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当真是让人觉得可笑之极!”宝钏说道。
明贵妃再次听见宝钏说这种话,皱了皱眉抬眸看向宝钏。
“刚才才教了你,平日你说话的时候要有分寸,如今转瞬间又忘了是不是?”明贵妃呵斥道。
宝钏撇撇嘴,“奴婢也是为娘娘打抱不平,娘娘为何还要帮他说话?”
“本宫并非是在帮他说话,而是帮你说话,若是今日你所言的这些传到皇上耳朵里,你可知道皇上为了自己的这个宠妃,顷刻间便要了你的性命?”明贵妃提醒道。
宝钏赶紧跪在地上不说话,明贵妃叹口气,摆手说道:“本宫知道你一心为主,可正是因为如此,本宫才不希望你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平白无故惹得皇上费心,到时候本宫想要保你怕是不容易。”
宝钏听明白明贵妃所言之后,不再多说什么,明贵妃满意的点点头,让她去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季文景。
当季文景和阮小芮得知明贵妃最近不得宠的消息后,两人都担心起来,巴不得马上前往皇宫之中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宝钏拉住。
“娘娘就知道王爷和王妃肯定会惦记着这件事,特意让奴婢叮嘱,此时此刻王爷和王妃断不可前往皇宫之中,若是皇上知道了肯定要怪罪下来。”宝钏按照明贵妃的吩咐说道。
阮小芮和季文景互看一眼,男主还是很担心明贵妃,巴不得马上前往皇宫之中,不过听了宝钏所言之后,他也明白,此时此刻前往皇宫怕是见不到明贵妃,不仅如此还会害了明贵妃。
阮小芮就要冷静很多,她在心里琢磨之后叮嘱宝钏好生照顾明贵妃,有一榉一动,任何纰漏自己都不会放过宝钏。
宝钏知道阮小芮这是为了明贵妃好,也不会多想什么,而是点头答应之后,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回到皇宫之中。
待宝钏离开,季文景就开始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阮小芮瞧见之后忍俊不禁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可这会儿担心这些也于事无补,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想想如何对付国师。”阮小芮提醒道。
季文景皱眉看向阮小芮,“你的意思是母妃会失宠,极有可能是因为国师?”
阮小芮颔首,“你不觉得正是因为国师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吗?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皇上突然间就不待见娘娘了?”
“如果真如你所言这般,我们想要对付他怕是不容易了。”季文景说道。
阮小芮却摇摇头,“我反倒觉得如今想要对付国师才是最好的时候。”
季文景疑惑不解地看向阮小芮,不太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阮小芮却将一个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交给了季文景,季文景看过之后发现是江南一带发大水。
“每年江南一带都会发大水,今年似乎更加严峻一些,是需要安排人手前往。”季文景说道。
阮小芮笑了笑,“既然国师不是样样精通,而且还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那么我们就将江南发大水一事交由他来处理,毕竟是国师,还被传的传乎其神,不做点理所当然的事情,似乎也说不过去?”
季文景倾刻间明白阮小芮这话是什么意思,抬手给阮小芮竖起大拇指。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当真解决了这件事呢?”季文景反问道。
“那就更加好办了,到时候众人都会说,你识人有眼,不仅如此,皇上还会觉得你提议让国师前往,是一个不错的法子。”阮小芮狡黠的说道。
季文景看着阮小芮半晌忍不住笑了笑,夸赞阮小芮一番之后。表示这件事自己会去处理,让她无需多想此事。
果不其然,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原帝耳朵里,原帝开始找人商讨这件事应该怎么去处理。
这个时候季文景站出来提议道:“儿臣觉得此事是天灾,亦是人祸,若是能够有一个才情兼备之人前往处理,怕是能够稳住民心,也能够感动上苍,不再如此。”
原帝皱眉细想片刻,询问道:“那你说说看,可有合适的人选?”
“儿臣觉得国师若是能够前往,那再好不过了,国师的身份摆在这里,如果能够前往将此事处理了,正好可以安稳民心,也能够让众人看出朝廷这边的重视程度。”季文景按照阮小芮之前所言说道。
国师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能扯到自己身上,愣怔半晌之后赶紧说道:“怕是不妥,抗洪这种事情应该让更有这方面知识的人前往,我也不过是一个在药炉前面制作丹药的人,哪有权利前往处理这种要尽的事情?”
然而原帝似乎没有听见国师所言一样,在心里琢磨着刚才季文景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此事很有道理。
“文景所言极是,若是国师能够前往处理洪灾,肯定能够让百姓觉得朝廷重视他们,而且朕相信国师,肯定能够想办法让上苍停止这场灾祸。”原帝说道。
国师欲哭无泪,还想要说几句话,季文景却早就已经断了他所有退路,和自己党羽的人一起感念皇上大恩,国师前往治疗发大水一事板上钉钉。
原帝让所有人都离开,留下国师商讨此事,国师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和原帝说上几句话后,离开时发现季文景并未走远,似乎在等待着自己。
“王爷怕不是在这里看我的笑话?”国师咬牙切此的质问道。
季文景面不改色,“国师怕是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在这里看你笑话呢,我是想要祝国师一路顺风,最好是能够将洪灾解决了,毕竟众人对国师都是寄予厚望的。”
“你明知我处理不了这件事,却将此事交由我来做,不是摆明了故意为之吗?”国师质问道。
季文景面不改色,甚至煞有其事地点头,“我确实是有意为之,可我这样做,不也是希望国师的才情能够被众人发现吗?如果国师能够将此事完美处理了,正好可以稳定自己的位置,毕竟如今不满国师的人可不在少数。”
听闻季文景所言,国师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