侍说“马上加派人手,还有一个时辰就到百花宴了,务必要找到公主,不然到时候就算找到公主,你们也要被罚”话完,嬷嬷侍女便散去
““可是真够无趣,一个都不能陪我玩,还要抓我去那应付那些只会奉承的贵族内眷”话落一个穿着烟云藕花裙的女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公主?你为何还不去参加百花宴,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公主少不了又要被责骂。”白鸾安向后看去一个穿着云纹锦袍的男人,那是一个长得极美的男人,通身的气质与一双妖治的眼睛显得不似凡人,就连绝色见贯的白鸾安都狠狠的惊艳了一番“你是何人,为擅闯后宫。”白鸾安端起语气问到“本王是臧丽国宣王唐胤韫,公主不该不认识胤韫吧。”唐胤韫答到
唐胤韫是谁?臧丽还有这个人?完了完了,压根不知道啊。于是白鸾安只好装作认识的样子说“咳咳,怎么会,我当然认识,好了时间不早了,百花宴还等着我了,有缘再见!”说着白鸾安拔腿就走,只留下了唐胤韫在原地,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胤韫笑了笑:在这吃人不见骨头的后宫里,也不知道这位公主还能这样无忧无虑到多久,可是也无人瞧见这位皇子眼里闪过的一丝失落
“阿婧,水,渴死本公主了”白鸾安扶着桌子说“公主,公主你可回来了,您又爬树了?快把衣服换下来去沐浴,还有半个多时辰百花宴就开始了,您要是迟到,那位淑贵妃娘娘可就是又要刁难殿下您了。”阿婧边倒着水边说“啊?快点,更衣沐浴!”白鸾安一口就将杯中的水喝了个精光,又小跑着跑向了浴池,以最快的速度洗净,跑向了梳妆台“公主,下次不要再乱跑了,不然时间赶的太紧,又要迟到”嬷嬷边梳着头发边说着“嬷嬷,你看鸾鸾这么听话就不要在说鸾鸾了,不然一会鸾鸾睡着了,头一低,发髻又要重弄。”白鸾安笑着对李嬷嬷说“也还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李嬷嬷无奈道,“嘻嘻,嬷嬷最好了,但是那个发冠真的好重啊!可不可以少带两个发钗和步摇?”嬷嬷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弄着头发
“公主好了,快点换衣服,这次不要再贫了,再贫就真的没有时间了”白鸾安惺惺道那可不可以少穿两件合锦“公主你再贫下去就真的没有时间点妆了!”
“镇国公主到!百花宴开始!”
白鸾安刚刚坐下,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皇姐这次竟然没有迟到,锦安真是为皇姐开心。”淑贵妃之女白锦安对着白鸾安说。白鸾安冷语道“这是百花宴,锦安还是应该按照礼数称呼本公主的封号”白锦安假笑道“镇国公主教训的是。锦安应当自罚一杯。”“不必了,下次记得长点记性。”白瑾安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裙子。
“太子殿下到,宴会开始。”
“哥哥,你快点儿来坐到这里。”白鸾安招呼着太子
白永羲笑的一脸宠溺“你呀,都多大了,一个百花宴还要我陪着你,若不是皇后娘娘让我来看看,我才不会管你。”白永羲轻生对着白鸾安说着
若是才认识这位太子的,怕是真的会被眼前这位万般柔情的男人迷惑了双眼。可是,能当上太子,住在东宫之中,依靠的又怎么会是这可有可无的温柔,更多的只不过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笑里藏刀,算计陷害。
可是又有谁人不知,太子十岁以前,也曾像是白鸾安一般单纯可爱,只是生母早亡,又寄人篱下的他,早就不允许再这样单纯下去了。此后的太子白永羲刻苦勤奋,在朝堂上也渐渐学会了伪装,十三岁参政,十四岁凭一己之力治水,解民怨,让民税从原先的四成变成二成。十五岁的那年皇帝想立白永羲为太子,可是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又恰巧有边境寇敌来犯,亲自请命去平寇,还没有到前线,就被其他皇子派来的杀手逼到了悬崖之底,吃药草野果才活了下来,后来带兵的时候被敌军偷袭又是九死一生,后来班师回朝的那天晚上,从来不轻易夸人的护国将军李务川却道:“老夫见过很多的年轻人,其中的佼佼者也大有人在,可是大皇子你却实在是令老夫刮目相看,一开始以为皇上为了考验老夫,给老夫了一个毛头小子,后来才发现大皇子你是真的深藏不漏啊,就连西洋人的机关阵法你也懂,这次平寇大皇子你功不可没啊”而白永羲却说“老将军您谬赞了,您是两朝元老,带兵打仗的经验肯定比我这个初上战场的新兵要多的不是一星半点,而那机关术也我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
“大皇子,你苦啊,先皇后娘娘走的早,就把公主丢给了你,可是那是你也才不过十岁啊,比我孙子还要小两岁。”
白永羲也只是笑笑,而李务川走后,白永羲没有回他的寝宫,而是去了灵堂,抱着先皇后的灵牌,跪在地上,跪了很久很久,无痛无乐,一夜未眠。
白鸾安被接回宫之后,太子的所有柔情,全都一丝不落的给了白鸾安。而生母早亡的白鸾安,在后宫也渐渐的明白了这些妃子公主们的心思,也明白了这些都是一群扮猪吃虎的人,他们个个笑里藏刀,假意交好,若不是有亲兄长护着,怕是早就万劫不复了。可是就算是白鸾安知道她也狠不下心来,去以算计别人来换得自己的平安。
十四岁的白鸾安,七岁丧了母,此后他的生父,永夜国的皇帝就对她不闻不问,在先皇后还没有咽气的时候就被送出了皇宫,丢给了太上皇,皇太后
虽说太上皇和皇太后对白鸾安也是极好的,但是总归也是七八岁的孩子,难免想亲生母亲,白鸾安就问,皇太后和太上皇就骗她说先皇后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可以回来。
白鸾安就等,等啊等啊等啊,后来等的时间长了,也忘记了自己母后的样子。等到大了一些,也明白了母后不会再回来了,直到现在白鸾安也只是还依稀记得母后是一个极其温婉骄傲的女子,不争不抢,也从不像任何一个人低头,包括父皇也不例外。
与太子的童年相比,白鸾安的童年其实更美好一些,孩子终归还是孩子烦恼的事情记不了太久。
春天白鸾安会窝在她的皇奶奶的怀里听着他的皇爷爷讲述他们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夏天皇爷爷会带着他下湖捉鱼,划船摘莲蓬,还可以吃到只有皇奶奶才会做的荷花酥,秋天就和宫女侍卫们一起摘果子,冬天就和皇爷爷皇奶奶一起吃火锅,除了每天要学习的礼记女经,女红书画,琴艺诗经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白鸾安烦恼的了。
而太子不一样,他每天睁眼就是数不完的课业,每天要上朝堂去面对那里的勾心斗角,自小就孤苦无依,一年之中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与亲妹妹见面的那一天,听着妹妹给自己讲述在行宫里有趣的事情,此后又是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