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活着

生完孩子以后，他们一家人的态度来了个十八变，动不动就指责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总是挑刺，我丈夫也动不动就凶我甩脸色给我看？难道就是我生了个女孩吗？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一家人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话出来，他们挑我毛病的时候，我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后来我发现他们越来越厉害，变本加利的打压我，我吃饭睡觉都得管，早睡两分钟，晚起两分钟都得说，我自己赚钱自己花，还把我当一个佣人一样的看待，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开始我以为是有了孩子，他们是为我好，要我勤俭节约，后来我发现他们吃的用的都比我好，因为那时候我没跟他们住在一起，我住宿舍里面，我跟我丈夫租了房子的，他姐跟她姐夫没有进厂，加上我婆婆也在那里，给我带女儿，所以住不下，我就搬到厂里去，当然，房租费后面我也没出了，我每天下班回去看我女儿，那时候厂里生活很差，刚生完孩子，也想在那里一起吃饭，我每天下班回家，他们都吃过饭了，也没人问我吃饭了没有，因为厂里是包吃包住的，我越来越觉得我像个外人，后来慢慢的我就不想回去了，有一个星期左右吧，我那个人就来找我发火，你女儿不要啦，你整天都不回家，下班也不回去帮忙带一下，生下来就不管了，莫名其妙的被那个傻老公骂了一顿，我也忍不住就大发雷霆的吵了一架，他看见我一直都笑嘻嘻的，今天发这么大火，他比我更凶，还甚至动手打我，我第一次觉得伤心欲绝，傻逼老公，回去就跟他姐他妈说，然后一家人就在他面前指谋画策，后面好几天他也没来找过我，也没问过我，女儿毕竟是我的的，我那天中午下班的有点早，我就跑回去看，结果不堪入耳的话让我听到了，听见他跟他妈还有他姐三个人在一起聊天，听他姐说，你要好好管管你老婆，要给他压下去，现在你不把她压下去，到时候他爬在你头上过日子，你还有出头之日吗？你怕娶不到老婆吗？她生了一个女儿，又没关系，他要是走了，以后你另外娶老婆，女儿就在我名下，反正我一个儿子，对你的生活一点都没有影响，走了就走了呗，你娶不到老婆，包在我身上，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真想冲进去一拳打死他，天下哪有这样的姐啊！我那时候身体本来就很弱，个子又小，我老公也不站在我这一边，我知道进去我也是吃亏，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我是不是要按他们的方式就这样离开了？那我这一切不是白付出了吗？我一个女孩子什么都没得到，变成了这样今后怎么过怎么做人，由于没有说话的地方，也没有倾诉的对象，我长期选择了沉默，慢慢的我感觉精神出了问题，有种抑郁的感觉，有时候甚至想结束生命，冷战了一段时间后，他姐跟他姐夫由于游手好闲，待不下去，要回他家去，因为她姐名义是嫁人了，一直都是住在娘家的，我婆婆也跟着回去，因为她跟她女儿是形影不离的，我老公发了工资就被他们拿走了，钱从来没给过我一毛，我都是自己赚钱自己花，当然我也，不拿钱出来，等于说我老公的工资要养他们一家，还要给他二哥打生活费，我女儿出生以后没母乳，我自己身体都很虚弱，哪来的母乳？风稍微刮大一点，我都会倒，我女儿就一直吃那种米糊，两三块钱一袋的那一种，有时候真的挺可怜，我发工资看不下去，我就直接买奶粉给她，因为拿钱我女儿也吃不到，那天他们要回去的时候也告诉我了，说他要带我女儿回家啦，问我要不要去看一下，我给我女儿买了一些东西，生活用品，他们走了，走到半路的时候说奶瓶忘记带了，我女儿一直哭，他们就在服务区买那种酸奶给她喝，那时候才四个多月，我心里很痛苦，我真的好想自己带，可是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拿什么养她？所有的错都在我，我就不该把她生下来，他们走以后，没有退房，还欠了几个月的房租费和水电费，根本就没交，我回租房去整理东西的时候，房东找我要房租费，还有水电费，我一脸懵了，我那个人一个月的工资拿给他们干嘛了？我也不想管了，我就出来走，可是房东不让我走，说这个房子当初是我们租下来的，我真的无语了，当我问我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的回答让你彻底崩溃，我养了这么久女儿，你付房租费还付不了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跟房东说找我老公要吧，他说他把钱都让他们拿回去了，他也没钱，我也没说什么，房东就是拉着我，不让我走，感觉他们就是合伙的，我也就耍无赖了，我也没钱，要么你把我卖了吧？看能值几个钱，后来我傻逼老公说要么再给他点时间，下个月发工资了再给他，房子继续租下去，他们一家回去以后就剩下我两个人了，从那以后，每天晚上下班，我老公都会到厂门口接我，我有时候想见就见，不想见我也不出去，没有他家人的挑唆，我那个人的态度又跟最初差不多了，我在心里无数次问过自己，这段婚姻还要不要？那时候年轻，害怕后面的路更难，也怕到时候再找一个男的，追问起这段往事，我不知道怎样解释，会遭到嫌弃，所以一直犹豫徘徊，我们单独处了几个月，这是我回他家以后，两个人第一次独处，感觉又回到了最初，慢慢的我又忘记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老公也在给家里一个月打奶粉钱，还要给他二哥打生活费，那时候他工资不多一个月有1000元左右，消费也不是很高，给他二哥一个月，大概二三百块给女儿也是一样因为他二哥的生活一直都是他给的，女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剩下的钱给家里做开销，现在负担多了一点所以也没有什么钱，除了自己开销也差不多了有时候我也看到他挺不容易的，我也会往家里打点奶粉钱，也给他二哥打一点生活费，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熬过去了，他二哥大学毕业了，那天得到消息说他姐一家跟他二哥，要来我们这里，晚上没地方去，又要住到我们这个房子里，我问我那个人是常住还是短住，是不是我又该让位了？不知为什么，我那傻逼老公看到他家里人就那个怂样，要我先到厂里，等他们安排好了再说，要么我们重新租一个房子，我说为什么我要让？我那个人说他们刚来，没地方住，你就先让他们住嘛，毕竟是一家人，你跟他是一家人，我跟他可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我没好气的说，人来了以后直接住到我家里去了，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去，也没看他们来没来，晚上下班以后我那个人在厂门口，我也没出去，等了好久，我才知道，他叫我回去吃饭，他二哥来了，我免为奇难的跟他回去了，我以为我给他二哥打了那么多生活费，看在打生活费的份上，会对我态度好一点，我记得看到他二哥第一眼的时候，一种瞧不起我的眼神撩过来，尽管如此，我还是先叫了，好半天才应了我一句感觉很不爽，吃了饭以后我要回到厂里了，我那个二货老公出来送我，在路上，我就问他，这就是你口里所说的你那个好二哥，这么多年你掏心掏肺的对他，换来的就是这样一种态度，既然我是你老婆，他看不起我，也就看不起你，最好要想清楚，他对我的态度，我会用同样的态度去对他，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那个傻逼老公说要我不要让我太为难了，希望我能理解我，我随口回了一句，谁来理解我啊？我算什么？我们两个又处于分居状态，生活又有了隔痕，过了几天以后，我那天中午下班，我想回家拿点东西，我没有去食堂打饭，我准备去家里做点吃的，当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他俩兄弟，大鱼大肉，在那里吃，厂里的生活本来就很差，当时我的想法就是，为什么不叫我嘞？我马上就返回厂里了，我也没心情吃饭，直接就上班去了，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对这个家不抱任何希望，由于中午没吃饭，想着想着一阵阵的恶心，吐了我一个半死，当同事看到我这一幕的时候，说傻婆娘，你是不是又有了？我的心里感觉有万箭穿心的痛，该怎么办？我一个人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我真的怀孕了，我问医生，可以打掉吗？当时医生的回答是你身体虚弱，绝对不能堕胎，这样会对你很大的伤害，反正你第一个是女儿生第二个也没关系，跟你老公商量好了再说，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的回答是你想生下来就生下来吧，如果是个儿子的话也好，我问是女儿呢，他的回答是女儿就女儿吧，两个女儿也可以，反正要生二胎的，我也就放弃了，打胎的念头，我那个人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家里的人，大概过了半个月吧，他二哥找到我说，你的事我听说了，你又有了，我弟现在压力很大，如果你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话，你就自己养吧，跟我弟没关系，什么话呀，我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个傻逼老公以后，他的回答是听他二哥的，还有他家里人的，他姐也来找我谈话，说养不起，不要了，他弟哪有那么多钱？还有个更可笑的理由是他二哥工作还没找好，还需要他帮助，你生这么多孩子，家里还要不要过啊？什么逻辑嘛？后面我那个傻逼老公一直躲着我，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他们一家三天两天的逼着我赶紧去打掉，我那个傻逼老公也说趁早吧去打掉，又过了半个月吧，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因为吃不下东西，心情又不好，我瘦的连走路都走不稳，他们又催我的时候，我就说了，打掉吧！以后也别再生孩子了，找了一家私人诊所，人家看到我这么瘦弱，不敢下手，但是他们的意思是没事，当时我死里逃生，总算熬过来了，刚打完孩子，厂里也不让我去，我只能去租房里去，因为，这个房子又被他们霸占了，我在客厅里搭了一个地铺，休息了两三天，拖着虚弱的身子，又回厂里上班，那时候厂里加班很晚，遇到赶货很累，有时候天旋地转的，头晕眼花，那时候我们的主任也是个女的，她会让我稍微早一点下班，我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浑身没力，下腹痛的很，那天晚上下班以后肚子痛的特别厉害，我晕倒在楼梯里面，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在宿舍的床上，保安说问我有没有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我好像在发高烧，告诉了我老公的电话，厂里打电话给我那个人，我那个人已请假来了，把我送到附近的诊所，当时我已经发高烧，40多度，加上又肚子疼，我感觉就快死了，当时医生把我老公训了一顿，你老婆都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当老公的？我在那里躺了一天一晚上，高烧勉强退下来了，花了有几百块钱，我又回到厂里来了，我那个人没有心疼我，反而说我怎么不照顾好自己？又花这么多钱，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到宿舍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又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上班了，跟我很好的几个同事，看不下去了，说傻婆娘，你这样只会把你毁掉的，让你老公拿点钱来，把身体调养好，你不吃好，以后你怎么过？你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我眼泪在眼圈里转了转，我能怎么样，我受了这么多苦，我家里人也不知道，我跟谁说？我不就是自讨苦吃吗？自己傻嘛？从那以后我就真正的抑郁，白天上班。我不说话，晚上我就躲在被子里哭，记得有一个晚上，我很想死，然后我就跑到我们宿舍的楼顶上，我准备在厂里结束我的生命，我知道，只要我跳下去，什么都一了百了，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感觉好像看到了我母亲，叫我快回去，别犯傻，你可以不要别人，你不要你自己，你还有女儿，还有你爸，我头脑静静清醒过来，是啊，我爸那么苦，那么累，一天福都没想过我要活下去，最起码我活着他不会那么痛苦，我要是死了，最难过的肯定是我爸，我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那天晚上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一直梦见我母亲陪着我，说了很多，让我活下去的话，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在天之灵吧！从那以后，我再难再难，我都不想放弃我自己，我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为了我父亲，为了我女儿，我不能就这样死，于是我又振作起来了，依旧上班。下班也不去理会那些不开心的事，所以我想开了，我有丈夫，我为什么过得这么狼狈？于是我开始伸手管他要钱，我要掌握他的经济，为什么他的钱可以给他的家人不给我？我从他身上根本就要不到钱，因为他一发工资，她姐跟她哥就把钱拿走。根本就不会，落到我手里，于是我们夫妻的战争越来越激烈，他家人也帮助他，对付我，我的身体状况慢慢的也好了起来，我的工资也慢慢的高了，我把这一切发生的事我没告诉家里，我把我有老公这件事告诉家里了，到了这个地步，家里也没有完全反对，只说要我照顾好自己，过不下去了就回来，因为我知道这段婚姻是过不下去的，我要告诉家里人给我讨回一个公道，我们并没有办结婚手续，在法律上我是站不住脚的，但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于是我脑子里整天在想，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我一定要把自己变强大，那时候厂里每天晚上都会播那个夜空不寂寞，也是聊情感问题，我很喜欢那个主持人，对我真的很有帮助，我慢慢的心情舒畅起来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不死，就要活下去，死了什么都没有，活着才有希望，我慢慢的变得坚强起来了，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对我那个男的，就像心里有一块冰一样，时不时的凉了一下，但很快我就会恢复正常，我开始慢慢的放下这段感情，就在我刚要走出这段痛苦的时候，天有不测风云，苦难再次降临了，就在有一个晚上下班的时候，我看楼梯的时候是平的，我的脚不知道踩到哪里才对，不敢下去，我使劲的晃了晃头，后面的人都问我，你怎么啦？给我的感觉前面就是一条河，我踩下去就掉到河里了，我一直抱着那个扶手，不敢下去，等人都走完了，后面很多管理也来了，看着我的表情，问我是怎么了？我说前面没路，我不知道往哪里走，他们在我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你眼睛看不到了？哦，我一下子明白了，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我瘫坐在楼梯那里，此时我只想大声的呼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想死，为什么你还要咄咄逼人，就在这天，我婆婆带着我女儿来玩，因为我们没回去，女儿一岁生日了，婆婆说要我下班以后回家，我该怎么办？我只好跟我那个人说了，我说我眼瞎了，真的眼瞎了，我那个人以为我又发什么神经，要我别找事，好好的去看女儿，我没说什么，厂里看到我那副模样，要我赶紧出厂，第二天厂里把我工资算了，我没地方去，我只有厚着脸皮去租房里，我的眼睛是时好时坏，你休息一会儿，会看到一点点光芒，路上基本上还看的到一点，就是一个东西，看起来像两个，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跟盲人没区别，我跌跌撞撞的到了租房，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我女儿长什么样，当我婆婆要我女儿叫我妈妈的时候，她还真的叫了！我婆婆说了一句，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女儿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叫妈妈，我很安慰女儿没嫌弃我，厂里也不要我了，那时候他们的脸色是什么样？我也看不清楚，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他二哥说要有什么问题去找厂里，不要找他们，这是厂里的事，跟他们没关系，说我不该轻易的出厂，我那个人看到我此时的表情，知道他的压力又大了，陪我去医院做了很多检查，身体都是正常的，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有的医生说我可能长了脑肿瘤，压迫到神经了，要我们去更大的医院做检查，这时候我就把我的情况告诉了我哥，我哥的第一反应是要我回去看一下，他家里人得知这个消息，要我赶紧回去，不要拖了，就像垃圾一样，恨不得立刻就扔掉，我如他们的愿，那时候回我家的车站就在附近，我那个人送我去车站，当时他从他姐夫手上买了一个手机用过的，我记得500块钱买的，要我带上走在路上方便，等我刚上车走的时候，他姐说要我给她打下电话，然后她拿着手机就走了，不给我了，车子也发动了，我也就这样走了，我真的好想下去扇他两巴掌，我那个人说要他给我一个人不安全不放心，他姐也没理他，就走了，我也就这样狼狈不堪的回家了，自从离开家以后。第一次回家是这么的狼狈，不但没有帮到家里，还把自己变成这样了，我都没有勇气进家门，我哥们那时候凭自己的劳动在县城里买了房子，日子也稍微过好一点了，此时的我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一样不是滋味，手上没有钱，算工资一共就一两千块钱，做检查就去了好几百块，我拿什么脸面回家呀？汽车到站以后，我就像个乞丐一样，在车站门口徘徊，我哥来接我来了，看到我都认不出来了，第一句话就说，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说话，跟在他后面走，到了家以后，嫂子看到这个模样，眼泪都流出来了，因为我爸在老家，没跟我哥住在一起，我嫂子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此时的我只能用眼泪来说话，我刚到家没多久她姐跟他妈打电话说我把钱都带走了，女儿也不要了，要我哥嫂好好的管教我，说我太没良心了，当我哥问我拿了多少钱回来，我说我没钱，我嫂子问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家庭，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都是各自的经历，哥嫂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让我别再回去了。这样的家庭不会幸福的的，第二天一早我哥和嫂子就带我去医院做检查，那时候都是检查眼睛方面的问题，一切都是正常，没什么毛病，当时也没想到会是神经方面的问题，查不出病因，看到我身体不好，我哥嫂就去买补品给我吃，还买中药熬给我喝，吃了有十几20天了，精神是好多了，可是眼睛一点都没好，我以为我就这样了，我也不打算再治疗了，后来还去信了迷信，都没有起色，但是只要休息的好，看个半个小时，能看清楚，自从离开家以后，还没有见过我父亲，管他眼睛好不好？先回去看看我爸再说，日思夜想的家还有父亲，此时都出现在我眼前，村里人看到我这样，闲言碎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爸不停的抹眼泪，我还是像以前一样装着若无其事安慰我父亲说没事，很快就好了没毛病，因为家里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在老家待不下去住了一晚上，我又返回我哥那里了，嫂子看到我这样也不是办法，日子刚好好过点，又多了个瞎子妹妹，搁谁都不愿意，我也看出来了，不能连累他们，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得走，于是我打电话给他了，告诉他我要回来了，接电话的却是他二哥，真是冤家路窄，电话那头说你回不回来跟我们没关系，我问他你负得起责任吗，我的家庭你承担的起吗你会对我女儿负责吗，电话那头不说话，我只是通知你们，至于你们想怎样是你们的事，我明天回来了，决定以后，第二天我返回去了，在临走前哥嫂交代了好多，也打电话教训了我那个傻老公，我硬着头皮又回来了，又回到了这个原本属于我又不属于我的租房里，生活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