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先生，刚才您说的是真的吗？”
欧仁妮现在缠着拿破仑。
刚才拿破仑还头疼怎么应付约瑟芬，现在他又要应付欧仁妮。
欧仁妮现在恨不得拉他去找人公正登记结婚。
1795年的法兰西，实际上很多制度都趋于近现代化，有专门的专利局。至于结婚，大革命期间流行世俗婚礼，还有婚姻登记册。
明年很有可能要去和奥地利人打仗，是不是要考虑制造未来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继承人……
拿破仑很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26岁在这个时代是大龄青年。
“等下我结束手头的工作，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好东西？”
拿破仑匆匆整理自己手头的工作，准备出去“监督舆论”。实际上他是想要去做一些私事，这些私事对法兰西的贡献可要比当督政府的走狗重要的多。
他设法让成熟的约瑟芬知难而退，他还是喜欢少女类型的欧仁妮，还要设法将她调教成资本家，建立一个罗斯柴尔德、摩根家族一样的金融帝国。
现在是1795年，皇帝专制只剩下一百年的辉煌。即使他建立第一帝国，估计也就只有他和他的儿子可以享受当皇帝的滋味。金融家族的繁荣却可以维持更长的时间。
拿破仑也需要有人可以通过经济的手段掠夺欧陆的资源，为法兰西源源不断生产军备。
于是资本家欧仁妮养成计划诞生了。
他不仅要用武力征服欧陆，还要将巴黎变为欧陆的金融中心，让欧陆各国为巴黎输血。
资本家养成计划第一步，首先要开一座工厂练习。
“我们要去哪里？”
平时抱怨没有事情做的欧仁妮还不知道拿破仑的计划。
“我让马尔蒙找到了巴黎的铁匠，让他们按照我的想法发明一件东西。很快我们就取得专利，到时候我再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游说督政府的卡诺督政官、战争部长，让战争部购买我的商品。不过我不能以内防军团司令的名义卖给战争部。所以我想建立一个工厂。”
“发明？工厂？”欧仁妮挽着拿破仑的手臂，她的大眼睛迷茫地看向拿破仑，“你不是将军吗？为什么还要开工厂？”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可是每年几万法郎已经够我们用了。”
“不够，远远不够。也不只是为了钱，还有为了增强法兰西军队的战斗力。这件发明可以让前线的法兰西将士时刻吃上比较新鲜的食物。您难道不想未来的丈夫在战场吃上新鲜的肉和蔬菜吗？等下你要好好看、好好学。”
拿破仑为了养成欧仁妮，带上几个宪兵，前去巴黎各个工厂检查，让欧仁妮了解各个工厂如何运转、如何管理工人，他自己也想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酒厂、酸菜厂、冶铁厂等工厂的工厂主见到巴黎高高在上的内防军团司令到来，他们很是惶恐。
内防军团司令是督政府的盖世太保，万一被拿破仑诬告或者抓住什么把柄就不妙了。
“我怀疑你们工厂有叛国分子，我和我的宪兵们要进行严格的检查、了解你们的情况。你们要有问必答。”
拿破仑用自己的职务压迫这些工厂主，工厂主知无不言，毕竟拿破仑带来的几个宪兵可是背着滑膛枪。
他们一行人在工厂搜查“叛乱分子”，工厂的工人不敢与宪兵对视，紧张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欧仁妮还是一头雾水：“拿破仑先生，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要学会这些工厂主是如何管理工人，注意他们工作的时间、方式，原材料来自哪里，产品又卖给谁。”
“可是，这些和欧仁妮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是说自己经常无所事事？我会开着一家工厂给你经手，但愿我从意大利战场回来它没有倒闭就好了。”
“拿破仑先生，您确定要让欧仁妮经营一家……一家工厂？”
欧仁妮难以想象，除了一些贵族夫人和沙龙名流以外，女性的地位实在算不上高，更别说经营工厂了。
“妇女也是生产力，如果可以解放妇女的生产力，法兰西会更加强大。”
“谁是妇女了！”
欧仁妮生气地瞪了拿破仑一眼，她今年才18岁好不好。
拿破仑不理会年龄上对欧仁妮的冒犯，反正欧仁妮很快就要变成妇女了。
羞恼归羞恼，当拿破仑信誓旦旦地和她说确定要开一家工厂由她这个马赛富商之女经营时，欧仁妮不得不记住在各个工厂见到的一切。
工厂现场观摩比起任何教材都来得实际，家族不缺少金钱的欧仁妮也接受过教育，加上巨商家族的耳濡目染，学习起来还是很快。
工厂主则郁闷了，他完全不理解内防军团司令带着宪兵对他们的工厂进行搜查是不是真的在抓叛乱分子。
“将军，我们工厂的工人都没有参与过前一段时间的叛乱，他们绝对是清白的。”
“你能保证当天他们不在现场吗？你能保证他们的家人没有和保王党、卖国贼接触吗？”
“……将军您们继续搜查吧。”
拿破仑带着欧仁妮、宪兵不时去搜查各个工厂，让欧仁妮充分见识各个行业工厂如何运转，还让欧仁妮每天向他写报告。
与培养副官一样，他不认为一个人看到的东西很快就会忘记，只有形成报告才能加深印象。就像是东方的一句谚语，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本来向拿破仑诉说自己在马赛闲着发慌的欧仁妮现在惨了，现在每天她都要向拿破仑报告学习到的内容，在通往巴黎大资本家的道路越走越远。同样无所事事的波利娜也发现欧仁妮除了准备晚饭，还要写学习报告这件怪事。
“拿破仑先生，小欧仁妮最近真的好累，也没有什么奖励。可不可以暂时一两天不用上交学习报告？就一两天。”
这一晚欧仁妮将一份800字的学习报告交给拿破仑之后，她帮拿破仑脱下外套，向拿破仑诉苦。
拿破仑说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嘉奖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