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概是昨日累了,阮小芮今日并没有按时起床,而是在床上多赖了一会,现在药馆已经完全走上正轨,她除了每天坐诊两个时辰外,其他时间都在忙活其他的事情。
最近有需要上门去看诊的人很多,阮小芮一天时间有大半天都在外面。
在经历了好多次斗争后,阮小芮磨磨蹭蹭的起床,穿戴好之后,吉婶照例来给她梳头、化妆。
古代女子的发髻原本就十分难弄,阮小芮尝试过几次,只是自己梳的发髻不到下午就松散了,索性也就放弃了。
“吉婶,这两日天气太热了,把我的头发都编起来可好?”阮小芮建议道。
吉婶听后,思索了一会说到:“好啊,这倒是不是个难事,我给你编的紧一些,这样即便是到了下午也不会松散。”
“好呢,谢谢吉婶了。”阮小芮笑着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沈氏敲门而入,她说道:“小芮,不好了,你二叔被人打了,现在正晕倒在咱们医馆前。”
阮小芮听后,很快就同昨日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难不成昨天打得人真的是阮云凯?
“小芮,你想什么呢?你二叔晕在咱们药馆前,你还是去看一下的好。”沈氏以为阮小芮被吓着了,又重复了一遍。
“哦,那咱们去看看。”阮小芮说着站了起来,拉着沈氏的手朝着前厅走去。
果然,阮云凯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手里还仅仅的攥着一个小物件,一看就是古玩店里的,看样子昨晚被打得人确实他。
阮小芮粗粗的给阮云凯检查了一番后,说道:“双腿是骨折了,盆骨也有裂痕,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
听了阮小芮的描述后,沈氏问道:“那严重吗?还能好吗?”
阮小芮摇了摇头,说道:“这外伤过几日也就好了,只是这双腿怕是要废了,骨盆也很难愈合,二叔的下半辈子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啊,这么严重啊。”沈氏说道。
“二婶子,不如找个人把他抬回阮家吧,这样的人我不想医治,脏了我的手。”说到这儿,阮小芮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听了阮小芮的话,沈氏倒也不生气,她思索了一会说道:“也好,让你们祖母亲眼看看,她儿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说罢,沈氏便当街雇了几个人,给了点银子,把阮云凯送回了阮家。
送走了阮云凯,阮小芮命人将门外的血迹其他的秽物都清理了,正常开门营业。
阮云凯这件事情,就同一阵风飘过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迹象。
沈氏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切入场。
然而此时,阮家却和炸了锅一般。
先是冯氏和秦氏从农田回来,看见阮云凯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秦氏急忙叫来了周围的邻居,把阮云凯抬回屋子里,又找来了几瓶剩下的伤药给阮云凯清理了伤口,包扎好。
“老大媳妇,云凯怎么样了?”冯氏从外间走了进来,问道。
秦氏摇了摇头,说到:“媳妇虽然是个外行,这些年开药馆多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二弟这皮外伤还好,只是腿上和跨的骨头都断了,想要长好怕是有些难度。”
“看样子是被打成这样的,八成是在外面惹了事情,被打了。”冯氏说道。
“要不我去把弟妹叫回来,二弟这个样子总需要有人照顾啊。”秦氏说道。
冯氏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你回头去屋后把哑姑娘叫来,就说我每个月给他十个铜板,照顾云凯。”
“好。”对于冯氏的话,秦氏也没有提出什么质疑,点头应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些声音。
等秦氏走到院子的时候,才发现是几个官差带着一个生意人。
“请问几位官差大哥有什么事情吗?”秦氏问道。
“我们是来抓人的,抓一个阮云凯的人,他昨日偷了故家古玩行的东西,这是古玩店的老板。”官差甲说道。
“可是我没有看见他回来了啊,也许是逃命了吧,他现在身无分文,抢了东西肯定是逃跑的。”秦氏说道。
“可是我们一路找寻过来的时候,有乡亲们看见有几个壮汉抬着阮云凯走了进来,你若是不交人出来,我们一间一间屋子的搜了。”官差丝毫不讲情面,见秦氏默不作声,也没有同秦氏多费口舌,为首的那个官差挥了挥手,另外几个官差分别进了几个屋子。
很快便有走了出来,说道:“老大,阮云凯在这里。”
官差甲听罢,瞪了秦氏一眼,说道;“去给我抬出来,带回县衙交给县令大人。”
“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兄弟这个伤是从山上摔下来弄的,不是什么被偷窃弄的。”突然间秦氏拦在了几个人的面前说道。
“到底是不是老朽进去一看便知。”古玩店的老板有些撑不住气了,气呼呼的说到。
“既如此,那就请这位老板进去看一下吧。”秦氏原本想着,看一下可以洗脱嫌疑,却不想这一看彻底坐实了阮云凯昨日的行为。
“官差大人,昨日在我古玩店偷到的就是这个人,这个人这一年偷了我三回,哪一次不是投一个贵重物件儿,这次终于让我们给逮住了。”古玩老板说道。
“若是这样,更要带回去了,i还有你们谁是他的家属一起跟上,县令大人有话要问。”官差说道。
冯氏说道:“我这儿子我都十天半个月不见一会,他的媳妇孩子都跑了,他没什么亲戚了。”
“那就你把,跟着我们去一趟,有些话是要问问一问的。”官差说着,便把要把冯氏一起带走。
哪知道冯氏当场晕了过去,弄的其他人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氏更是随机应变,间道冯氏晕倒后,立马扑在地上哭喊道:“娘,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
就在这时,阮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见晕倒在地上冯氏,快步走了过来,说道:“哎呀,老伴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