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那是确实是极品灵石,家里就珍藏了一块,父亲曾经给我看过的。”
“我的天!人一下子就给了咱五块,啧啧!折合五万下品灵石啊。”
“老三,你的眼神好,看看他拿出来的那些药瓶上,写的都是什么?”
“大哥,他最先拿出来的那十瓶,里面装的是筑基丹,一瓶里只装了一颗。那可是筑基丹啊,人家一下就给了咱十颗。接着拿出来的有回元丹、气血丹、复神丹、养气丹、藴神丹…还有…那个叫…叫爆灵丹。不行了,不行了,我的眼花了,也看不清他后面拿出来的,那些玉瓶上,写的蝇头小字了。”
“快看,人家又往外拿了,这次拿出来的是符箓。就看那些波光流动的纹理,绝对是高阶符箓无疑了!这一大摞,绝对不会少于一千张。”
“嗯,我看也是,一千张高阶符箓,至多不少。”
“老四,你来看看,他又拿出来了一只,大了一点的玉瓶。里面好像也是只有一颗丹药,那玉瓶上写的是什么?”
“大哥,那只玉瓶上,写的…写的是凝金丹。”
什么?凝金丹!那可是用金丹修士的內丹,佐以珍贵的天财地宝,炼制的绝顶丹药啊!一颗丹药,造就一个金丹修士,妥妥的呀。虽说这种丹药对以后的进阶,有着诸多的限制,但对我这种进阶无望的筑基修士来说,那等于是向老天爷,又要了五百年的阳寿啊。
这和功效逆天的丹药,据说在拍卖会上,就曾经拍出过,一千八百万上品灵石的高阶,而且还是有阶无市呢!
此人听完他的四弟,说出那只玉瓶里,装的是一颗凝金丹之后,就再也沉不气了。老爹这是怎么了,您乐傻了么?这种好事,赶快答应下来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你不答应,我替你答应好了,就是事后领家法,我也认了!反正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您还能打死我不成?
于是,他下定了事后挨揍的决心,走到了王阳面前,拱手说道:“前辈,我是红药的大舅父尚怀海,红药她们一家跟着您走,我们都没意见,也…也…很放心。只是,您…您能不能…,提供给我们,一个联系的住址啊?”
王阳从他最后那句话里,听出了他的一丝犹豫。同时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红药一家人的,真要到了离别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担忧和不舍。
但毕竟王阳给出的价码,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了他已经被王阳抛出的金钱,给砸的蒙头转向了。是家族的利益,让他最终选择了妥协。行,这个人还不算太坏,虽然也贪财,但还能有一些人味。
王阳冲他笑了笑,说道:“那就好,这袋子里还有二万上品灵石,外加一箱,西海灵贝产的黑珍珠。大概也能值两万上品灵石,你拿去吧。”
说着,便把手中的这只贮物袋,随手抛给了,这个自称是红药大舅父的人。王阳最后又看了看,始终都没有睁开过眼,看看他放在桌子上的这些物品,依旧仰躺在椅子上尚文礼。
然后郑重的说道:“红药在你们尚家,生活了十五年,这些东西,权当红药他们一家人,这十五年的吃穿用度了。从此红药一家,就算是正式脱离你们尚氏家族了。至于以后,与你们还有没有瓜葛,这个谁也不好说。将来是仇人还是亲人,那就看你们如何相处了。
伊人已逝,那些陈年旧事,也不宜再提了。以往的那些恩怨情仇,我看也就此两清了吧。刘某只希望尚家主,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能够一碗水端平,不要再伤害了,家人们的心。
我住在离此地五千里的,安西郡的浅水湾滨海小城。那个地方很有名气,因为在码头旁边,有几十座灵石交易大棚。我虽然是一个散修,但也不是一个,关起门来朝天过的孤家寡人。如果你们去串门,我刘海高接远送,拍双手欢迎。如果以后迁移了住址,我也会提前告知你们。告辞!”
王阳说完后,领着三人,大步走出了,尚氏家族的议事大厅。王阳取出了他的那艘飞艇,迎风一晃,就变做了三丈大小,离地半尺,悬浮在了王阳的身前。他招呼红药一家人坐了上去,接着便启动了飞艇。
乳白色的飞艇外面,先是生成了,一个淡蓝色的透明保护罩,接着又垂直的升上了半空之中。然后,又“嗖”的一下,在云霞满天的虚空里,留下了一道深蓝色的痕迹,就消失在了天际。
这气魄、这阵势,把尚氏家族的老老少少,都震惊的不行了。大伙儿仰着脖子,看着天边的那个小黑点,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送走王阳和红药一家,红药的大舅父,捧着手里的贮物袋,看着满桌子上的宝贝,喜滋滋的对他父亲说:“爹,价值一千八百万上品灵石的凝金丹啊!还有这些丹药,这些顶阶法器,这些高阶符箓,再加这二万上品灵石,还有这一箱深海黑珍珠,这些宝贝,能让我们尚氏家族的整体实力,提升一倍都不止啊!再说了,我看那年轻人心地不坏,红药一家跟了去,也不是坏事嘛。”
尚文礼听了,鄙夷的看了他大儿子一眼,忿然说道:“鼠目寸光、见钱眼开的东西,你懂个屁呀!那个年轻人至少是金丹五阶,他的年龄绝对超不过五十岁去。你看那些丹药,你再看那些灵石,这就是底藴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最多二百年,甚至是一百年,他就有可能成为一名元婴大修士。元婴大修士啊!红药在他身边,就是当个通房丫头、侍寝的丫鬟,只要咱们有这层关系,也能保证我们尚家,在大韩的小界岭地界,屹立千年不倒。唉!可现在…,我们亲手断送了这层关系啊!”
“不会吧?爹,那个叫刘海的年轻人,他不是说了嘛,欢迎咱们去串门的。”尚怀海听了后,不以为然的说到。
尚文礼指着他大儿子的鼻子,气哼哼的说道:“欢迎咱们去串门?人家那是说的客气话,一家三口都跟着人家走了,咱们还有脸去吗?人家说的明白,他只是红药的朋友。红药要是不走的话,这事还好说。他经常来看望红药,咱们尽地主之宜,顺理成章的,就拉近了和他的这层关系。
可现实的情况是,红药她已经脱离家族,带着她的父母走了呀?你说咱们怎么去?要以朋友亲戚的身份,上门去看望,客居在别人家里的,红药他们一家吗?那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大好的一条门路啊,就这样断送在了,你们养的这帮兔崽子手里。哼!这事还没算完,今天凡是参与了欺负红药的,我不管你们妮子小子的,每人都给我自己抽自己,十个嘴巴子。十息之内不动手的,我抽他十鞭子!”
随后,尚文礼又喊进来了,候在门口的守卫,指着仍在地上跪着的中年妇女,以及站在一旁的,一个面相阴鹫中年筑基修士。
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我拖出去,每人四十大板。从今天起,把她们撵到原来陈奇一家人住的,那个小挎院里去。以后收购药材和分发丹药的事情,也不许他们俩再插手了。”
“您现在威风了?我姥爷活着的时候,我娘活着的时候,我舅活着的时候,您敢这样对待我们吗?”听完尚文礼的安排,中年妇人大声叫到。
中年妇人尚菊的话,显然是戳到了,她父亲这一生的痛处。尚文礼气的又拍碎了,刚刚才换的新桌子。
他大声的喝斥道:“别再跟我提那个狼心狗肺的贱人,仗着她老爹给她撑腰,就横行霸道,无恶不做。当初就是她,下毒害死了我的丽娘,我要不是看的紧,她连尚莲也害死了。尚莲当初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招她惹她了?
直到你妹妹尚莲嫁人了,她仍然还贼心不死,还是天天琢磨着,怎么害她。小红药满月的那会儿,她趁着陈奇外出釆药,买通了家里的丫鬟,想偷偷抱走小红药。要不时尚莲喊破了嗓子,拚死阻拦着那个贱婢,引来了正在附近的大长老。小红药那时候,就被她扔到荒野里,喂了野狗了。
此等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要我怎么与她共处一室?要不是顾及着家族的声誉,顾及着家族的安危,我早就…赶快把她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就扔到乱葬岗子里算了,权当我没生过这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