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徹刚下班,夜晚的风带着一股烧烤味与啤酒混着烟草味。
他摸了摸鼻子用手理了理杂乱而带点油脂的头发,鼻梁上的眼镜蒙了一层薄薄的油脂让他看世界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纱。
“哟,这不是小徹吗?”闫俞语言轻佻的看着钰徹薄唇微微勾出一抹戏谑的弧度,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一脸玩味的看向钰徹。
她身后的小弟们也是十分的嚣张,有的嘴里叼着烟有的手上拿着玻璃酒瓶。
“你想怎么样?”钰徹手捻着裤口袋脚不自觉的往后退,眼睛还不自觉的往下瞟似乎是在害怕些什么。
“哟,又赚了点钱不如请我们吃夜宵吧!怎么样?”“我……我没钱,就算有也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死心吧!”
虽然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平日里压根不敢说出的话当到底是被打怕了,退一直在打着哆嗦手也是不自觉的插兜祈求这一丝安全感。
“呵,我给过你反驳我的机会了吗?给你点气你就喘上了,真是变嚣张了呢。”
不可避免又是一顿毒打,不过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钱这次没有被抢走。
美其名曰怕他被他们打死留着自己看病他们可不想坐牢。呵,也会怕他死而要负责任吗?
果然还是她好,只要一想到梦中的闫俞他浑身就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受伤的嘴角都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仿佛空气都是甜的。
嗯今天早点回家休息吧,希望在梦里早点看到她。
这样想着身体就有了动力,他费力的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身上的疼痛被内心的甜蜜给掩盖了,即使这样回家他也是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回的家。
因为心中有牵挂,所以再苦的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又是一片寂静,他回到家中衣服也不脱就急切的上床睡觉去了,躺在床上时是一脸的甜蜜嘴巴也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知是因为今天的疲惫还是因为心中的幸福,他没有做梦而是睡的很死。
一觉到天亮并没有梦到她,难不成她消失了?
不……她不能消失!
她可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了,她可是……不允许她消失!
我要抓住她,不允许她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钰徹的脸如同天气一样一会哭一会笑,实在是难看极了。
要是她永远消失了那是不是代表永远没有人会像她一样对我?
我是不是配不上得到温暖?
绝望油然而生,呵果然像我这样的人死似乎才是我的最终归宿。
钰徹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长长的头发遮透着镜片遮住了视线。
惨白的脸色再加上没有一丝气色的嘴唇显出了只有死人才有的气息。
明明内心已经腐败透顶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呢?
既然自己成为不了好人那不如成为坏人试试,兴许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呢。
内心的腐败吞噬着这副已经残破的躯壳,表情越来越狰狞。
恶与善只在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他终究是选择做了坏人,一个不能回头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