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赵文鹤夸张的转头看着那把枪，一秒后看向自己的“手表”，发现似乎不是装备出了问题之后才回过神来，看向顾缠等着他解释。
顾缠这时已经收起枪，平静的说了一句：
“我确实只有二阶，不过能力稍微有点特殊。”
“刚才那个是……第二魂武？”
赵文鹤语气中充满迟疑。
“你可以当它是。”
“不对！第二魂武怎么可能无法被管理系统识别？”
“这是秘密，你想知道？”
顾缠还是那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赵文鹤这会已经无法再将他看做人畜无害的家伙。
第二魂武赵某人有，赵文鹤现在所在队伍的队长也有，但那都是可以被信者管理系统分析的能力。那把枪，到底是什么效果？赵文鹤此时心中涌现许多疑问。
但赵文鹤不能问，至少不该当面问。过后他或许能去找他姑姑寻求答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B43号空间的事情。
“我，我还不能确定你跟我姑姑的关系，所以不打算了解。”
赵文鹤拉出挡箭牌，消去先前心底的轻视之意，又紧接着往下说。
“就算你拥有第二魂武，一样会被实力限制空间的规则压制，这一点跟我带着宝物进去是一样的，这对我们的任务没有太大的帮助，除非……”
顾缠先是一点头，听到后半句又摇了摇头。
“赵老板自己不来，除了忙以外是不想花费多余的资源来处理对信者协会来说无足轻重的里层空间，如果她以前曾跟你介绍过我，你就能明白我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用的工具，尤其是在处理实力限制空间的时候。”
“工具？工具……？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说结论吧，不管是你还是赵老板都会受到实力限制空间的影响，实力全面被削弱。”
“那你呢？”
赵文鹤反应很快。
“我的话……不管里层空间有什么特殊规则，我的‘血量’都不会受到影响。”
赵文鹤睁着眼，话卡在喉咙半天都说不出来。
顾缠对欣赏男同胞的惊讶表情没有兴趣，于是他又说：
“所以我的计划并不复杂，进去以后如果遇到危险，就由我承担攻击来争取我们在B43号空间的活动时间，不需要你担忧什么时候该使用逃脱技的问题。”
“这、这、这……真的能行？”
“那不然，像我这么不起眼的信者能被你姑姑使唤，你觉得是她脑袋被门夹了？”
换做是别人，顾缠绝不会废话，然而对方是赵某人的侄子，又有机会能拉拢成伙伴，他才会透露这些信息。
“嗯……我……可能懂了。”
【5】
zy2030-B43号里层空间，其名字的意义很容易理解——竹叶市2030年B区被发现的第四十三个谬界里层空间。当然“第四十三号”只是信者管理协会的统计结果，实际在B43号之前出现的谬界空间数量肯定会比四十二个要多上不少。
B43号空间的入口位于现实世界竹叶市星原初中对应的谬界表层附近，里面的环境与星原初中情况相差无几，可以以此判断这一里层空间的诞生原因与星原初中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一个队伍要正常的对其进行攻略，那调查星原初中近年来的新闻会是一个合适的切入方式。
顾缠可以那样做，但不算习惯，赵文鹤更不用多说。两人在简单的交流过后，便直接找到位于谬界表层的隐秘入口，跳跃至目标空间。
“门”是单向的，在解决完B43号空间内的事件或者干掉这里的主要怪物之前，两人想离开只能依靠赵文鹤的逃脱技，或者“败退”。
一到地方，赵文鹤再次感受到了那让人不适的束缚感。就好像流动的空气中有着冰冷粘稠的某种物质，使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不少阻力，就连意识的清醒程度都受到了影响。
要说赵文鹤不适应实力受限，他确实不适应，不过这倒不至于让他变得像溺水的旱鸭子。越强的信者在谬界中就越会有一种能够掌控周围一切的感觉，赵文鹤现在只是很直观的感受到自己“掌控力”变弱了，变回了当年只有二阶时候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都比在现实世界时感觉要好。
顾缠没有任何感觉，平时在不使用第二魂武之时他本来就只有二阶，这会没有受到实际的影响。
此时B43号空间内天是亮的，看不到太阳，周围的一切和现实世界里的校园乍一看没有什么区别，但细看能发现所有东西都是石头材质。
整个学校就像是石制的艺术品。
他们两人进来的地方正好位于星原初中的操场，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就是校门。
“我们要去哪？”
赵文鹤一站定，手上就多了一个榴弹发射器，他一边左右观察一边开口询问。
“先确认空间边界。”
“这就不用了，我之前试过，这个空间正好和星原初中重合，到不了校外。”
“嗯，那我们从边界开始调查。”
说着，顾缠便往学校门卫室走去。
根据赵文鹤的描述，他只在B43号空间遇到过一个怪物。这一怪物能看出是人形，它肌肉发达且身高接近三米，总体形象接近求○之路里的“TANK”，它速度只是正常的三阶，但爆发力强悍、破坏能力惊人，不适合与其近距离接触。赵文鹤暂时没能发现它的弱点，仅凭他被压制到二阶的攻击能力，无法在这一怪物身上留下任何伤口。
这次的怪物可以叫它为“壮汉”。壮汉虽然很强，它的动静却足以让很远距离的人发现，现在校门周围还没有声响传来，说明顾缠他们暂时还不会遇敌，比起上次攻略那个沙漠空间幸运不少。
二人到达门卫室，赵文鹤留在了门外。
“你抓紧时间。”
让赵文鹤调查和思考都是在为难他，顾缠只是一点头，就走进了只有两平米大的门卫室。
桌椅都是石头，抽屉无法拉开，墙上贴着薄薄的石头材质的纸，上边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小字。
凑近观察之后，顾缠发现这些文字完全无法辨认，看上去只是乱涂乱画。
门卫室内东西不多，顾缠转了一圈身子没有别的发现，他最终看向大开的石门。他伸出手一拉，发现门可以拉动。
很快顾缠在门的背面发现上边同样贴着一张纸，与窗口附近贴着的那些不同，上边的文字只有第二行可以轻松的辨别。
——“4月8日，全校补课。”
