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警察们依然每时每刻守护着威州城人民,他们在用铁一般的纪律与职责捍卫着人民的生命安全。在兰月从穿着皮夹克的青年男子手中救回放炮仗的小男孩后,她便回来找我。可是她在原地再也找不到我的身影,寻找了附近好几条街道,也都没有找到我。她以为我可能回家去了,但给刘杰打完电话的她彻底心慌的要碎了一般,整个人瞬间瘫软。
她双手颤抖着拿起电话报警,湿润的双眼不停有泪水流落。她一声声大喊在深夜的街道,宁静的空气中只有她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我的名字,黄山一声声……
武寒,坚守在新春佳节深夜的威州县公安局一名普通民警。在他接到兰月的报警电话后就立马和同事佳悠一起赶往事发现场。他们来的很快,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来到兰月身边,看着几尽崩溃的兰月,他们的心一下既惊又痛。
佳悠,兰月的高中同学,毕业于荣城警察职业学院,现就职于威州县公安局。做为高中时期同学,她们两人本身就是要好的朋友,而且兰月今天新婚时兰月还有给她发请帖,但她因为要坚守岗位,所以没有受邀参加。可让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与兰月见面。更让她震惊与意外的是兰月现在极度痛苦的心情以及她那双无比自责的眼眸,这是她见过最惨,最痛苦的新娘。
难道现在不该是兰月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时间吗?一个大大的问号此刻在她的内心里瞬间浮现。她细声慢语的安慰着兰月,向兰月了解情况。虽然她很不明白在兰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警情对她来说就是命令,她必须做到恪尽职守。
兰月虽然痛苦与自责,但是她一两句话就将我丢失的事情说得清楚。听到我丢失的消息,武寒,佳悠皆都将头看向了四周。静悄悄的小街道上还有着刚才那小男孩放过的炮仗,残留在路上像是个印记一般,预示着我的丢失并没有多久。
武寒今年二十六岁,在威州县公安局已经工作五年,算是一名小将。多年以来丰富的学习和工作经验让他对案发现场的周围环境观察的极其仔细,在佳悠这个工作没多久的新人面前他很快就展现出了他小将的实力。在一旁墙背后的阴暗角落里他发现了四五根已经抽完的香烟,干瘪着被人无情抛弃,似乎很冰冷。
他从香烟的牌子上判断如果我真是被人拐走的,那至少有两个人,因为这是两种不同牌子的香烟,而且烟灭长短也不一样。当然,没有人会故意做这样的事情。据兰月所看到和所说的身穿皮夹克的青年男子一个人的判断,显然她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而作案者也早有准备。
当然这只是他最初的判断。佳悠趁着他在案发现场仔细观察的时候已经向小街道两侧走去,她的头不停在周围的房顶或电线杆子上寻找着什么,监控摄像头对这样一个小街道来说或许还真的会有一个,但案发现场近十数米却真的没有。
刘杰在武寒和佳悠仔细勘察现场的同时来到了现场。看着兰月那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他内心顿时明白,我在兰月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她爱我,爱的几乎疯狂。
一边安慰着兰月,一边与武寒和佳悠寻找着我。他们暂时还不敢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我是被人拐跑的,因为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仅凭墙角的烟头不足以证明。
但武寒的工作经验确实丰富,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证据。这是一块被人扔掉的烟盒,而且与刚才那两种不同牌子香烟的其中一种吻合,是在旁边垃圾桶找到的,里面似乎还有很少很小的白色粉末。
武寒将这些白色粉末放在鼻子间轻轻闻了闻,结果脸色大变。虽然这些白色粉末和烟盒也不能证明与我被人拐跑有直接联系,但凭借武寒多年以来的工作经验,他却很有信心的判断我是被人拐跑!
正当武寒将这个消息准备告诉一旁的兰月和刘杰时,从小街道远处跑回来的佳悠忽然脸上带着一抹喜色,她朝着武寒连忙大喊:“寒哥,路口有监控摄像头。”
年轻人之间的称呼不在乎于他们之间的身份,反而这种称呼会让他们关系更好,这样以来工作也会更快。听到佳悠大喊声的武寒神情紧绷,身影立马向佳悠跑回来的小街道路口快速跑去。佳悠和刘杰以及兰月赶紧跟上,毕竟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那就有我身在何方的下落。
找到监控摄像头,接着便找到安装这个监控摄像头的主人家。在这深夜快要凌晨的新年时节,打扰别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面对生命,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是一种负责,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
敲响主人家的门,这是这一片区比较富裕的一家,而且在路口,家里也有小汽车,所以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连在他家的电脑上。既是公事,武寒和佳悠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便有权查看监控摄像头。
主人家已经入睡,被人打扰难免会有些气愤,叫门也叫了好一阵。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打开了电脑,当然不仅是公事的绝对权力,之外还有他们对兰月的同情以及对拐卖儿童的痛恨,多种原因让他们一下子精神起来,也开始紧密的配合。
根据兰月提供的事发时间和监控摄像头上的时间比对,很快这件事情便有了定论。我确实是被人拐跑的,而且正如武寒猜想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兰月去追的身穿皮夹克的男子,他们俩人是骑摩托车进入这条小街道开始预谋潜伏的,时间在晚上八点多,只不过最后带走我的只有那位身穿羽绒服的青年男子。
可能是因为当时兰月正在对身穿皮夹克的青年男子穷追不舍,以至于他们两个没有汇合。不过,这已然能证明我是被他们俩人拐跑的事实。因而当监控画面停留在我被身穿羽绒服的青年男子架在身前用摩托车拐走的画面时,所有人都愤怒了,心沉谷底的兰月同样也是如此。
我的丢失在短时间有了结果,可找到我真的就那么容易吗?答案可能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