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通往魏县的官道上多了两辆马车。
“姐姐,这位季公子究竟是什么来路,看着好有气派。”阮小宇好奇的问道。
“你猜呢,你觉得呢,这是个什么样的人?”阮小芮笑着问道。
原本同季文景同行她是有些抗拒的,不过转念一想,此次要带着小宇同行,跟着季文景一起,能多一些见识也不错。
“我若是告诉你,你要替我保守秘密。”阮小芮认真的说道。
“恩。”看着自家堂姐一脸认真的样子,阮小宇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看着阮小宇紧张的样子,阮小芮不由得笑了出开,说道:“不用紧张,这个季公子确实出生不凡,应该是厉害的人物,难不成是京城的贵族。”
“很聪明,猜对了一大半。”阮小芮继续说道。
“莫不成是皇家的人?”阮小宇瞪大了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
看着阮小宇一脸惊恐的样子,阮小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皇子,只不过因为很多原因他不能生活在皇家。”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此行我可以学到不少东西。”阮小宇笑着说道,原本对枯燥无趣的看路途多了几分期待。
“看的出你不讨厌他。”阮小芮说道。
“恩,就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不是讨厌我。”阮小宇低声说道。
“这个不会,有道是爱屋及乌,至少现在他不讨厌我。”阮小芮说罢,唇角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哦……”阮小宇读懂了阮小芮的笑意,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位季公子难不成就是我未来的姐夫吧。”
“不许胡说,我怎么会看上他,亦或许他现在只是一时新鲜,等他飞黄腾达以后,早就忘记咱们是谁了。”阮小芮说道。
“姐姐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会充分利用和季公子相识的这段时间,多多学习。”阮小宇笑着说道。
听阮小宇如此一说,阮小芮挑了挑眉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乐观的,若是有兴趣你可以跟着他身边的侍卫学学功功夫,男子么,会一些拳脚总是好的。”
阮小宇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要姐姐帮我搭桥才行。”
“这个是小事,等到了地方,我同季公子说,他肯定会同意的。”阮小芮说道。
姐弟二人又说笑了一会,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阮小宇和阮小芮异口同声的说到。
“是季公子的马车突然停下了。”车夫刘大说道。
“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阮小芮探出头,朝着季文景马车的方向看去。
“就在这时,尚华一路小跑来到了阮小芮的车前,气喘吁吁说道:“小姐,公子的马车押上机关了,公子吩咐我带你们先走。”
“那你们公子呢?”阮小芮问道。
“公子说,他自己可以脱身,叫我保护好小姐的安危。”尚华说道。
“不行,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怎么能遇到危险后,我和姐姐当逃兵呢。”阮小宇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那机关很是危险,刚才属下粗粗的看了一番,这是通晓歧黄之术之人精心运作,一时半会破解不了。”尚华忧心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阮小宇问道。
“属下已经通知最近的人了,但是最快也要半日的脚程,我留下的那些护卫足以护卫公子半日的平安。”尚华说道。
阮小芮听后,思索了片刻说道:“也好,我们在这,也许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成为季公子的负担,我们去找个山坳隐藏。”
“好,小姐留下记号即可。”尚华说着,招呼随从护送阮小芮和阮小宇朝着山里走去,而自己又回到了季文景的车旁,说道:“公子,阮小姐已有高巍护送,属下现在就给你排除机关。”
季文景说道:“不必排除,我们直接弃车即可,这种机关往往都是牵一发动全身,只要你去找一个和我重量相等的石块来,我即可脱身。”
听了季文景的话,尚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公子心中早已知晓,是属下鲁莽了。”
“无妨,我早已习惯。”季文景淡淡的说道。
尚华:“……”
就在阮小芮和阮小宇在寻找山坳的时候,一阵黑影以很快的速度飞到了他们二人的前面。
落地无声
“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山坳,我若刚才真被截杀,你们还不得给我陪葬。”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阮小芮又惊又喜:“你成功逃脱,真是幸运。”
“你们若是跟着我遇害,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季文景站在几人面前闲闲的说道。
阮小芮被季文景气的不轻,愤愤的说道:“我们都在替你担心,你却还有心思说笑,若是不领情就罢了,又何必在这挖苦我。”
“不是挖苦,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还有高巍,从现在起你就去北海牧羊,不要再出现在我身侧。”季文景淡淡的说道。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北海牧羊。”高巍听后,没有丝毫的反驳,转身离开。
“你把他撵走做什么,找不到山坳又不是他的错。”阮小芮说道。
“作为一个我的侍卫队队长,在危急时刻不能很准的探亲路况,我没有以军令处罚,已经足够仁慈。”
“那为何要去北海牧羊,此去北海有好几千里,且都是沙漠,搞不好会死人的。”阮小芮愤愤的说道。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季文景说道。
“你真狠毒,我最讨厌你这种狠毒之人。”阮小芮说罢,转身离去。
“等等我,本公子的马车已经废,还请阮小姐待我一程。”季文景见阮小芮要离开,快步追了上去。
“我不要同一个连自己手下都抛弃的人为伍,季文景我真的是错看你了。”阮小芮说道。
“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慢慢解释可好?”季文景说道。
你一个皇子,位高权重,自然可以视天下人的性命为草芥,而我是一个医者,医者仁心,我见不得有人死去,此去北海路途遥远,我只好将此次随身携带的药品盘缠赠予高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