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草民真的没有银子,家中只有祖宅,但是祖宅卖不得。”阮风伏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而欧阳县令丝毫不去理会他,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原本在一起喝茶聊天的阮小芮和胡风华见到欧阳洪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不必客气,请坐,让二位等了这么久,着实抱歉。”欧阳洪笑着说道。
“不碍事,其实在下也没有损失什么,只是想严惩一下那个偷盗之徒,县令大人不用太过着急。”胡风华说道。
欧阳县令笑着说道:“胡老板经营古玩生意多年,本官也知道胡老板家底深厚,但是尽快破案为百姓解决困难是我地方父母官的职责。”
听了欧阳洪如此一说,胡老板点了点头说道:“欧阳县令虽然年轻,但是爱民如子的这份心,倒像个为官几十年的老人家。”
“胡老板莫要取笑本官了。”欧阳县令说道。
“好了,姐夫,你也不要再客气了,胡老板也是真心实意的夸你是个好官,现在我担心的是阮风会赖账。”阮小芮说道。
听了阮小芮的话,未等欧阳洪开口,胡风华先说道:“即便是赖账也无妨,他何时归还这个银子也无妨,总之每日背负着那般的利息度日就已经很难熬了,在下的目的是让他涨涨教训。”
对于胡风华的话,欧阳洪好像并不是十分赞同,他摇着头说道:“胡老板有所不知,这阮家几个兄弟这几年可是做了不少恶事,本官也是前些日子才知晓,本官平日里最是痛恨这种人,所以这种人本官一定要严惩。”
听了欧阳洪的话,胡风华十分的认同,他原本也是一个仗义之人,最是看不惯的就是阮风这类欺软怕硬,贪图钱财之人,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明白,这五十两银子连带利息就一并捐给澄县的哪所平民学堂,就当是在下为澄县那些父母双亡的孩子做一点事情。”
听了胡风华如此一说,欧阳洪十分的高兴,前几日大雨,平民学堂的屋顶有些漏水,他原本还想着筹集一些银两修缮学堂,没想到今日便有了银子,笑着说道:“那再好不过了,你放心就冲着胡老板这份心意,本官也要将那五十两银子收回。”欧阳县令说道。
“胡老板都要捐银子了,我也不能落下,等过几日我叫人去平民学堂义诊好了。”阮小芮说道。
“阮大夫虽然年幼,却有着一份仁医之心,实属难得。”胡风华笑着称赞道。
“可不是呢,阮大夫的医术还十分精湛,自从阮大夫开医馆以来,可是帮了不澄县的百姓,还经常施药。”欧阳县令说道。
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阮小芮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哎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二位就不要再夸赞我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要回医馆了,告辞。”
听阮小芮如此一说,胡风华站了起来,说道:“打扰县令多时,在下也告辞了。”
说罢,胡风华同阮小芮在王捕快的带领下走出了县衙。
此时正是已经是午时,胡风华说道:“已是午膳时间,不知道阮大夫是否赏脸,让胡某请你吃顿午膳。”
阮小芮微微一笑,说道:“胡老板的心意小芮领了,只不过这个时辰是人最多的,店里的伙计们忙不过来,小芮要赶着回去帮忙。”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强求了,胡某有一个女儿同阮大夫年纪相仿,等那日得空介绍你们认识。”胡风华笑着说道。
“好,小芮告辞。”阮小芮微微一笑,说道。
阮小芮说完,便朝着路口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回到了药馆。
药馆的病人很多,阮小芮便走到了属于自己诊台前开始诊脉。
这时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过来,坐下后,还未等阮小芮问话,那姑娘哭哭的说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脸,我下个月出嫁了,若是让夫家见到我这般模样,肯定会休了我的。”
听了这姑娘的话,阮小芮有些蒙圈,继而有些无奈,但还是十分有耐心的说道:“那你把面纱取下来,你这样带着面纱我怎么知道你的病情呢。”
“可是,我的样子好丑,我担心被别人看到。”姑娘左看右看十分的顾虑。
阮小芮见状,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你随我来吧。”
于是,阮小芮便将这位姑娘带到了后堂。
“这里可以了,你可取下面纱了。”阮小芮说道。
“嗯。”那姑娘点了点头,将面纱娶了下来。
在这位姑娘取下的面纱瞬间,阮小芮在脑海中恶补了许多画面,给自己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却没想到这姑娘脸上只不过是几个痘痘而已。
她轻叹一声后,说道:“不过是几个痘痘,你至于这般沮丧?你那夫家若是个人品高洁之人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将你休掉。”
“这么说可以医治了?”姑娘问道。
“吃半个月的汤药,再配合我独门秘制的膏药,半个月也就痊愈了,不过你要杜绝辛辣、鱼虾。”阮小芮说道。
一听阮小芮说自己的脸可以治好,那姑娘高兴了,连忙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听话,好好敷药,请阮大夫给我开药吧。”
送走了这位姑娘后,阮小芮准备站起来去喝杯水,门外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阮风的。
“你个贱丫头,见死不救,看着你二叔被打成那般模样,一瓶伤药也不给,枉你二婶这些年对你的关照。”
阮风的声音很大,外人听起来,似乎句句在理,医馆有些人是新来的,对阮家的那些事并不是十分了解,便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
对于这些,阮小芮有些无奈,微微一笑后,朝着屋外走去。
“我把二婶一家接到医馆,衣食住行样样都十分周道,至于阮云凯的死活便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爷爷你还是回去吧,再县衙折腾了一上午你也累了,若是晕倒在药馆,又是我的不是了。”阮小芮冷冷的说道。
“你……你这是咒我么。”阮风被阮小芮的话着实气的不轻。
“我不过是好意提醒,当然您老人家要是愿意在这站着晒太阳我也很乐意。”阮小芮继续说道。
“阮小芮,我现在以你爷爷的身份命令你赶紧给你二叔医治。”阮风气呼呼的说道。
“当时他只要输了银子,就来偷我家的,弄得我爹都没银子看病,所我凭什么医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